秒书屋 - 都市小说 - 他又凶又娇在线阅读 - 第1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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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星移被他逗乐了,伸出手替他将被子的边缘搞得严严实实,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时映星都能感觉到沈星移凑近时吞吐在他脖子上温热湿润的气息,夜色里隐隐约约描绘出他的轮廓。

    只有借着这黑暗才能肆无忌惮的用眼神描绘出他的轮廓。

    “不早了睡吧。”

    时映星嗯了一声,闭上眼睛真真切切的安静了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是这一夜做了一个漫长漂浮不定的梦。

    他梦见一个人,一个隐匿于白雾里的人影,只能窥见轮廓就能知道他是谁。

    苍白的皮肤漆黑的眉眼,清晰凌冽的腕骨轻轻蹭过他敏感的后颈带起酥麻冷冽的触感。

    柔软的嘴唇带着凉意轻轻覆上。

    和梦里他鼓噪如雷的心跳声。

    时映星忽然猛地睁开了眼睛,天光大亮。

    他睁开眼的第一眼就看见了直勾勾盯着他的沈星移,他大概也是行醒了没多久眼底还残留着惺忪的倦怠,那双与梦境中如出一辙的漆黑眉眼让时映星不由自主的视线下滑,落在了少年略显凉薄嘴唇上。

    不知道亲上去和梦里面是不是一样软?

    时映星脑子里不由喃喃。

    当他从混沌的梦境中清醒过来后他惊觉自己刚才那个诡异的想法。

    cao!

    他妈一大清早他在想些什么东西呢?!

    沈星移看着他变化莫测的表情有点好奇的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你该不是梦见我了吧?”

    他不过是想逗逗随口一说而已,谁知道做贼心虚的时映星下意识回了句:“你怎么知道?”

    沈星移愣了一下,下一秒戏谑的勾起嘴角,“我瞎猜的。”

    时映星反应很快:“我也是瞎说的。”

    沈星移轻挑眉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是吗?”他顿了顿:“我看着还挺像肺腑之言的。”

    时映星感觉耳尖有些发烫,硬着头皮反驳:“那就是你识人不慧了。”

    沈星移冷哼了一声撑着手臂坐起了身,低头睨了时映星一眼哑着嗓子道:“起床了,不回家了吗?”

    时映星才想起来撑着床沿坐起身来,听着浴室里发出乒乒乓乓洗漱的声音他又躺回了床上。

    忽然感觉心情很好。

    他忽然有点想和沈星移有以后了。

    想他们的以后。

    他们俩买了九点班的一班大巴,是最老式的的大巴车,一路的水泥路让司机师傅开的山路十八弯,成功地把时映星给开晕了,还不容易熬过了这漫长颠簸的一个多小时,踏在平地上的那一瞬间时映星差点腿软一跟头栽在地上,沈星移眼疾手快一把把他捞起来堪堪站定:“还能走吗?”

    时映星突然庆幸自己还好早上没吃什么东西强忍着干呕的冲动,蔫蔫道:“不能走还能怎么着?”他瞥了一眼沈星移,“难道你背我吗?”

    沈星移神情平淡:“也不是不行。”

    时映星成功吃了个瘪,扯正了自己的书包带子掏出手机叫了一辆出租车,一路上路过的小吃街店铺和居民楼逐渐变得熟悉,脑海里一幕幕的场景还是生动鲜活了起来,出租车开了二十多分钟在熟悉的居民区前停下。

    这一带的建筑有些老旧,三层高的楼房窗户装着生了锈的防护栏,玻璃窗上贴着泛着蓝光的窗纸,剥落的墙皮楼道里堆放着各种杂物,水泥地坑坑洼洼的污水坑,沈星移拖着行李箱格外费劲,干脆拎着行李箱进了楼道口。

    因为建筑比较老旧的缘故所以没有电梯,但也幸好最高的楼层也是有三层所以两个人爬到三楼倒也没费什么劲儿,从楼梯口往右拐是一条狭长的楼道,挨家挨户放着鞋架子和垃圾袋。

    时映星站在305门前,门两旁贴着已经起了边有些褪了色的春联,门前摆着一张黑里透红的地毯上面写着出入平安四个字,他刚想按门铃忽然发现大门根本就是半掩着的没有关严实。

    果然江燕还是老样子总是记不住进出门得关门。

    时映星推开门的时候感觉鼻尖有点发酸,熟悉的家具映入眼帘他吸了吸鼻子,屋子不大但收拾的却很干净。

    他听见厨房传来炒菜的声音,厨房的门没有关严实整座屋子里飘着饭菜混着油烟的气味,他走到厨房看着熟悉的背影也不知道是厨房的烟熏的还是怎么,感觉眼睛一阵阵的发酸,敲了敲厨房的玻璃门江燕听见声响回头,大概是没想到时映星会回来的缘故她一时之间竟然没认出来是谁,问了句:“你们找谁啊?”

    时映星喊了句妈,江燕愣了一下,下一秒眨了眨眼睛直勾勾的看了他大概十几秒之久,才红着眼睛上前狠狠地拍了拍他的胳膊,带着哭腔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死孩子,怎么回来也不知道说一声,我还以为是谁呢?”

    时映星强忍着酸涩却感觉喉间有些哽咽,“我要是告诉你那还有什么惊喜啊。”

    江燕拍完他的胳膊又忍不住心疼的揉了揉,“什么惊喜你快吓死我了,怎么不早说,早说我还得多准备几个菜真的是,你……”江燕看见站在时映星身后的沈星移愣了一下,“这个是?”

    时映星回头顿了顿:“是……我同桌。”

    他有私心觉得同学太普通,但他们的关系又确实不是那么亲昵,只能用不远不近不轻不重的同桌来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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