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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扶雪道:“好吧,那咱们也回去吧。” 外面的雪下的纷纷扬扬的。 陆时寒道:“你的脚怎么样,我背你回去?” “不用的,我的脚已经好了。” “外面雪大,下人还没打扫,你的脚才刚刚好,要是再不小心扭到怎么办?” 陆时寒说着弯下了身子。 沈扶雪:“……” 好吧,她乖乖地上了陆时寒的背。 沈扶雪的手揽着陆时寒的脖颈,细白的脸颊靠在陆时寒宽大的背脊上。 满院子的抄手游廊,隔几步便挂着一盏灯。 沈扶雪趴在陆时寒背上,只觉得天地间都好像寂静无声,只有陆时寒踩在雪地上发出的簌簌的声音。 沈扶雪抬眼,顺着陆时寒的背脊,只能看到陆时寒的侧脸。 在这暗夜里,依旧清冷如寒江月。 沈扶雪的心口像是被撞了一下。 半晌,沈扶雪才回过神来。 沈扶雪轻轻调整了下姿势,然后抬起手。 陆时寒问道:“nongnong,怎么了?” 沈扶雪的声音软软的:“夫君,你的斗篷没有披好,我帮你弄一下。” 沈扶雪说着整理了下陆时寒的领口,确保不会有一丝风吹进去以后,道:“好了。” 陆时寒失笑:“嗯,谢谢娘子。” 沈扶雪趴在陆时寒背上,嘴角都翘了起来:“我也谢谢夫君呀。” 谢谢夫君背她回去。 云枝云袖等几个丫鬟都远远地缀在后面。 尤其是云枝云袖几个陪嫁来的丫鬟,她们都忍不住,希望这条路长一点、再长一点。 自是无人注意到,抄手游廊的拐角处,有另一个人。 陆显失魂落魄地站在游廊下。 他是来给姜老夫人请安的,可没想到,正好撞到了这一幕。 其实,虽然沈扶雪嫁进了府里,但他与沈扶雪拢共也没见几面,毕竟都在不同的院落,平素也就请安时能远远地见上一面。 可就这短短的几面,却像是在陆显心里扎了根一样。 明明近来他与沈扶月感情不错,可每每想起沈扶雪,陆显的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滋味儿。 每每看到沈扶雪,陆显都忍不住想,如果当初他没有退婚的话,那么他的妻子会不会就是沈扶雪。 这个念头就像是草籽落入泥土,深深地扎下了根。 直到刚才看到的这一幕。 娇憨的小娘子那样温柔地给陆时寒整理领口。 陆显忽然心痛如绞,如果当初他没有退婚,沈扶雪会不会也会这样温柔地给他整理领口。 陆显忽然说不出话来。 他转身离开,没有继续往正屋去请安。 … 陆时寒和沈扶雪带着一身的寒气回了屋。 两人各自去换了轻薄的衣裳。 沈扶雪换上了身玉色的轻纱薄裙,她长及腰际的墨发柔柔地垂下,露出的锁骨也纤细玲珑至极,腰肢更是盈盈一握。 陆时寒道:“nongnong,过来。” 沈扶雪嫣红的唇瓣微张:“夫君,怎么了?” 不过她还是乖乖地过去,坐到了陆时寒腿上。 陆时寒抬手,轻轻握住沈扶雪的腰肢:“最近好像瘦了些?” 沈扶雪的腰肢当真极纤细,陆时寒总觉得他稍稍用力,便可以折断。 陆时寒用手丈量沈扶雪的腰肢。 沈扶雪一贯敏感怕痒,陆时寒此刻这般握着她的腰仔细检查,她登时便受不住了。 沈扶雪的语调有些轻,格外的甜软:“夫君,好痒啊,你快松开手。” 陆时寒却没有松开手,而是道:“乖。” 陆时寒继续丈量,发现沈扶雪的腰肢确实纤细了些。 可算是丈量完了,沈扶雪软绵绵的身子靠在陆时寒怀里:“我觉得没有瘦啊?” 陆时寒却笃定地道:“是瘦了一些,”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小娘子的身体。 当初白给小娘子养出些rou来了,这会儿全都没了,又纤细回去了。 沈扶雪低头看了下腰肢,当真瘦了吗? 不过,夫君说瘦了,那应当是瘦了。 沈扶雪想,可能是因为之前冰雕的事受到了惊吓,她才又瘦了吧。 不过这只是个小事,夫君怎么这么担心? 其实沈扶雪这些时日已经有些发现了,陆时寒对她好像格外的担心,几乎眼也不错地看着她。 沈扶雪有些疑惑,陆时寒这是怎么了? 虽然她身子弱,但也没有到这种程度啊。 沈扶雪握住陆时寒的手:“夫君,你别担心呀,等过些日子我多吃些,就能圆润一些了。” 陆时寒的指骨纤长挺直,很轻松地就包住了沈扶雪的手。 沈扶雪忍不住道:“夫君,我又不是易碎的花瓶,你不用这么担心的。” 陆时寒没有回应沈扶雪的话,心里却想,小娘子当真是易碎的花瓶。 他又想起了雪地里的那一幕,陆时寒闭了闭眼。 在得知了那样的结局以后,对待小娘子,他再谨慎都不为过。 陆时寒开口道:“nongnong,我有些事要和你说。” 陆时寒神色端肃,沈扶雪甚少看到他这模样,她也正了神色:“夫君,你说。” 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程周也在外面守着,所有的一切都是安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