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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犹恐陆时寒受到委屈:“若是你有什么需要的,就告诉哀家,皇帝到底是个男子,思虑难免不周全。” 陆时寒沉吟片刻道:“臣倒还真有一件事求太后。” “什么?” “臣听闻太后身边有位江南来的张神医……” 陆时寒话还没说完,就被太后急匆匆的打断了:“怎么好端端地说起大夫的事,莫不是你生病了?” 太后急的不行,脸都有些白了。 陆时寒立刻道:“不是臣,”他说着顿了一下,“是臣一位相识之人……” 甭管是谁呢,只要不是陆时寒就好,太后陡然松了口气。 难得陆时寒有事相求,这点子小事,太后自是无有不应。 … 济宁侯府。 沈扶雪刚刚午歇起来,就看到了纪氏,她的声音还带着些慵懒:“娘,你怎么来了?” 纪氏坐到沈扶雪身侧:“娘这次过来是有事要说,宫里刚刚传来消息,说是太后寿辰将近,是以邀了好几位小娘子进宫,好为太后抄佛经祈福。” “这次的名单中有你,”纪氏略带着些疑惑道。 太后笃信佛教,常年礼佛,这是众人皆知的。 此番太后寿诞将近,赶在寿诞前让贵女为太后抄佛经祈福,也属寻常。 说实在的,这活计只怕贵女们都要抢破头,毕竟为太后抄写佛经,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唯一有问题的是,这名单里头怎么会有沈扶雪,毕竟沈扶雪常年足不出户,太后怎么忽然想起了沈扶雪? 沈扶雪想了想道:“莫不是因为我前些日子去了畅音园的宴会,叫太后知道了?” 纪氏左思右想,还真的很有可能,不过不管怎么样,纪氏都有些担心。 沈扶雪抱住纪氏的胳膊:“娘,你就放心吧,不过是抄佛经而已,又累不到女儿。” 毕竟沈扶雪常年养在闺中,唯一的乐趣就是读书写字,这事她是做惯了的。 而且纪氏方才也说了,只需每日下午去,傍晚前就能回来,左不过一个多时辰而已。 纪氏一想也是,再者说了,太后是再慈霭不过的一个人,哪里会为难沈扶雪,她这是想多了。 … 五福堂的庭院前站了六位姑娘,都是来为太后抄佛经祈福的。 其中五位都是熟识的,只除了沈扶雪。 一众刚及笄的小娘子,都是最和善热情的年纪,自然忍不住交流起来。 待得知眼前美貌的小娘子就是沈扶雪时,一众小娘子都很是惊讶。 前些日子京里的传闻闹的那么厉害,她们自然听说过,只不过她们没想到沈扶雪竟然生的这么美。 正在这时,太后宫里的嬷嬷出来道:“太后午歇醒了,诸位贵女且随老奴进来吧。” 沈扶雪虽没怎么出过门,但礼数都是知道的,她谨记纪氏的教诲,一直低眉垂眼,很是乖顺。 只不过没防备太后忽然开口道:“这是济宁侯沈家的二姑娘吧,走近来我瞧瞧。” 沈扶雪愣了一下,才缓步上前:“臣女见过太后。” 太后年岁大了,一贯喜欢小姑娘,眼前鲜花嫩柳一般的沈扶雪,太后更是一见就觉得很合眼缘。 尤其是沈扶雪的那双眼,乍看觉得波光潋滟,细看之下却清澈的犹如一汪泉水,一瞧便知是个心思澄澈的好姑娘。 太后赞道:“真是个招人疼的姑娘。” 太后说着道:“对了,哀家听闻你身子一向有些弱,正好张太医才为哀家请平安脉还没走,顺道叫他来给你瞧一瞧。” 太后一贯慈爱,此番更是顺理成章,无人怀疑,沈扶雪也只当太后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才会如此。 张太医就在隔壁,很快就进了內间给沈扶雪诊脉。 半盏茶以后,张太医才诊完脉:“回太后,沈姑娘只是身子有些弱,并无什么大碍。” 这是太医一贯的承平说辞,沈扶雪也习惯了。 太后点头:“如此便好。” “说了这许多话,哀家也有些乏了,你们且随嬷嬷过去吧,”太后道。 “是,”一众贵女见礼。 嬷嬷引着一众贵女来到了一片亭台楼阁前,贵女们分别进了各自的房间。 畅音园是皇家园林,此番又是为太后抄经祈福,自然不能带丫鬟,不过太后体恤众人,各个小娘子身边都派遣了一名宫女。 沈扶雪也跟着她的随身宫女进了房间。 这里景致很好,推开槅扇,就是一大片的回廊。 前窗正对着一丛丛的花,后窗则临水,清风从轩窗涌入,煞是清凉。 沈扶雪刚要坐下,就瞥见前面回廊角落里一抹鸦青暗纹的衣袍闪过,不免怔松了一下。 宫女箬竹询问道:“沈姑娘,怎么了?” 沈扶雪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有些晃神。” 她应当是看错了。 ◎最新评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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