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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温偷偷看了一眼段逾白。 为什么他这么淡定呢? 晏温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可能他觉得只是单纯的晚餐,可能他觉得这并没有什么。 晏温又陷入了自己的失落中,小小的抑郁了一把。 这时包间门被人叩响,得到回应后打开了门,一位拿着小提琴的穿着西服的男士走了进来,对晏温和段逾白微微欠身,然后开始演奏。 晏温的脸垮的更厉害了,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段逾白,手指不安地互相搓着。 悠扬的小提琴在包间里缓缓流淌,可是晏温只觉得这是锯木头的声音,因为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太煎熬了。 “哈哈哈逾白哥,拉得真好。”晏温干笑两声。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实在太过浓情,她总觉的段逾白的眉眼都少了清冷,多了几分柔情。 “晏温,你是不是在紧张?”段逾白声音融进了小提琴中。 晏温的腿轻轻抖了一下,却没想到膝盖碰到了段逾白的膝盖,她整个人都快要跳起来了。 段逾白也感受到了,他笑了下,在这温存的氛围里显得尤其蛊惑人。 晏温鬼使神差地点点头。 “为什么啊?” 桌子就那么宽一点,段逾白的手放在桌上,支撑这头,这样便使他离晏温的脸更近了。 她的脸皮好像透着粉。段逾白想。眼神变得深沉。 “因为是,第一次来。”晏温咬着下嘴唇,“和你。” “是第一次来这里紧张,还是和我一起来这里紧张。”段逾白第一次追问晏温这么暧昧不清的问题。 晏温憋的脸都红了。 她心里有个小人在喊:“肯定是和你啊!和你啊!” 此刻,墙上的指示灯亮了一下,然后窗口放着香气浓郁的菜品,晏温立刻如获大赦,率先起身将菜品放在了桌子上。 爱心形状的牛排,还冒着滋滋的热气。 晏温故意摸了摸肚子,道:“好饿啊逾白哥,快吃饭吧。” 段逾白知道晏温是在故意岔开话题,忍不住的轻叹一声,执起了刀叉。 晏温看着这满是爱心形状的菜品无从下手,想喝饮料也无法下嘴,因为饮料是用一只杯子装着,两根吸管交叉在一起。 晏温抿了抿嘴,硬着头皮先将牛排切开了。 这饭吃的,简直头皮发麻。 晏温狠狠地咽下口中的牛排。 相反段逾白倒显得十分从容不迫,沉着眉眼,动作优雅地切着牛排,手指修长漂亮,晏温特别想给他系上丝带打个蝴蝶结。 晏温觉得自己过于龌龊了。 她不敢抬眼,仿佛她一抬眼就会和段逾白对视,段逾白会发觉她心里想什么一样。 晏温偏头去喝杯子里的饮料,没想到额头居然抵上了段逾白的额头。 霎时间晏温觉得空气都不流动了,她鼓起勇气缓缓抬起眼,段逾白淡红的嘴唇映进她的眼帘,然后是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双淡漠的眼睛。 可是他是眼睛现在没有淡漠,取而代之的是缠绵悱恻,仿佛是能将人溺毙的温柔乡。 晏温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觉得段逾白会吻她。 灼热的温度再度卷土重来,晏温浑身发烫,脑袋都好像要冒烟了一样,她口干舌燥,一个音也发不出来。 她好像看见段逾白的喉结轻轻动了一下。 小提琴声音戛然而止,然后他默默地退出了包间,贴心地带上了门。 一阵寂静。 呼吸声都听得清楚,心跳声好像交织在一起。 晏温如梦初醒,睫毛都止不住地颤动。 她忙移开头,可没想到段逾白伸手将她的脑袋按住了,然后段逾白起身,向她倾身而来。 晏温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 温热的指腹在她的鼻尖上擦了一下。 晏温像一只小猫似的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可是段逾白的大手还是在她脑袋上按着。 “好了。”轻柔的声音如同和煦的春风。 晏温感觉到头顶上的力道消失,她慢慢地掀起眼皮,段逾白已经坐回了位置上。 “我……” 段逾白抄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晏温,你在期待什么吗?” 不知道是香薰使晏温有些神志不清,还是段逾白的温柔蛊惑。 今晚的他,就像是令人沉醉的美酒,也是一块香甜浓醇的黑森林蛋糕。 白色的衬衫连脖颈上的扣子都系的一丝不苟,外套着一件格子马甲,金属纽扣反着极淡的光芒。 晏温抑制不住地颤抖,她咬着下唇想冷静,可发现根本做不到。 她自认为自己可以在这种氛围里把控好自己,但她到现在才认清自己并不能,她做不到冷静自持,从一进来开始她浑身就在烫。 晏温沉沉地舒了一口气,站起来,身体朝段逾白倾去。 她伸出食指,甲片上的钻石亮晶晶的,朝段逾白勾了勾,段逾白倒也配合她。 晏温脸红的像熟透的樱桃。 “段逾白。”她声音又柔又甜,像是浸泡了蜜的草莓,“我吃了全部的红酒煨鹅肝,所以你就当我喝醉了好吗?” 段逾白挑了挑眉。 晏温看着他的嘴唇,可还是不敢在他清醒的时候去吻他。 晏温手指微微发抖,最终落在了段逾白的嘴唇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