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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鹤没忍住笑出了声,嘲讽道:“人是弯了不是瞎了行吗?” “滚犊子你给我!”魏晁给了江鹤一锤。 赵简听着几个人翻旧账也来了兴致:“还有高二那次月考你们还记得吗,”他暧昧的冲时映星眯了眯眼:“有的人不是那会儿就有暗恋的人了吗?” 他拿腔捏调的开口:“我到现在还记得特清楚,那一句他带着光而来,亦或是他就是光本身,”他幸灾乐祸的笑道:“沈狗你也不成啊,人家初恋可是另有其人啊。” 时映星愣了一下,埋藏在大脑深处的记忆突然被唤醒了,似乎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谁能知道这群人的记性这么好,都多少年了还记得这么清楚。 被提起旧事的时映星难得的有点尴尬,摸了摸鼻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沈星移,却见他神情自然地对着赵简淡淡道:“他的初恋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未来是我的,不就成了?” 赵简被沈星移的话噎的一时语塞,骂了一句cao:“我就不该多问的,还给我塞了一嘴狗粮了。” 几个人笑成了一团。 一群人醒了会儿酒,沈星移没喝酒其余几个人多多少少都喝了点酒,叫了辆代驾开车去了离市区最近的滑雪场。 除了沈星移还有赵简会滑雪以外,其余几个人几乎是从上了滑雪场就开始各种花式摔,时映星就算有沈星移在一旁看着但也没少摔,到最后他和魏晁两个人终于能大差不差滑一段距离了,魏晁忍不住对着罗阳炫耀:“我们俩虽然说摔得腰酸背痛,但好歹也是会了,阳哥你好像有点虚啊?” 罗阳不怒反笑,意有所指道:“你腰酸背痛的原因和时哥腰酸背痛的原因是一个吗?”他勾着嘴角嘲讽道:“啊?单身狗?” 魏晁:“cao!” 时映星:“cao!” 晚上摔得鼻青脸肿的一群人又一块儿约了顿烧烤,晚上这顿白天没喝尽兴的几个人终于痛痛快快了喝了一回,喝到最后傅昼越几个还没到跨年的点就醉倒了,沈星移给他们叫了两辆代驾,临上车前傅昼越和魏晁他们几个突然从车窗里冒出头,大着舌头冲着他们招手,“时哥,班长新年快乐!” 时映星也喝的迷迷糊糊从沈星移身上抬起头,口齿不清的回道:“宝贝们新年快乐!” 话音刚落,时映星就感觉自己的腰窝被人不轻不重的揉捏了一下,他皱着眉头转头看向沈星移,吸了吸鼻子嘟囔了一句:“你干嘛呢?” 沈星移盯着他眸色漆黑,“你刚才叫谁宝贝呢?” 时映星愣了一下,用他醉酒后迟钝的大脑想了想后知后觉的啊了一声,笑着贴近他的怀中眉眼弯成了两弯月牙,“沈星移,你是吃醋了吗?” 沈星移低头勾着他的后腰让他能够靠在自己的怀里,低头敛着下巴情绪不明的嗯了一声。 时映星大概没想到沈星移就这么承认了,一时之间倒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了,怔怔的望着他:“因为我喊他们宝贝?” 沈星移听到这句话没忍住轻笑了一声,“还有呢?” 时映星的眼角和鼻尖被冻得有些泛红,冷白色的肌肤透着绯红的色泽,琥珀色的瞳仁有些潮湿像是含着山间的薄雾,他眨了眨眼睛努力回忆着。 沈星移的声音响起不咸不淡听不出他的心绪如何:“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初恋的存在?” “初恋?”时映星一时没想起来什么初恋默然了几秒才恍然大悟,“你说我卷子上写的那个是我的初恋?” 时映星莫名有点好笑,“所以你吃的是这个人的醋,你不是说你不在乎的吗?” 沈星移指尖勾着他鬓角的碎发一下又一下,“因为在乎所以没办法不在乎。” 时映星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角煞有其事的开口:“我不想骗你,那个人确实是我的初恋。”他看了一眼沈星移的脸色,勾着嘴角带着笑意:“所以你想我写的到底是谁?” 沈星移望着时映星愣了一下,广场上大屏幕响起了倒计时一下又一下震动了耳膜,周围的人潮从他们身边路过来来往往更迭不休。 而他眼底只能望见一个人。 沈星移突然感觉心跳空了一拍,胸腔里那颗鼓噪如雷的心脏就像被一根无形的线束缚勒紧直至崩溃的临界点。 时映星望着他叹了口气,炙热的呼吸在冰天雪地里化成了氤氲的雾气,伸出手坏住了他的腰,将下巴轻轻靠在他深陷的肩窝处语气缱绻而笃定:“是你。” “从前是你,现在是你,未来也只会是你。” 新年的钟声混杂着欢呼声一同伴着风灌入耳中。 “新年快乐。” 不止今年,是往后的每一年。 今年过年时映星和沈星移买了飞江城的票,他提前没和时年尚说过自己要回来的消息。 当他打开门看见站在门口的时映星的时候,一瞬间差点没反应过来,他愣在原地还是时映星喊了句老爸他才回过神,惊喜的拍着他的肩膀笑容满面迎着他进门:“怎么突然回来也不打声招呼?” 时映星走进家门脱下外套挂在门口衣架上,“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 时年尚心情不错的样子,“今年是准备在家过年吗?” 时映星窝在沙发上不知道在和谁回消息,抬头唔了一声,“今年休息到初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