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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结尾的时候,终于没忍住,红了眼圈。 或许是糖吃完了,心有不舍,又或许是这糖实在太甜,甜得让人无所适从。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容鹤回头,看到陆霄远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表情错愕。 但很快,陆霄远就走上前,抽走了容鹤手里的纸,迅速藏到身后:“写的不好,很幼稚,别看了。” 语气硬邦邦的,毫不留情地批判十二年前的自己。 这是容鹤第一次看到陆霄远面露尴尬之色,脸上还浮起可疑的红晕。 “抱歉,你门没关严,我找你的时候,不小心把门推开了。”容鹤眨眨眼,双目含光,诚恳道歉,见陆霄远好像没有要怪他的意思,便转而笑着说,“其实,你本人能站在我面前,就已经是全世界最好的一封情书了。” 陆霄远沉默良久,眼底忽明忽暗,似乎要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清清嗓子,状似轻描淡写道:“算了,我本来想翻修一下这里,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容鹤望着陆霄远绷紧的表情,心说这可能是陆影帝演技最差的一次。 他脸上笑意更甚:“拆掉多可惜啊,留着吧,反正你也不会在这过夜了。” 不会再守着无望的回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说话的档口,令人愉悦的馥郁花香早已如同晨曦般,悄悄爬满所有熟悉的角落,留了一缕在鼻间。 带着水珠的红玫瑰还在陆霄远臂弯盛放着,没来得及经过一番精心铺垫,就如同街角相撞般,提前和赠送对象相遇了。 容鹤道:“你刚才不在家,是不是拿花去了。” 陆霄远“嗯”了一声,把花放进容鹤怀里,问:“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容鹤道:“情人节。” 陆霄远又问:“那你还记得两个月前,热搜那天晚上,我最后对你说的话吗?” 容鹤把脸埋在玫瑰里,闻着香味思索了片刻,他依稀记得,陆霄远好像抱着他提了“结婚”。 但那天他实在太累太困了,陆霄远说完之后,他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后来陆霄远也没有再提,导致他根本分辨不清是不是幻觉。 不过,幻觉与否已经不重要了。 他原本就是打算今天正式向陆霄远求婚的,连戒指都准备好了,放在卧室那个带锁的抽屉。 但此时此刻,他面对难得别扭的陆霄远,突然有点想使坏,便故意装作没听懂的样子,露出疑惑的神情。 陆霄远没做解释,直接将手伸进了居家服的大口袋里。 容鹤大惊,还以为陆霄远要先他一步掏戒指,连呼吸都屏住了。 然而,对方却掏出了一本巴掌大小、看上去不怎么正经的日历。 日历翻到今天,上面写着七个大字: 今日大吉,宜领证。 后面还跟着两颗红彤彤胖乎乎的小爱心。 第58章 “我们公开吧!” 陆霄远和容鹤领证了。 情人节那天,谁也没通知,直接上民政局把钢印盖了。 用蒋甚的话来说,他俩正经恋爱还不到一年,是妥妥的闪婚。 但同时,蒋甚也知道,他们分开的那十一年里,从来就没有放下过彼此,那种点滴汇成的绵长,不比朝夕相处来得单薄。 蒋甚拍戏回来后,张导也恰好完成了一部电影执导,师徒三人难得聚餐。 张导是长辈,来得最晚,走进包间后,他看到陆霄远聚精会神盯手机的样子,乐呵呵问蒋甚:“霄远手上有事?” “有啊。”蒋甚哼笑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事。” 张导不解。 蒋甚道:“您还是等他自己跟您说吧。” 陆霄远和容鹤交换了最后一条消息,关掉手机,宣布了自己结婚的事。他出面组这顿饭,就是为了正式告诉自己敬重的老师,他已经找到了一生相守的伴侣。 听闻自己最得意的门生结婚了,张导笑得花白的胡子颤颤巍巍,不听两位学生的劝阻,欣慰地小酌了一杯。 “你婚结得太突然了,我这个做长辈的连点表示都没有。”张导思忖道,“要不这样吧,我马上有部电影要物色男主角,如果各方面合适,说不定还能当个见面礼。” 说“见面礼”,实在太轻描淡写。 能主演张导的电影,那便等于在电影圈一步登天了。 然而,陆霄远却道:“如果他有机会接触到您的剧本,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亲自去尝试,至于有没有能力拿到手,他心里有数。” 对于一个优秀的演员来说,缺的从来不是送到手上的资源,而是尝试的机会。 或许并非所有演员都信奉这个观点,但容鹤一定是。 “让他在籍籍无名的时候被冠上与我相关的头衔,本身就已经是我的自私了。” 张导闻言,笑着点头,连说了三个“好”字。 他听懂了陆霄远的顾虑。 毕竟陆霄远就是演他电影的配角出道的,又与他师徒相称多年,倘若容鹤轻而易举就能出演他的主角,往后不知会招来多少质疑,到那时,四面八方的非议恐怕会淹没他本身的光华。 张导换了个提议:“上次生日会,我没瞧清楚,有空把那孩子带去家里,再让我好好见见,还有你师母,咱们一起吃个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