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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扶月心里一跳:“显郎,你怎么忽然问起meimei的事?” 沈扶月皱眉:“显郎,你握疼我的手了。” 若是往常,陆显早就心疼地松开她的手了,可是这次,陆显却没有松开,反而还加大了力气:“扶月,你说!” 现在沈扶月还有什么不知道的,陆显必定是见过了沈扶雪,才会来此质问她。 沈扶月挣开了陆显的手:“显郎,当初我是说meimei常年生病,生病之人自是会憔悴,我没有骗你。” 陆显沉默了。 当初他与沈扶雪还没有解除婚约的时候,他自然对沈扶雪这个未婚妻产生过好奇,也问过几嘴沈扶月关于沈扶雪的容貌。 当年沈扶月确实是这么答的,他下意识便以为,沈扶雪是那种病症折磨的憔悴不堪的模样。 是,沈扶月是没有骗他,可也确实是在误导他,让他误以为沈扶雪容色不好。 沈扶月也知道她这套话术是故意误导的陆显,她也瞒不过去陆显。 因而,沈扶月换了个方式,她眼里迅速积聚起了泪:“显郎,我会那么说,也是害怕你离开我,毕竟扶雪meimei生的那么美,我不是故意的,我都是为了你啊。” 从前她只要一在陆显面前如此,陆显便会心疼地什么都同意。 沈扶月本以为这次也会如此,可却半晌都没等到陆显的回话。 陆显失望地看着沈扶月。 这张脸依旧是楚楚可怜的,他每每见了都很心疼,可现在他却忽然没有那种心疼她的感觉了。 沈扶月咬唇:“显郎,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扶月说着大声道:“你是不是后悔了,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这是沈扶月心底最害怕的事。 陆显道:“沈扶月,你能不能不要胡说了!” 他和沈扶雪才见过一面,怎么可能就喜欢上沈扶雪。 不过陆显还是头一次看到沈扶月如此,在他面前的沈扶月永远是温声细语的,连大声都没有过。 今天的沈扶月完全颠覆了陆显对她的认知。 陆显忽然觉得眼前的沈扶月很是陌生,她能为了私心而故意误导他这么久,又会不会隐瞒他更多呢? 陆显忽然失去了和沈扶月说话的心思。 陆显转身,扬长而去。 雅间里徒留沈扶月一人,沈扶月的眼泪怔怔地落下来。 她就知道,只要陆显见到沈扶雪,就一定会改变心思。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为自己筹谋,难道有错吗? 沈扶月越发肯定自己之前的做法是对的。 幸好她之前一直使法子拦着陆显和沈扶雪碰面,要不然这桩婚事哪里还能轮到她。 她没做错。 … 对于沈扶月和陆显的事,沈扶雪自然一概不知,她甚至不知那人是陆显。 沈扶雪回去后,又等了一会儿,陆时寒便回来了。 俩人一起沿着朱雀大街往下逛。 沈扶雪手里还提着俩人一起做的灯笼。 这灯笼的灯面果然与众不同,路过的人都纷纷地看灯面上的少年剑客,可见是很得众人的喜欢。 尤其还有个小娘子,更是喜欢的不得了,想要从沈扶雪手里买下这个灯笼。 还是陆时寒说着灯笼不卖,那小娘子才失望离去。 沈扶雪眉眼弯弯,开心的不得了。 “陆大人,我们做的这个灯笼好像真的很好,”沈扶雪道。 陆时寒握住沈扶雪的手:“小心些走。” 沈扶雪自顾自地畅想下去:“要是有朝一日咱们没有钱了,我就画灯面赚钱,一定把你照顾的好好的。” 陆时寒失笑,小娘子这是想到哪里去了。 竟然连他们以后没钱的日子都想到了,还要赚钱养他? 小娘子平素看着软绵绵慢吞吞的,实则脑袋里的想法古怪的很,他有时都猜不到。 陆时寒问她:“刚才都去哪儿了?” 沈扶雪回道:“方才我逛了一会儿街,还买了个面具。” 沈扶雪说着笑了:“我把面具放到马车上了,等回去的时候我戴给你看,看你能不能认出我。”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发现前面的人格外多,闹哄哄的。 沈扶雪疑惑:“前面这是做什么呢?” 程周就跟在两人后面,见状道:“前面的人是在放河灯祈福呢。” 沈扶雪之前一直在洛州,不知京城的灯节还有这个规矩。 沈扶雪来了兴趣:“陆大人,我们也去看看,好不好?” “好。” 陆时寒牵着沈扶雪的手,一路穿过人群,总算到了河流前。 沈扶雪瞪圆了漂亮的眼睛。 眼前的河流里飘满了河灯,星星点点地落在漆黑的水幕里,发出闪烁的光。 漂亮的不似人间,像是天生的银河掉落了一般。 程周在一旁给沈扶雪解释道:“沈姑娘,京城这儿一直有在灯节放河灯祈福的习俗,届时只要在竹简上写上自己的愿望,再把竹简放到河灯里,随水飘走,便是祈福成功了。” 程周一看便知沈扶雪是动了心思了,当即便很有眼色地上前买了两盏河灯,又准备好了竹简和毛笔。 沈扶雪拿过一张竹简:“陆大人,你也写。” 陆时寒接过竹简:“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