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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北玙一一应下,高兴地握着他的手腕点点头,“谢谢南嘉哥。” 对待姜北玙,大概就跟养刚出生脾气不稳定的小狗是同一个道理,多顺顺毛就能养乖,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宁南嘉忽然就没什么好介怀的了。 伸手碰了碰姜北玙的发梢,他一边放松地阖上眼皮一边轻轻地“嗯”了一声。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有了姜北玙的影子。 宁南嘉起身朝对面床铺望去,看见姜北玙正躺在被窝里,面容白皙睡颜安静,如果不是枕头上沾了对方的味道,他还以为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只是他的一场梦。 去食堂买了两个包子和豆浆,宁南嘉和姜北玙走到课室的时候,邹子康正在奋笔疾书地抄作业,瞧见两人来了,他抬头看了一眼,然后语速飞快地朝宁南嘉道: “嘉哥,江湖救急,我拿了你的物理作业,抄完了就给你。” 宁南嘉无所谓地朝他摆了一下手,刚刚坐下,后脚跟着进课室的耗子就凑了上来,勾着邹子康的肩膀问他, “嘉哥,昨晚你在宿舍里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坐下的动作微微一顿,宁南嘉扶着桌沿转头去看他,“什么奇怪的声音?” “就,那种声音。” 耗子把舌头伸出来做了一个被吊死的表情,邹子康一看就笑了,“我去,你大白天搞封建迷信,当心警察叔叔抓你。” 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耗子信誓旦旦,“不是封建迷信,我亲眼看见的。” 支着脑袋乐呵地把笔当成话筒递到他嘴边,邹子康一脸配合,“来,少年,请说出你背后的故事。” 生气地拍打邹子康递来的笔,耗子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之后,他将手掩在嘴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昨天晚上,我看见一个鬼影爬上了嘉哥的床,嘉哥,你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那个鬼影不用想肯定就是姜北玙了。 抬起食指挠了挠太阳xue,宁南嘉含糊地应了一句,“你看错了吧,风吹树影而已,” 耗子本来还觉得特有底气,因为他持续观察了那个鬼影爬楼梯的整个过程,并不是虚晃一眼,但是看着宁南嘉一脸平静的样子,他又有点动摇了,“是吗?” 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支笔,宁南嘉一边转着一边教育他,“是啊,有空多背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你就不会这么迷信了。” 脸上纠结的表情不过维持了片刻,耗子就点了点头,“好吧。” 眼看着好不容易把耗子糊弄过去了,宁南嘉脊背微微一松,趁着还没上课,他把笔放下起身去了趟厕所。 从厕所出来,宁南嘉走到洗手池拧开水龙头洗手,还没洗完,就感觉有个人站在了他旁边,一抬头,就看见了邹子康的脸。 眉头微微蹙了蹙,宁南嘉把水龙头拧上,“怎么一副吃了屎的表情看着我?” 邹子康气结,“什么吃屎,我这是愤怒表情的进阶版,极度愤怒!” “哦,那你愤怒什么?” 在心里暗暗做了两次深呼吸平复心情,邹子康忍着火气问他,“嘉哥,你老实告诉我,昨天晚上爬上你床的那个鬼影到底是不是姜北玙?” 被邹子康突然变得灵光的脑子吓了一跳,宁南嘉正想着要怎么回,邹子康就气得横眉倒竖,一脸痛心疾首地看着他, “嘉哥,你怎么这么糊涂,你,你有没有吃亏?不行,我一定要去揍死他......” 眼看着邹子康越说越没谱,宁南嘉忍不住地抬手制止了他,“你是不是很希望我被搞?” “没有啊嘉哥,”邹子康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怎么会呢,我是怕你被姜北玙那小子骗了,你都不知道,齐溪石的头发真的是他剃的,他根本就没安好心,就是馋你的身子。” 神他妈的馋身子! 宁南嘉真是忍无可忍了,抬手掐着邹子康的下巴就往死里按, “邹子康,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下巴卸了,省得你一天到晚再外面造我的谣,老子不弯都被你说弯了!” “解各虚鲁无铺戏呢各硬虚(嘉哥息怒我不是那个意思)......” 嘴巴被掐得只剩一条缝,邹子康用力掰着宁南嘉的手腕,好不容易从他的魔爪里出来之后,他连忙举手投降, “嘉哥嘉哥,我真的不说了不说了,别打我别打我......” 眼看着邹子康这货那张欠揍的嘴终于消停了,宁南嘉这才放下拳头绕过他走开了。 虽然是把邹子康揍了一顿,但是宁南嘉还是觉得心里烦躁得很,就干脆拐下了楼梯去小卖部买了瓶冰水,拧开灌了大半瓶才慢慢悠悠地走回课室。 回到课室的时候,姜北玙正在写题,宁南嘉随手将刚刚买水找零得回来的糖果搁在他桌上,刚刚坐下,姜北玙就把糖果推了回来, “南嘉哥,你吃吧,我不爱吃糖果。” 微微挑了一下眉,宁南嘉有些疑惑,“你不是喜欢吃甜的吗?” “是喜欢吃甜的,不过我不喜欢吃硬糖。” 手指轻轻在那颗水果硬糖上点了两下,姜北玙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小时候误吞了硬糖,差点儿窒息,所以我就不喜欢吃了。” “这样,那下次给你带软糖。” 将水果硬糖推到一边,宁南嘉忽然想起了厕所里邹子康说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