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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襄儿微笑道:“我就该装傻充愣,成全殿下一场片捉弄促狭之心,只不知殿下本打算隐瞒到几时?” “瞒到……”荣晋想了想,一脸认真的回答,“我父皇赐婚那日。” “你……”襄儿无言以对,转身欲走。 “瞧你还真生气了。”荣晋对着她的背影道:“我姓陈还是姓荣,是布衣还是王侯,对你的心是一样的,早先我处境尴尬,只怕吓到你,连累到你,谁知你冰雪聪明,看破不说破,哄着我一个人唱念做打,白看了一场好戏,也算是扯平了。你想吃什么,玩什么,便是天上的星星我也摘下来给你,向你赔罪,如何?” 襄儿站了片刻,迈出门槛。 “干什么去?” “找个清静地方说话。”襄儿边走,边打发身边的人躲远。 荣晋喜上眉梢,吩咐侍卫原地待命,大步追了上去:“不先去看看你哥哥吗?” 襄儿气冲冲的:“伙同外人诓骗自己的亲meimei,不看也罢。” 荣晋笑呵呵的:“我可不是什么外人!” 第145章 转变 小睡了一觉,徐湛又被噩梦惊醒,惊惧万分,咳喘不已,吃下润喉的枇杷膏,缓了好一阵子。 “小爷这是怎么了?”袭月为他擦着额头的冷汗:“可是伤口疼的睡不踏实?” 徐湛摇摇头,他其实伤的不重。 “常青,伺候笔墨,我要写封信。”徐湛打发了袭月出门。 “不急在一时吧。”常青担忧的看着他,却还是依言照做。 准备好笔墨,将徐湛扶起来靠坐在床头,摆好榻桌、铺纸研磨,又忍不住轻声问他:“真的非做不可吗?” “非做不可”徐湛虚弱的声音透着坚决:“机不可失,不做,枉生为人。” 年关将至,府里很是风平浪静了一段日子。 徐湛依照千从卫的要求画出了刘道长的画像,他的画技比之襄儿强的不是一星半点,画像被呈送各法司衙门,刑部将海捕文书下发至各省府州县,全国追捕缉拿。 随后老老实实的养病,规规矩矩的读书,即便偶尔出门,也是去秦家走动。因身体抱恙,父亲待他也不似从前般严厉,凡是他不愿做的事,竟也有了商量的余地。 譬如这一日,武宁侯路时亲自造访,来向老太太问安。 往日里,只有他们兄弟二人登门拜访舅舅的份,武宁侯夫妇来看长姐的时候不多,且带了长孙陆印前来,想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 “陆印你还没见过吧,人品不错,今年通过了府试。”林知望故作闲谈。 徐湛坐在他身边,埋头读书,他知道父亲想诱他去见一见舅公,因此不置一词。 林知望见状,沉吟道:“算一算,这孩子也到议亲的年纪了,莫不是” 徐湛手中正在做批注的笔,手一抖,往书本上猛的一戳——襄儿? “爹,襄儿才多大呀!” “翻过年就十五了,有人上门探听,也不稀奇。”林知望道。 徐湛心里倒真有些没谱了,荣晋和襄儿的事,别人不知道,他却知道的一清二楚,可眼下这段日子太尴尬太敏感,荣晋不敢节外生枝,就一直这样耽搁着。 “不随我去看看?”林知望胸有成竹的笑问。 “”徐湛沉默片刻:“去。” 林知望吩咐人拿了件皮裘来,洁白的狐皮领子紧紧将他裹住。 “大病初愈,还是小心为上。”父亲这样说。 踏着小径上残存的积雪,父子二人往老太太的住处走。 “那那万一真如父亲所料?您答应还是不答应?” “你紧张什么?”林知望倒觉得徐湛反应过度了。 “”徐湛看了父亲一眼,闷声说:“抛开人品家世,只觉得一个秀才,配不上我meimei。” 林知望笑出声来,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英雄所见略同。 堂上笑语盈盈,气氛热闹,武宁侯陆时坐在祖母身边,侯夫人说着家常话,一个身长玉立的少年站在陆时身后,谦恭有礼,有问必答。 徐湛的出现,令在场的长辈们十分意外,他回到林家三年,因与祖母关系不亲,与陆家也甚少往来,寻常走动都是能避就避,能推则推,见他一面倒比面圣都难。 “湛儿吧,”陆夫人笑着,“两年不见,变化真大。” 徐湛向长辈们一一见礼,“祖母,舅公,舅婆。” “听闻是中了解元,好孩子,越发长进了,”武宁侯连连夸赞,又转向陈印,“印儿,学问一道,可以多向你表兄请教。” “舅公过誉了,徐湛愧不敢当,同辈间相互切磋,对彼此都有进益。”徐湛谦虚恭敬的说。 武宁侯大笑,连道三个好字,指着徐湛对林知望道:“不骄不躁,此子登科及第,光耀门楣,指日可待。” 下人奉上茶果点心,厚厚的门帘掀开,冷风穿堂而过。已将大氅脱去的徐湛忍不住咳了几声,又极力压制。 “怎么,病了这些日子,还没大好吗?” “回舅公话,不碍事了。”徐湛指指火盆笑道:“只是费碳。” 引得堂上众人发笑。 老太太笑嗔:“才正经多大会儿,又开始浑说了。” 林知望有意要徐湛与侯府多来往,一是为着亲戚关系,二是武宁侯府有兵权,全势大,日后能对徐湛帮衬照应一二。令他百思不解的是徐湛的顺从,从那日怀王府回来,就仿佛换了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