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箬竹一想也是,便道:“那姑娘若是有什么不对,就及时告诉奴婢。” “嗯,”沈扶雪道。 姜令仪也在一旁忧心忡忡地道:“箬竹姑姑,我留下陪nongnong吧。” 箬竹知道,沈扶雪和姜令仪两个小娘子惯来交好,姜令仪留下也好,她照顾沈扶雪更方便,便点头:“是,那奴婢就先退下了。” 等箬竹出去,两人都松了口气。 姜令仪笑道:“nongnong,你装的可真像。” 沈扶雪:“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 “好nongnong,我以后一定报答你,你说你想要什么,我以后都买给你,”姜令仪连声感谢。 两人玩笑了一通。 既是装病,自然要装的像一些,这一晚上,两人都没离开屋子。 直到入了夜了,到了“病人”需要休息的时候,姜令仪才离开,这会儿前头的宴会也开始好一会儿了,她这关算是过了。 姜令仪一走,屋里屋外彻底地安静下来。 其余小娘子都外出赴宴了,她们的随身宫女自然也跟着去了。 沈扶雪又“病着”,箬竹怕吵到沈扶雪休息,特意只留了一个小宫女伺候,如此一来,可不是安静极了。 沈扶雪推开窗,能听到远处宴会的丝竹管弦声,在这暗夜里有种哀婉的绮丽。 … 前头,笙箫不停,鼓乐奏起。 皇上坐在最上首,其余的皇子和臣子则正在敬酒,一众小娘子也都乖顺地坐在那里用膳,场面很是和谐。 皇上看着芝兰玉树般的陆时寒,心中不由感叹,这是他嫡亲的儿子,乃是他的长子,偏流落在外这么多年,一切都是他对不住陆时寒。 皇上让身边的大太监梁九亲自给陆时寒倒了杯酒:“陆卿,这酒是江南新进贡的,你尝尝味道如何?” 陆时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回皇上,味道极好。” 场间众人神思各异,不过有一点是众人都不曾怀疑的,那便是陆时寒当真是极得盛宠,皇上待他几乎比对皇子还好。 场间人纷纷向陆时寒敬酒。 八皇子也向陆时寒敬酒:“陆大人。” 八皇子今年才十二岁,年纪尚小,还没有参与到成年皇子的夺位之争中,不过正是求得皇上宠爱的时候。 见皇上待陆时寒比待他还看重,八皇子满心的嫉妒,手一抖,一整杯酒便不小心洒在了陆时寒衣襟上。 八皇子连忙假做担心道:“陆大人,你没事吧?” 八皇子手段如此拙劣,皇上岂能看不出来,他越发厌恶这个蠢钝的儿子,不等陆时寒说话,就道:“老八,你年纪尚小,谁允许你吃酒了,下去。” 语气平平淡淡,但八皇子却惊骇莫名,他身上直冒冷汗:“是,父皇。” 八皇子下去后,皇上才道:“陆卿,你也去换一身衣裳吧。” 沾了酒的衣裳,气味难免有些难闻,穿在身上也难受。 陆时寒垂眸:“是,臣先告退。” 小太监引着陆时寒往更衣的地方走,可到了半路上,陆时寒忽然脚步一停:“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 小太监应诺:“是。” 待小太监离开,陆时寒却并没有按原路继续前行,而是去往了相反的方向。 沈扶雪正在窗扇前欣赏外面的星子,忽然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味,她抬眼就看到了陆时寒,“陆大人,你怎么过来了?” 沈扶雪迎出去,才发现这酒味是从陆时寒身上传来的,不仅如此,陆时寒的衣裙下摆上还浓黑一片,显然是沾了酒的缘故。 “陆大人,你是不是喝醉了?” 陆时寒没说话,只定定地望着沈扶雪。 沈扶雪扶着陆时寒进屋,她估摸着陆时寒应是喝醉后出来换衣服的,然后不知怎么走错了路,来了她这儿。 把陆时寒扶着坐到椅子上,沈扶雪松了口气。 她想出去唤个宫女进来,服侍陆时寒换一身干净的衣裳,毕竟沾了酒的湿衣裳穿在身上挺难受的。 可没想到,外面一个宫女也没有,沈扶雪喊了几声,也没人回来。 沈扶雪没有多想,她只以为小宫女是在外面站的累了,这会儿应是偷懒去了。 沈扶雪只得回屋,自己帮陆时寒脱下外裳。 “陆大人,你先站起来,我帮你把外裳脱下来。” 陆时寒的个子很高,沈扶雪需要仰着头才能帮他解开盘扣。 沈扶雪细白的手指落在盘扣上,轻轻用力。 陆时寒低下头,就能看到小娘子鸦青的发鬓,还有她白皙的脖颈。 沈扶雪还是第一次帮人脱外裳,难免有些手忙脚乱,好容易才解开盘扣。 沈扶雪舒了口气,解开盘扣,剩余的便好说了,她微微弯下身子,双手绕过陆时寒的腰腹,很轻松就解开了陆时寒衣袍的束带。 陆时寒眸光深深。 小娘子在情感方面,就如同一张白纸,什么都不知晓,懵懵懂懂,一派天真。 小娘子也意识不到,这样的动作对于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陆时寒乌浓的眼睫垂下,在眼尾形成了一道墨痕,衬着他白皙的侧脸,清冷矜贵至极。 陆时寒缓缓地想,若是在这张白纸上添上些颜色,一定会极美。 大功告成,沈扶雪刚要帮陆时寒脱下衣裳,就见陆时寒身子一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