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页
丁伟点头: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爸爸是在京市工作吗?你和mama这次去是不是就不走了?” 吴晓丽挠挠头: “我不知道,爸爸很久很久没回家了,所以mama带我去京市找爸爸。” “不过村里的阿婆都说爸爸不要晓丽和mama了。” 空气突然变安静…… 吴晓丽根本不明白她说了啥。 丁伟尴尬的道歉。 “没事儿。”欧荣回答。 丁伟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红皮笔记本和一只铅笔,刷刷刷在本子上写下一个地址递给欧荣。 “到了京市要是遇到困难需要帮助,可以来我家,我爱人人很好,都说出门靠朋友,我不和你客气,你也千万别客气。” “谢谢。” 欧荣鼻子发酸,接过纸条,小心收进了衣兜里。 她没打算去麻烦人家,但这份心意,欧荣很珍惜,这个年代的人果然都很淳朴。 吃完饭后晓峰一个下午都在卧铺的车厢坐着和他们聊天,晚饭还是吃的包袱里的剩饭,但这次丁伟父女把它们拿到餐车厨房,找工作人员热了一下。 收费不便宜,热个菜就要一毛钱,他们又买了两个白面馒头,总共花了一块五。 火车上就是这样。 晚上吃完饭欧荣母女睡觉,晓峰回他自己的车厢。 卧铺的床板很小,即使晓丽只有六岁也很挤。 丁伟对欧荣说: “你让晓丽睡在你上铺吧,车厢里的空床位都可以用,列车员不管的,别弄脏了就行。” “啊?是吗?我头一次坐火车,还不知道。” “晓丽,你一个人睡在上面可不可以?” 吴晓丽乐不得的呢,用力点头:“我可以。” “不要mama抱也可以?” “可以!” 大部分小孩子都很喜欢那种高高的,窄窄的空间,就像火车上的铺位一样,要吴晓丽自己选,她想睡最上面,可惜mama不会同意。 在中铺躺了五分钟,吴晓丽探出头来: “mama,火车一摇一晃,一摇一晃,好像睡摇篮哦,真好玩。” “嗯,快回去躺好,睡觉。” 天刚擦黑,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 像后世那种睡不好?不存在的。 火车开动的框哧框哧声像一首催眠曲,钻进每一个疲惫的人耳里。 要说谁真的睡不好,恐怕只有普通车厢的人们了。 晓峰一大早就顶着黑眼圈到欧荣这里来了,来的第一趟她们还在休息,晓峰没好意思打扰,默默退回去了。 第二趟还是这样。 足足跑了四趟,欧荣母女才起床。 “mama,你看叔叔的眼睛,好黑啊!哈哈哈哈哈。” 吴晓丽头一次看到这样的晓峰叔叔,要笑死了。 “咋弄成这样?” 欧荣也惊讶,她在现代修仙的时候一宿一宿的熬也没整成晓峰这个样子。 晓峰一屁股坐下来:“哎呀别提了。” “老妹儿啊,你快点给个地方,让哥睡一会儿吧。” “我们那个车厢,起码十几个小孩,昨天白天累一天了,这大半夜的也不能眯一会儿,小孩们这个哭闹啊,我是一点都没合眼。” 欧荣赶紧挪挪屁股:“那快点躺下吧。” “早饭吃不吃了?” “不吃了,等我起来再说吧。” 欧晓峰刚躺下就睡着了。 村里人带的那些吃的几个人使劲吃,吃了三天,终于才吃完,再吃不完都要坏了。 剩下的几天是丁伟父女请吃的火车餐,虽然没有顿顿吃rou,但每天都有蛋,这在六十年代已经是不可多得的丰盛美食了。 火车上更多的人是舍不得掏钱买饭的,带几个粗粮馒头或者大饼,泡着免费的白开水,一个馒头,或者半张发面饼就是一顿饭。 有些条件好的,顶多加个咸菜。 卧铺里的人虽然富裕点,在餐厅打饭,那也不会顿顿打鸡蛋,都是以素食为主。 没办法,火车上的饭菜价格太贵了,外面一分钱一斤最便宜的大白菜,大萝卜,到了火车上就要卖到两毛五一份,一份也就一小盘菜的量,外头两毛钱一个的大白馒头,这里七毛一个。 带点鸡蛋和rou的更贵,一盘番茄炒蛋,顶多放俩鸡蛋,要卖到一块钱,土豆丝炒rou,或者青菜炒rou,就那么几片rou,一块五,红烧rou更是五块钱一份,里面所有的rou加在一起就只有巴掌大。 唯一的好处只有不要票。 就这菜价,是个人都得掂量掂量。 再说了,住卧铺的也不是都有钱,他们车票钱都是单位报销,也不是自己掏钱。 丁伟是食品厂的厂长,工资算是高的,一个月也才四十多块钱。 而且这个时代有个特点,每一家最少都有四五个孩子,多的六七个,七八个也是正常,吃商品粮拿工资的孩子,还要补贴家里人。 很多工人一个月十几二十块的工资,不但要养活自己的小家,还要养乡下的一大家子。 全家都是工人的不是没有,但很少。 丁伟刚好就是这样的家庭,所以在火车上买吃的就大方。 七天时间里,欧荣利用上厕所的时候进空间收了地里的人参,灵芝和水果。 得到六颗人参,六朵灵芝,水果她因为爱吃水蜜桃,所以种了五颗桃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