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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她要把她和陆时寒未来的家管理的妥妥当当,不让陆时寒在外也替她担忧。 等到时候,她一定会好好学习管家的。 … 下午,众人用过午膳后便到了正屋。 管家的事千头万绪,便是当家主母也是经年才都理明白的。 是以,刚开始时只要学一些基本的,而后才能逐步深入。 沈扶雪一直认真谨记。 陆家的几位夫人放在京里也是颇有贤名的,能从她们身上学习管家的本事,可是很不易的。 待沈扶雪回过神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说也说了一下午了,是时候该歇息了,姜老夫人让丫鬟端茶,众人一边品茶,一边闲聊起来。 灯烛的烛火轻闪。 大少夫人韩氏道:“三弟妹,你的首饰是在哪家铺子买的?” 韩氏是二房长子的媳妇,进门也不久。 方才韩氏正在喝着茶,不经意间看到了沈扶月的发钗,沈扶月的发钗在烛光下发出闪耀的光,格外的好看。 韩氏是个年轻媳妇,自也是爱美的,她一眼便相中了沈扶月的发钗,也想买个类似的。 正好现在屋里的又是一家子人,说话也不必拐弯抹角的,故而韩氏便直接问出了口。 有了韩氏的询问,众人的目光便都移到了沈扶月的发钗上。 还别说,这发钗的用料虽只是普通的金子,但雕琢的手艺确实不俗。 沈扶月闻言摸了下发钗,而后抿唇笑道:“嫂嫂问的这个,我倒是不知了,这是夫君给我买的,待晚上回去后,我问问夫君是从哪家首饰铺子买的。” 沈扶月眉梢眼角都是笑。 这支金钗确实是陆显给她买的。 沈扶月之前的策略没有错,这段时间以来,她在陆显面前绝口不提沈扶雪的事,而且还一派的小意温存。 陆显本就性子优柔,被沈扶月这样温存对待,果然怜惜起了沈扶月,还给沈扶月买了这支金钗。 只不过,沈扶月是知道这金钗是陆显打哪家铺子买来的,今天晚上是故意这么说的。 沈扶月无非是想在沈扶雪面前,显示她和陆显有多恩爱。 沈扶月扶着鬓角的发钗,心里暗暗想道,她一定会把陆显的心牢牢攥在手里,绝不让沈扶雪再得意。 沈扶月不着痕迹地看了沈扶雪一眼。 是,沈扶雪嫁给了前途无量的陆时寒,可那又怎样? 陆时寒与沈扶雪毕竟是圣旨赐婚,两人之前都没有感情基础,哪里比得了她和陆显。 再者说了,陆时寒一贯清冷无情,不喜女色。 沈扶雪的美貌或许对旁的男子有用,陆时寒却不一定会被沈扶雪吸引。 说不定陆时寒私下里对待沈扶雪,只是当做一个普通的妻子,相敬如宾地对待着,哪里会有她与陆显之前的温存。 这么想着,沈扶月的心舒畅了起来。 韩氏是个心思简单的,没察觉出来沈扶月是在故意炫耀与陆显的恩爱,还羡慕地道:“三弟对你可真上心。” 沈扶月柔柔一笑:“大嫂说笑了。” 正说着话,一个小丫鬟匆匆走了进来。 姜老夫人道:“怎么了?” 小丫鬟回道:“回老夫人,是四爷过来了,正在外面候着呢。” 沈扶雪眨了下眼睛,陆时寒来了,他来做什么? 姜老夫人惯来心疼小儿子,尤其外面的天头一天冷过一天,这会儿还是在傍晚,就道:“快让他进屋来。” 左右屋里都是一家子,不必在意什么男女之防。 陆时寒进了屋里,他身上还穿着官袍,可见是还没来得及换就过来了。 姜老夫人有些担心,莫不是陆时寒有急事,她连忙问道:“时寒,怎么了?” 陆时寒先向姜老夫人请安,才道:“没什么,儿子是想过来看看娘,顺带着叫夫人回去,夫人身子弱,到了该喝补药的时辰了。” 陆时寒这一番话滴水不露,先说是过来探望姜老夫人的,便把此事定了性。 而后才提起沈扶雪喝补药的事,像是随口一提,不怎么重要似的。 但实则,陆时寒过来就是为了接沈扶雪回去的。 陆时寒知道小娘子胆子小,一贯娇气又怕黑,这会儿已经有些晚了,天色很黑了,纵然有许多丫鬟婆子陪着,但小娘子怕是也会有些害怕。 是以,他索性直接来了正屋,想接沈扶雪回去。 沈扶雪则恍然想起,是了,她是该喝补药了,这会儿都有些迟了。 但姜老夫人是何人,她哪里能不知道陆时寒的性子,她一猜便是儿子是为了沈扶雪来的。 罢了,到底是年轻夫妻,新婚燕尔的,一刻也离不得。 姜老夫人就含笑道:“成了,娘好好的,用不着你看,正好时间也晚了,大家也都散了吧。” 陆时寒带着沈扶雪离开。 沈扶雪很开心,漂亮的眉毛都舒展开了。 有了夫君陪她走回去,她就不怕黑了。 沈扶雪刚要出门,陆时寒却拦住了她:“披风没系紧。” 陆时寒说着给沈扶雪系紧了衣带,还帮沈扶雪戴上了兜帽。 见一切妥当,陆时寒才道:“好了,走吧。” 陆时寒的动作无比顺畅自然,像是做了千百遍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