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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度开口:“师——” “妹”字却被堵在了喉咙口。 陆霄远低下头,轻柔地吻落在了他的唇上。 他手一松,剧本雪片般哗啦啦散了一地。 夜色也天旋地转了起来。 过去的几千个日子里,容鹤早已记不清自己曾做过多少次这样荒诞的梦,但唇上温暖柔软的触感,却比任何一次梦醒时的失落都要真实。 短短三秒的触碰如同三载般细腻漫长。 容鹤从头到尾都睁圆了眼,捕捉到陆霄远睫毛的微颤,连同那一吻下的深情,还有结束时仿佛不舍般的若即若离。 陆霄远依旧抬着容鹤的下巴,问:“学会了吗?” 容鹤没说话,被亲过的唇就那样微微张着,显然三魂七魄都还没归位。 陆霄远看着面前呆呆傻傻的漂亮木头人,用略带薄茧的拇指蹭了一下他的下唇,一本正经地沙哑道:“小鹤,你确实没有接吻天赋,拍戏的时候还是借位吧。” 容鹤喉结颤了颤,终于找回声音,怔怔地说了句“好”。 零点钟声蓦地敲响。 窗外漆黑的天幕炸起绚烂的烟花,和容鹤此刻的内心是同一幅光景。 初吻没了。 心跳的防线没了。 旧年的最后一秒也没了。 过去365天全部加起来,竟然都没有最后那刻承载的多,仿佛一年都白过了。 好在新年的第一天,《昆山雪》万事俱备,马上开机。 容鹤一大清早就拖着行李箱直奔机场,顶着俩硕大的黑眼圈,马不停蹄逃进了一千公里外的剧组。 第26章 “就想叫叫你的名字。” 剧组包下来的酒店离影视城不远,规模不大,但环境很好,在容鹤待过的所有剧组里,算得上最好的一次。 容鹤刚到,就看见一堆粉丝被保安挡在外面,其中一个保安扯着嗓门大吼:“人已经进去了,进去了,你们可以走了!” 粉丝扛着长枪短炮屹立在寒风中,不为所动地呐喊:“不,我们要蹲到jiejie出来!!” 不用猜都知道,这些冒着一月风霜赶来的小姑娘都是女主角唐伊娜的粉丝。 容鹤没有助理,自个儿从机场过来,又亲自把硕大的行李箱拎进酒店。 拿着房卡到了相应楼层的时候,容鹤隔老远就听到有人在打电话,走近一点,发现是晏景。 他正站在容鹤房间斜对面的房门前,脸上挂着不耐烦。 走廊空间就这么大,还寂静无人,容鹤无意听了几句,电话那边应该是晏景父母。 挂掉电话后,晏景跟容鹤打了声招呼,晃晃手机道:“我爸妈打来的,真是绝了,我气都没喘匀呢,就打电话过来给我做思想教育和生活指导,可以预想到未来三四个月每天被查岗的崩溃了,唉。” 他说着,一张阳光帅气的脸皱成一团。 容鹤静静听他吐槽完,唇角微弯,轻声说了句:“挺好的。” “哪里好啦?”晏景不以为然道,“一点都不好,我爸妈就知道唠叨我,拜托我都十九了,还拿我当长不大的小朋友。” 容鹤“嗯”了一声:“有爸妈唠叨,挺好的。” 晏景撇撇嘴道:“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一看鹤哥就是没在成年之后被爸妈唠叨过的。” 看着晏景充满少年气的神情,容鹤很想说不要把坏脾气和不耐烦留给最亲近的人,但最终没有说出口。 毕竟这是晏景的资本,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有人愿意无条件包容他的喜怒哀乐。 容鹤笑了笑,转身开门的时候,唇边的笑容淡了下去。 推开房门,他惊讶了一下,剧组给他准备的房间居然是个小套间。 他放倒行李箱,率先把一堆剧本搬出来放到桌上。有一册的内页里有个折角,他翻开正欲抚平,却发现是那场吻戏。 燥热顿时爬上脸颊。 经过将近一天的沉淀,最初那种恨不得逃离地球的心虚感终于淡了下去,但脸红和心跳却怎么都藏不住。 对于演员来说,吻戏最难的其实并非是双唇相贴的那一刻,而是靠近的过程,那几厘米的眼神和动作都非常难以把控,一不留神就会丧失缱绻和美感。 而陆霄远昨天的那场表演,简直堪称完美,可他却无法复盘昨晚陆霄远吻他时表情,只要随便想想,哪怕是睫毛的轻颤,他都会指尖发麻,后背发热,无所适从。 或许就像陆霄远说的,他没有天赋,哪怕最优秀的演员给他当老师,也一样白教了,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借位比较好。 容鹤叹了口气,拍拍自己的脸,拿出一张白纸上写下“专注拍戏”四个大字,夹在床头,以此告诫自己接下来必须认真投入工作。 * 容鹤打点了一会儿行李,又和住在隔壁的几个演员打了照面。 天色暗下去的时候,制片人在剧组群里招呼大家到一楼饭厅吃饭。 除了包括马清禹在内的几个演员因为行程问题没能提前赶过来,绝大多数演职人员都到了。 偌大的饭厅坐满了剧组的人,正热闹的时候,制片人拿着酒杯站起身,拍拍手道:“各位,咱们《昆山雪》明天就要开机了,趁今天人齐,我来统计一下,今年除夕有多少人想回家过年?要是想回家的人多,咱们就安排两天假,你们蒋老师说了,他来报销路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