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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欢……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所以说这蓝靖也不过是草包货色,眼见欢奴竟修成此等诡异功法,终于不再挣扎,更不敢嚣张,真心实意地开始向苍葭求饶。 “我凭什么饶你呢?啊,这样吧,你若是让我开心了,我就饶你,怎么样?”她说着,慢慢走到蓝靖跟前,她的脚挨着蓝靖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然后手一挥,将他变成了欢奴。 “待会下一位来时,你代替我与他同修,若我满意了,就饶你性命,如何啊?蓝公子,哦不对,靖奴。” 她说着,又笑起来。只余蓝靖摸着自己那张变得小巧的,带着黑纱的脸,他浑身都被封住了动不得,想要开口说话,话说出口,却不是他要说的话,也不是他的声音。 “好的。” 戌时二刻,第二位男修到了。 这一位男修呢,又与蓝靖不同。他约莫五十有余,如今已是合欢宗分舵的舵主了,平日是个武痴,也是宗主的拜把子兄弟。 当年宗主改革,他也没少参与。 但他真的就只是把欢奴当炉鼎而已,甚至在宗主夫人“发现”欢奴之时,他好几次都当着宗主的面夸宗主夫人慧眼识珠,是宗门的功臣。 这位男修生的五大三粗,名字却文气,姓孟,名仁之。 他来时,苍葭趴在房顶的梁上,蓝靖坐在床上,被苍葭控制着,正动弹不得。 这位仁之先生素喜干净,进门时身上还带出一股皂角香气,蓝靖一双眼瞪的老大,身体却不听自己使唤,而是站起来去迎他。 孟仁之没看出蓝靖是蓝靖,在他的视角和感受里,蓝靖便是欢奴。 苍葭目不转睛地盯着下头的这一幕,伸了个懒腰,然后控制着蓝靖开口道:“仁之先生。” 孟仁之未必看得起她,他唯一比蓝靖强的地方无非是没那些无聊且无用的恶趣味罢了。他嗯了一声,打横将蓝靖抱起,心中却纳罕这欢奴似乎比之前重了许多。 莫欢的居住条件并不是很好,这些男修每每来时常觉纡尊降贵。她的被子和铺在床上的布都很粗,与他们常用的绫罗绸缎没得比。 仁之先生先在心里默念一阵心法,又将蓝靖剥光了,手连着他的手掌,开始运起气来。 再之后的画面就简直不堪入目了,蓝靖无声的咒骂不停,落在仁之先生耳中的却是一言难尽的呻/吟,也不知道是因为痛还是屈辱,蓝靖眼中开始泛起泪光。 苍葭依旧躺在房梁上不错眼地看着他们。 蓝靖觉得自己快疯了。 “你杀了我吧,你不如杀了我吧!”他嘶吼着,体内内息四散,仁之先生受了蓝靖内息的冲撞,他们两人都是高阶男修,虽说仁之先生进大进益的年头远比蓝靖要早的多,但都是一脉相承的刚猛暴躁的功法。 两种功法相撞,在仁之先生察觉到不对时却是已经来不及了,一口血喷到蓝靖脸上,眼前那本来属于女子的酮体开始发生变化,仁之先生起初是自己眼花了,再定一定神,眼前这人赫然是蓝靖! 而他们刚刚……仁之先生惊怒之下,又再吐了口血。 蓝靖也比仁之先生强不到哪里去,他的身体莫名被解除了禁锢,虽说他现在功法全无,但自幼习武的底子还是在的,双拳此时极有规律的挥动着,几乎拳拳到rou,恨不得把自己的悲愤、恐惧和绝望都挥出来。 仁之先生下意识闪避,两人正赤/身/裸/体的交战,忽闻一阵笑声,一片香风挥洒而下。 第96章 . 胜负 第一次绞杀。 一个黑影随着那阵香风逼近, 蓝靖和仁之先生皆下意识退了三步。 蓝靖此时直恨苍葭欲死,却偏偏功法尽失, 而苍葭根本没空理他,而是将用一个十分诡异刁钻的角度将仁之先生锢住,一手按他右掌,一手按他丹田,仁之先生见多识广,已知她是要吸他功法, 暴呵一声大胆,苍葭丝毫不为所动,片片金光浮起, 不过须臾,仁之先生一身修为尽数归于莫欢。 说起来,仁之先生比蓝靖为人要有骨气的多, 他此时功法已失,形如废人,却仍然挺直腰板,一手指着苍葭, 呵道:“尔竟敢修此等邪功, 你当宗门法度是什么?你心中可还有半分宗门?” 苍葭此时颇觉讽刺, 她本身也不是杀人狂, 闻言既不羞也不恼, 而是淡淡地看了仁之先生一眼。 “仁之先生年轻时曾随宗主改革, 本来好好的女修硬是让你们分出了花与奴, 美其名曰是为了宗门更进一步,但谁不知道这种改革受益者是你们这些男修?你们这些,资质中等, 却妄图想要修上等功法的男修。仁之先生,你与宗主当年以酷烈手段改革宗门,还记得师祖建立宗门的初心吗?可笑合欢宗初建时以女修地位超然而闻名江湖,如今呢?如今江湖谁不知道合欢宗中的女修低男修一等。所以到底是谁视宗门法度为无物?是谁心里没有半分宗门?” 她说着,步步紧逼,眼中有一种极致压抑却依旧让人不可忽视的怒意,那是属于莫欢的不解与愤怒。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敢这么跟仁之先生说话了,如果他没有记错,当年那些敢问他视师祖为何物的同门,不论男女,都被他和宗主屠尽了。 可是江湖不就是这样,弱rou强食,胜者为王。 苍葭似是知他所想,手一挥,风一带,将他往蓝靖那一甩,继而用一种讥诮的眼神望向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