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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显然是没想到单程的反应:“单先生还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 单程茫然: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团队工作人员不知单程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于是委婉将郁家对张一河团队敷衍单程的行径很不满,露出风声要针对张一河,张一河接下来角色、代言、商演都纷纷提出要考虑换人的事简单叙述了一遍。 工作人员再三道歉,表示不应该拿这件事炒作,最后委婉地表示,能否求单程帮忙给郁家说说情,让郁家不要对付他们了。 放下电话后,单程半晌缓不过来。 正好门外女仆喊他吃饭了。 单程刚出门就看见郁伶坐在客厅落地窗前的餐桌边,用ipad翻着最新外文文献。他穿着雪白衬衣,袖子扣子难得没扣好,袖子略略翻起,露出一截略显苍白却强硬的手腕, 他的阅读速度极快,可以直接用‘翻’来形容,仿佛只浏览一遍就能看懂。单程想起陈一纶所说的,这家伙智商有218啊的话,不由得暗自咋舌。 “来了。”郁伶放下手中iPad,目光在单程因T恤领口略大,而露出的一截锁骨上顿了顿,才眸光幽暗地打了招呼。 经过张一河团队的事,单程对郁家权势有了新的认知,不由得有些拘谨,坐在了郁伶的对面:“你看完了吗,用不用再等等你看完?” “不过一些行业前沿资讯,浏览一遍就行了。”女佣们如流水般端上了饭菜。郁伶轻轻一笑,意味深长瞥了眼二人间雪白大理石长桌,“你的胳膊方便吃饭吗?” 单程伤的是右胳膊,正为此发愁:“我试试能不能用勺子……” “我来帮你。”郁伶说罢已起身坐到了单程旁边。 单程觉得被冬日白桦林般的气息充斥着,不由得背都挺直了一些,有些拘谨道:“郁先生,我不太习惯被人帮忙吃……” 郁伶声音自耳后传来,带来一阵酥麻与热意,令他耳朵有些发烫。他听见那个斯文声音强势地道:“单程,我们已经结婚了。” 单程顿时没话说了,迟钝地哦了一声。 ——这个男人有些时候性格真的强势。 看得出来郁伶并没有做过伺候人的活,用勺子喂单程吃饭时十分生疏。 有几次都将饭粒粘在了单程脸上,单程想用纸巾擦拭,郁伶已先用雪白帕子擦干净了,指尖划过唇瓣时,不知有意无意停留时间略长,留下略冰凉的触觉。 “下次我会注意的。” 单程被人圈在怀里,耳朵根儿有些烫,飘忽地应了一声:“唔。” 他以为二人当着人的面如此亲密,会惹来许多无端的侧目。但似乎郁家的仆妇上下都训练有素,各个都低眉敛目,连一个乱飞的眼神都没有。 单程松了口气。 郁伶舀了一勺子翡翠蛋羹,瞥见单程的小紧张,眼里划过轻轻地笑意:“不用担心,他们都是听话的人,在郁家工作十几年了,懂得规矩。” 单程红着脸垂头哦了一声。 ——这个男人容貌与声音实在都迷人的过分。 “那个张一河的事……”单程咽下了蛋羹,忽然想到了方才张一河的那个电话,踌躇着提了一句,“是不是你打电话过去,让他们惩治他的?其实我不介意他这样的,你也不用这么生气,用不着这样……” 郁伶清冷斯文的眸光一抬,用勺子敲了敲碗沿:“吃饭时要专心。” 单程在郁伶严厉眼神下低下了头,又吃了一勺子蛋羹,不敢在郁伶面前多提一个字的旁的事了。 虽然郁伶对他始终是斯文克制有礼的,他却总能感受到若有似无的强势感。 究竟有些紧张局促,单程吃了五六分饱就不吃了。好在郁伶也没多劝,让女佣收好了碗筷后,也一个人慢吞吞的吃起了饭。 郁伶食欲似乎并不高,吃得比昨天还少,且基本不沾米饭和其他菜、筷子始终只向那一盘子深海鳕鱼过去,如金贵的雪白波斯猫似的,将鱼rou吃得干净。 一餐饭他只吃了一条小鱼。 见他放下了骨瓷筷子,单程惊诧问道:“你吃饱了吗?” 郁伶轻轻摇头:“不太合胃口。” 单程不由得心道:怪不得身体那么弱,这人吃得竟比妙妙还挑剔。他又想起郁伶昨日夸过他的饭菜好吃,试探性地问:“要不等我手好了,我再给你做饭?” 郁伶定定看他的眼睛,一笑:“,如果不麻烦的话。” 单程忙摇头:“不麻烦。 ”想到他能让这病弱得日日咳嗽的人稍微多吃一点,单程心里总有股轻松感。那感觉约莫像妙妙生病后,他折腾遍了市面上猫粮,终于让她多吃了半碗后,被那粉色小舌头舔手的满足。 郁伶,约莫也就是个更难伺候的金贵纯种波斯猫儿吧。 ——他这是猫奴心理发作,才会这样关心郁伶的。 单程如是安慰自己。 等到女佣们收拾好了桌面,二人将各自回房。 郁伶将雪白帕子收入兜里,才扶了扶金丝眼镜,对单程抬头道:“我会让人警告那个小明星,让他不要sao扰你的,你不会再接到他的电话。” 单程:“我不是这意思……” “如今的一切都是他应得的。”郁伶深深望着单程,轻描淡写道:“他不该敷衍我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