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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熙沉好像知道萧景闲的不正经从哪儿来了,如实道,“不知晓,只是觉得别有深意。” 姚世敏眼底深了一瞬:“听说你看过我所有字画。” 江熙沉呆了呆,一瞬间想明白是赵云忱那个鬼告诉了他义父,然后他义父告诉了姚老,那一刻尤其想把赵云忱叫进来浸一浸。 江熙沉硬着头皮道:“是。” 姚世敏道:“你觉得我心有所属?” 江熙沉不知为何他会聊到这个话题,自己又是晚辈,一时不敢答。 “放心说。” 江熙沉硬着头皮道:“是。” “何许人?” “不知。” 姚世敏道:“你觉得我喜欢太子,对萧景闲只是移情,利用他?” 江熙沉更有些捉摸不准深意了,他人若是遮掩,尚且能够揣摩,姚老却开门见山,坦荡得吓人。 “非也,定是有真情的。” “说实话。” “但也别做他想。” 姚世敏哈哈大笑。 “果然,也就他挑中的人敢说。”他朗笑了几声,忽然指着身侧柱子上的对联,“那你再看看呢?” 江熙沉眉头紧蹙,姚世敏的两个疑问让他一瞬间无比困惑,他依他所言,又望向了柱子上的对联。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又处,有还无。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什么是有,什么是无? 这两个疑问…… 江熙沉瞳孔蓦地一缩,不可思议地倒退了一步,猛地看向姚世敏。 “闲儿选的人果真是聪明啊。”姚世敏啧了一声。 江熙沉心头剧烈起伏,脱口而出就道:“萧景闲是真……”那谁是假? “字画是有……”那什么是无? 姚世敏大笑:“他有你,这辈子不会孤单了。” 他把袖中卷轴递给了江熙沉:“赶回去吧,交给老皇帝。” ** 回了马车上,江熙沉依然魂不守舍的。 赵云忱道:“怎么了?” 江熙沉摇摇头,握着卷轴的手发紧,他下意识地就觉得,这封卷轴带回京城,会掀起巨大的风浪。 姚老话没说太明白,可就是因为没说太明白,点到即止,才格外令人震惊,心头几乎惊涛骇浪。 难怪他叫他来见他。 他是要帮萧景闲。 不出岷州,问计天下,姚世敏是也。 “姚世敏当初,为何并未婚配?”江熙沉问。 赵云忱愣了下,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回忆了片刻,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当初我听我义父说,他样貌丰神俊朗,京中有的是姑娘要嫁他,圣上也几次三番替他许婚,都被他拒绝了,我曾听我义父说起,他心有所属,当也只知道这了。” 江熙沉若无其事道:“何人?可有猜测?” 赵云忱道:“义父丝毫不知。”他讪笑道:“你怕是见到姚老了,姚老那个睿智样子,他不想说,没人能知道的。” 江熙沉握紧卷轴:“二皇子母妃是何人?” 赵云忱没想到前一秒还在说姚世敏当年爱人,后一秒江熙沉忽然跳到萧承允母妃了:“你这……” 他顿了几秒,表情忽然凝住了:“你这什么意思?不、不可能的,老皇帝最宠的就是容贵妃了,而且他俩从无往来。” 江熙沉道:“容贵妃为人如何?” 赵云忱有些难以接受他这个突如其来的猜测:“是谁都有可能,她不可能的。” “为何?”老一辈的事情,江熙沉是不太懂。 赵云忱道:“她精通诗书字画,当年可是有名的才女,又出身名门,书香门第,父亲桃李遍天下,你看二皇子,虽然心如蛇蝎,但还是衣冠楚楚文采斐然的,可不就是有家门渊源,她母妃为人出了名的好,如今上了年岁,礼佛斋戒,足不出户,低调得很,你出去打听打听,没人会说她半句不好的,她当年宠冠六宫,就是如今年老色衰,老皇帝也分外敬重她。” 江熙沉沉默了不知道有多久,才在赵云忱疑惑的眼神里,道:“萧承尧和萧景闲长得像,但你不觉得……萧承允长得和萧承尧、萧景闲一点都不像吗?” 赵云忱手里的橘子掉了,咕噜噜滚到了江熙沉脚边。 ** 二人还没赶回京,已经听到了三皇子有反心被就地正法的消息。 高高在上皇后、大将军一夜之间成了阶下囚,偌大的三皇子党和当初的太子党一样,顷刻化为乌有。 而八皇子是宫变的大功臣,亲手诛杀反贼,功不可没。 老皇帝本来或许是装病,但可能被狼子野心的儿子气着了,真的病了,短短一月,竟缠绵病榻,一时之间朝野上下暗地里都议论纷纷。 赶回京时,天已经大黑了,江熙沉先回了趟家,从大门进的,一进去,发现府上零星几个人都用奇怪的略带恐惧的眼神看着他,像是在看猴,他茫然地往里走,没走一会儿,裴如珏就听见消息出来了,看到他,大惊失色:“你怎么回来了?!逃啊!” “?”江熙沉还没来得及解释,裴如珏已经一把扯过他,就把他拉到了无人处,哽咽道,“你快走,逃到天涯海角,不要回来了,等我和你爹给你传消息,快走,府上看见你回来的人我都会处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