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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岸哼了一声:”你眼里起初可没有我这个高堂。婚期什么时候?还不知我得不得空。“ 贺北此时的态度是前所未有的乖顺:”初步定在十月左右,到时还是要看爹爹安排。“ 贺岸吃软不吃硬,对贺北的态度很是受用:”嗯。“他不想自家儿子的婚事自己没有半分参与感,毕竟贺北的人生他已经缺席太多次。 他已经开始细细琢磨:“到时候,我会派人来替你们筹备婚事,一切消耗、用度都无需你们来cao心。” 贺北笑吟吟道:”嗯,多谢爹爹。“ 谢倦也符合点头:”多谢贺宗师。“ 实际上,谁嫁谁这个问题贺北与谢倦讨论过很多次,谢倦总觉得他年纪比贺北大 ,要嫁也是贺北嫁。但若是贺岸来主理婚事,他定然是要当”嫁“的那个。 不过他要嫁的人是贺北,也便没有所谓。 谢倦认为贺北与贺岸父子俩个难得重逢,想特意给他们二人留下单独的谈话空间,便找借口离开了。 谢倦一走,贺岸又板起一张脸,问起贺北的武功进展。 贺北在自家老爹面前自然没有任何隐瞒。他直言:“已入宗师境。” “以身祭子,自古以来没有一个好下场。不要以为入了宗师境,便能沾沾自喜。“ ”爹爹,多亏了拂衣,他为了我,翻遍世间奇门功法,终于在佛宗里找能够抑制白子力量的心法。您不信可探查我身体一番,白子的力量定是比你想象的还要稳定、精纯。“ 贺岸一把抓起贺北手腕,细探一番,紧绷的神色渐渐缓和下来。 ”确是如此,甚至,比我初次接纳它时还要平稳。“贺岸则感到诧异,随即冷笑一声:”是该说你运气好,还是天赋异禀。“ ”对了,听风满楼说你还将凤凰游修到了第七重?“贺岸此时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亮色。 贺北轻轻点头。 贺岸忽而问:”寒川,你有没有想过,修习这么厉害的武功,你是为了什么?“ 贺北不假思索道:”保护家人。师兄,爹爹,师父,年年,都是我的家人。舍小为大的事情,我做不到。我很自私,我只想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贺岸沉沉“嗯”了一声。他听说贺北走之前,为剑庄设计了许多绝妙的防护机关。这孩子看似没心没肺,实际上却考虑周到,富有责任心。若贺北的答案是兼济天下,他只会觉得他在说谎。 “寒川,来见你之前,有一事情我在犹豫。但如今,已经有了答案,你且把手伸出来。” 贺北似乎知道贺岸想要做什么,他伸出手将掌心摊开。 贺岸从指尖蓄起一抹强大的内力,瞬时,整个凉亭的竹帘都在随着一阵凭空起的疾风而动。 一枚三角状的透明碎片呈现在贺岸的指尖。 贺岸认为,这枚白子如今对他的作用已经不大。他即便不靠这枚白子,也依然能在剑道之中创造出新的造诣。 贺岸绽开一笑:“这枚白子,你可敢要?你可——承得住?” 贺北笑道:“怎不敢,我还敢再祭一枚。” 贺岸伸出左手,狠狠在贺北额头上敲了一记:“你敢!我当场剁了你的手。” 贺北怂道:“开玩笑的,爹。” 上一世,贺岸传他白子,是觉得他烂泥扶不上墙,只能替他打开一条捷径。而此时,贺岸将白子传授于他,更像是在传授一种责任。 贺北将贺岸赠予他的白子收纳起来:“多谢爹爹。一下拥有两枚白子,以后的天下盟主岂不是我?“ 贺岸只言:”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只要你不祸害天下,就万事大幸。“贺岸知道贺北有自己的打算,他也懒得过问。 午时,谢倦做了一大桌美味的饭菜,基本上都是贺北与贺岸爱吃的。他了解贺岸的喜好,还特意从树下挖了几坛陈酿好酒。 后院中有一处专门供吃饭的地方。坐在那处,可直面棠山之景。 清笳山相邻着棠山。棠山之所以叫棠山,只因漫山遍野开满橙黄色的棣棠花。远观,宛若天上坠下的无数碎小星辰,金光灿灿聚集在一起,为它披作绚丽的衣衫。 贺岸一路劳累,着实有些饿意。加上与贺北团聚,虽说面上看不出来,内心却是高兴的。 贺岸一高兴便会多喝酒。 贺北伤势刚好,但是不想扫贺岸的性子,便一直陪着他喝。 谢倦不好制止,只能为两人一直夹菜,想让他们多吃些菜,少喝点酒。 贺岸与贺北喝到尽兴才结束,七成醉的贺岸肚子被酒菜灌得满满当当,困意也随之席卷而来,谢倦引他到一楼的客房休息。 贺北倒是不困,非要帮着谢倦收拾满桌狼藉。谢倦说不必,但贺北却不听。 两人一起干活的效率很高,餐亭的残局很快被收拾干净。贺北还抽空去喂了大白兔。 安安长得越来越胖,更不愿意动弹,缩在草丛里懒洋洋地晒太阳。贺北摩挲着安安身上触感舒适的绒毛,口中喃喃道:“爹爹对你好吧,给你养的白白胖胖。” 谢倦路过时听到这话,眼眸里融起一抹暖意,他轻笑一声:“你这爹爹当的不够格,明明是我这个好爹爹喂的。” 贺北解释道:“你主内,我主外,我对孩子多有疏忽,也是正常的。” 谢倦讪讪道:”唔,说白了,就是懒。可怜我这个爹爹,内外兼忙。“他蹲到贺北身边,用手戳了戳安安:”安安,什么时候给爹爹再添一窝孙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