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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熙沉有很世俗的应对外界的一面,他也有。 当然各自也有另外本真的一面。 从前两个人没有掉进漩涡,所以本真的那面没有经受考验,靠的很近,喜欢得很纯粹,后来局势瞬变,一个大起一个大落,环境变了,江熙沉身在虎xue,无时无刻不防备着别人,自己前有狼后有虎,也在时时刻刻算计抵御着别人,时间久了,这面习惯了,遇见对方,第一时间也会按照习惯地那样想,就会有防备算计。 江熙沉艰难地挪了下身子,似乎打定主意不看他了,面上还有未散去的薄红,眼底却清明一片。 萧景闲套完了衣服,哪儿也没去,什么也没干,就衣衫不整地立在床头,一脸冷漠地打眼望他。 床上的江熙沉一动不动,态度绝情又果断。 不知过了多久,萧景闲道:“我走了。” 江熙沉很轻很敷衍地应了一声。 萧景闲淡淡道:“走了。” 江熙沉攥了下枕头,抿了抿唇,喉间有些涩,也没说什么,扯了个笑,闭上眼就准备睡。 萧景闲漠然地望着他,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破功地笑了一声:“喂。” “你走!” 萧景闲懒洋洋地笑了起来:“你相公诶,我要走,你就让我走啦?”他非但没走,还坐了回去,凑了上去。 江熙沉扯紧了被子,并不搭理他。 “好了好了,怪我,对不起,过分了。” 江熙沉睁开眼睛看他,不情不愿道:“我下的药。” “哦。”萧景闲纳罕地笑了,这种事他居然还会承认错误。 江熙沉冷冷道:“你笑什么?” 萧景闲仰头望天,笑得更清晰:“说出来今晚就待不了这里了。” 江熙沉的手掐上了他的手臂。 萧景闲望着那只搭在自己手臂上亲昵又依赖的手:“你不是挺喜欢拧的吗?要不换个地方?” 江熙沉拿起枕头就砸他,萧景闲一把抢过,在他难受皱眉前把人抱住了。 “补完课本来就火气盛,你还下药,脑子不清醒,没个轻重,我可不想的。” 江熙沉能说什么:“……闭嘴。” “好了好了不说了。”萧景闲把人又轻放躺下了,自己也爬了上去,他的身子比江熙沉大一圈,刚要把他整个从后裹起来,这个姿势别样的温暖亲近,黑暗又小的卧房,好像天地间就他们两个人了,彼此都能听见心跳呼吸。 “那个姚老……总之我都知道的,不说是知道你已经很忙了,我自己能解决的事情,就不干扰你了,怕你担心。” 江熙沉被他抱着,困意袭来,莫名地有安全感,好像漂泊这么多年,终于有个地方是家是归属的感觉,他轻轻地“嗯”了一声:“那你不难过吗?” “怎么说呢,”萧景闲躺在他身边,“肯定会有吧,因为觉得,没有谁是真正毫无私心地爱我的。” 江熙沉侧目望了他一眼。 “老皇帝,”萧景闲讥笑了一声,“我娘啊,我小的时候偷偷来京见过一次的,那会儿我觉得虽然大家都说我是野种,但是我娘是生我这个野种的,肯定会爱我,结果她厌恶我,她要我滚。” 江熙沉:“老皇帝强迫她的?” 萧景闲点了下头,笑道:“那会儿是真的觉得,好像世上没有谁会真心爱我,只有自己有利用价值,才能被人爱,呆在老骗子身边,就是这样的感受,明明很亲近,侍他若父,心中却总有点龃龉,我不想的,但是再所难免。” “我明白。” 知道这个人是别有目的才对自己好,哪怕明理,侍奉他孝敬他,也不可能没有一丝一毫的芥蒂,人之常情。 萧景闲抱紧他,低低道:“我不想当皇帝的,孤家寡人,有什么好的,防来防去,算计来算计去,以前是报恩,现在么。” 江熙沉忽然翻了个身,亲了亲他的唇:“别说,我知道了。” 萧景闲眼底瞬间深了:“沉沉,你这就……我不做点什么好像都对不起?” “……” “好了好了我错了。”萧景闲笑得欢,一把握住了他要掐他的手。 “我还以为你希望夫婿飞黄腾达然后让你飞上枝头呢,不是唯利是图的商人?” 萧景闲下巴抵着江熙沉额头,江熙沉沉默好了一会儿才启唇道:“江熙沉的愿望很简单。” “嗯?”萧景闲低眼看他。 江熙沉的声音都有些飘颤:“可以和萧景闲健健康康、衣食无忧、自由自在、开开心心、白头到老。” 萧景闲一瞬间愣住了。 “其他都无所谓。” 萧景闲过了好久才深吸一口气:“不是唯利是图的商人?” “钱财乃身外之物,为的是护住真正重要的东西,”江熙沉越说声音越低,“有了身内之物,还要那些干什么?” “……江熙沉,”萧景闲压下又窜上的火,咬牙切齿道,“我发现你真是学坏了。” 江熙沉笑出了声:“只要你待我真心,我就会一直陪着你,是皇帝也好,是庶民也罢,我自己那么努力,那是因为你有出息我就偷懒,你没出息我还能养你。” 萧景闲心尖那片干涸封闭的地方,好像被注入了一股汹涌的暖流,他按捺下所有翻涌而上的情绪:“绝不会叫你养我的,会把你宠到让你觉得认识我选中我是你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