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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这剧我不想拍了……” *** 闻意收到陆知消息时,正在海东出差,他看了眼没搭理陆知,以为陆知又受了气闹脾气。 这个剧组关系混杂他从一开始就清楚。当初父辈的关系找上门和他谈投资,不投肯定得罪人。 闻意大学毕业后,没有顺理成章回到闻氏选择做准继承人,而是靠着自己一手一脚在远离海东的炎京奋斗,要说没沾父辈的资源是不可能的。 他时时刻刻抓住一切机会,拓宽人脉渠道,多抓资源多赚钱。只为了让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真正对自己好的人的人生路越走越宽,越来越如意。 势在必行的投资,数目不算大,扔水里了终归有点不甘心。闻意细细打听了下,制作班底倒是挺唬人,一听剧本创作人是谁,知道这面子再怎么样也不能拂。索性提出要加个人进去,他翻了翻剧本,男主肯定是不可能的。 这人是谁?自然就是和他一样不想继承家业,偏偏比他还离谱,非要进娱乐圈的表弟陆知。 陆知是他小姨的儿子,这些年,他小姨照顾他不少,听说他毕业要自己创业,二话不说就是打钱,而他和陆知的关系处得比亲兄弟还亲。 小姨最后的妥协就是陆知要考电影学院可以,必须考上炎京顶尖的,否则免谈。 闻意知道小姨啥意思,第一好歹名校,说出去不至于失了大户人家的脸面;第二,陆知最听他的话,放在他身边,小姨才能放心。 让陆知在这样的制作班底里露个脸,也算是铺铺路。 他给陆知看了剧本,陆知同意了。他加价投资终于帮陆知拿到了最重要的一个角色,也是陆知入圈多年跟的第一个“大制作”剧组,拿的最高的番位。 陆知进组了他才知道,这里面的幺蛾子比他想到的还要多。不过陆知心大,每天跟他吐吐槽也就完了,今天这第一次说不拍了,估计跟谁闹矛盾了,等他忙完打个电话安抚下。 他这一忙从日暮忙到日落,直到夜深人静,隔壁剧组的朋友倒先给他打了电话。 这些年为了给自己的事业扩充版图,为了给陆知铺路,他没少掺和娱乐圈,演艺圈的事,钱砸了不少水花自然也是有,也帮陆知混了个眼熟。 “隔壁那古装剧组,你投资没?我好像看见陆知在里面?今早救护车都来了,听说是主演搞事情导演心脏病发,现在都停工了。” 闻意才知道片场今天出了大事,忙不迭给陆知打电话,第一次没人接,打了三次才打通。 陆知接起来迷迷糊糊说难受,问吃药没,吃了,其他什么都说不清。 他赶着完成紧急的工作,定了飞机票飞过来已经是第二天傍晚。 陆知烧得稀里糊涂,一地丢着擦鼻涕的纸,他抱着陆知送去医院挂了几大瓶药水,医生检查一切正常了才敢送回房间。 腰上的伤口他一眼瞧出来是什么回事,拿过陆知房间里的拍摄通告一看就知道谁干的,帐记下慢慢算,先把正事干完。 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合作方几次催促,陆知情况稳定了他赶紧回公司。 谁知道,走出门却遇到了,那个和他挂念了很多年的人几乎一样的双眼。 这些年他遇到过很多像的,却没有一个人如此像…… 回到办公室的他坐卧不宁,时不时拿过手机看看有没有回复,\没有\两个字,让他如坠冰窖,甚至想要立刻赶回去…… 第7章 裴宛初是谁? 陆知刚关掉水阀,门铃被按响,他没好气的大声回了句。 “不要客房服务!” 门铃声依然孜孜不倦响起,他抓过一件浴袍裹在身上,步子一大拉扯着腰后的伤口隐隐作痛,他扶着腰打开了房门。 “你谁……” 走廊灯光下,披着长发的男子一脸平静望着他,那双眼睛,那双只是面积变大了的眼睛,和他记忆里看过寥寥数次的那双重合度很高。 他想起了闻意那条消息,难道问的是他? 酝酿情绪失败,裴宛初自我放弃的敲开了1609的房门。反正他做过了,如果无效让白昊上。 “我是新来的副导演,裴宛初。听说你病了过来看看,今天下午的拍摄需不需要调整。” “哦哦,裴导,请进请进。” 裴宛初踏进这间和他房型一样的房间,登时眉头皱了起来。 一张大床占据了百分之八十的空间,行李箱,背包胡乱摊在桌子上,一地的卫生纸,似有不明痕迹。 他歪过头看向另一边,墙壁上的大镜子准确投映了屋里的一切。 他屏住呼吸微微仰头,陆知提着垃圾桶弯腰捡着地上的垃圾,嘴里不住地道歉。 裴宛初觉得说抱歉的应该是自己吧,撞破了人家的隐私…… “你还能拍吗?” “那个……他……我能拍,但是前提,只要男主不跟我找事,我就不会生事,我还是学生。你看我连助理都没有,我不搞那一套,我就想好好拍戏。” 陆知把垃圾桶扔在一边,站得笔直仿佛像面见教导主任的问题学生。 酒店硬挺的消毒浴袍和肌肤摩擦,后腰的伤隐隐作痛,陆知嗤了一声扶住了腰。 裴宛初尴尬的拨了一把头发。 “既然你身体还没好利索,今天下午的内容给你调整一下,拍点轻松的,打斗的戏码过两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