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撩不婚 第1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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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不影响两家公司合作,我可以想象,路尘渊也一定给盛暄安插了自己的安排。只可惜,他没有蒋谦动作快,这就落后了一成。 两方较劲,先下手为强,失去先机的路尘渊必然要花时间去解决这些麻烦。 想到会有一段时间见不到路尘渊,我也觉得心头请轻松不少。 想了想,我也就没有拒绝跟蒋谦牵手散步。 夜色这么美,可不能辜负。 “那你准备怎么搞定顾霖啊?”我好奇的试探。 “还没想好,这小子太烦了。偏偏,我又不能对他像对路尘渊那样。”蒋谦无奈的皱眉,“他一直都是这么个做派,喜欢的人或者物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得到。” 我瘪瘪嘴:“那他这次恐怕要失望了。” 蒋谦眼睛一亮:“小童,你真好。” 莫名其妙被夸了,我有点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我拒绝他,并不是为了你,只是我单纯不喜欢他而已。” 蒋谦连连点头:“我知道,像我们这样牵手散步也不是情侣,只是互有好感罢了。” 这家伙……倒是把我堵得无言以对。 轻轻瞪了他一眼,我只觉得心口一阵甜蜜:“你知道就好。” 就这么散步走了好一会,最后蒋谦开车送我回了住处。 次日是周六,照例是话剧团对外演出的日子。这一天,冯绮突然病了,原本由她担任的角色就突然空了下来,这让原先排练好的剧目一时间打乱了不少。 临开演前,邹曲找到我,说让我今天代替冯绮上场。 原先排练的时候,我和冯绮就被分在一组过,她的角色戏份我倒是了解的七七八八。只是临危受命,总归有些紧张。 凡尘居然好心的过来安慰我:“没事的,小童姐,你一定可以。” 我感激的正要给他投去感谢的目光,谁料这小子下一句却是:“有清若当主演,你一定没问题的。” 这小子是不是欠揍? 我看着眼前这张年轻英俊的脸,忍了忍才把满腔的愤愤给压了下去。 上午的演出很成功,转眼到了下午,第二场谢幕的时候,突然台下一声尖叫,有个女人喊道:“不好啦,有人自杀啦!!” 我正在亮相呢,冷不丁被这一嗓子喊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刹那间,剧场里的灯光全亮,我一眼就看到刚才发出声音的地方,有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已经满身是鲜血! 白色的裙子上染上鲜红,这一幕看上去显得太过惊悚。 有不少观众都被吓得夺路而逃,台上的演员也面面相觑。 我心里一沉,朗声喝道:“都慌什么?打120,还有报警啊!台下的观众们不要慌,按照顺序出场。” 很快,旁边的工作人员反应过来,开始组织观众有序的离开。 剧场里这么多人,万一因为惊慌再出现踩 踏 事件那才叫糟糕。 我走到观众席,清楚的看到了那个割腕自尽的姑娘——这不是朱子柔嘛! 没过几分钟,救护车就到了,我目送着朱子柔被搬上了救护车,心里一动,连忙以话剧团负责人的身份也跟着一同去了。 不管怎么说,朱子柔是在蓝图话剧团出的事,而且我始终觉得朱子柔这个举动似乎并不是单单想要自尽。 周六的蓝图话剧团公开演出,会有很多观众前来观演。 在这样的场合闹自尽,恐怕谁也压不住这个新闻。 没等朱子柔从抢救室里出来,我已经看到自己手机里跳出好几条端城新闻推送。头版头条,无一例外都是名门千金在蓝图话剧团里割腕自杀云云。 光是名门千金和蓝图话剧团这两个标签就足够吸引路人的目光了,更不要说朱子柔这一次亮相格外的残酷,对此我深表同情那个坐在朱子柔身边的女人。 这恐怕是一辈子的阴影啊! 蒋谦给我电话,他急得很:“你没事吧?我看到新闻了,朱子柔这是故意的吧!” 是啊,今天是我代替冯绮出演,朱子柔就在台下割腕自杀,怎么想都觉得怪异。 我忙安抚他:“我没事,我在医院了,朱子柔到底出了事,我不能袖手旁观。” 这件事太多疑点,我不想自己不在的时候让一些无关人士钻了空子。 蒋谦拗不过我,只得千叮咛万嘱咐了好一通才挂断了电话。 没过多久,朱子柔从抢救室里出来了,其实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失血过多,看着躺在病床上朱子柔那张惨白的小脸,我也一阵无语。 这又是何必呢? 不管什么时候,我可从来没想过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活着多好啊,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嗝屁了谁还在乎你是哪个? 在我安排下,朱子柔住进了单独的病房,很快朱先生就赶了过来,他满脸的着急,额头上全都是汗。 “柔柔,柔柔,我的宝贝女儿啊……”他几乎是老泪纵横,“你要是觉得委屈,你就跟爸爸说,爸爸一定会帮你完成最后的心愿。” 嗯?这话怎么不对劲? 我在一旁戳了戳哭的很入戏的朱先生,说:“您女儿还没死呢,她好好的活着呢。” 朱先生一愣,脸上有些讪讪起来。 第343章 魔高一丈 我是服了这对父女了,生死这么大的事情也能搞错? 如果朱子柔已经挂了,我犯得着给她安排这么贵的房间吗?直接负一层太平间找个床位,岂不是干净又省事? 朱先生哭了一会,总算情绪稳定了不少。 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他说了一遍,然后总结:“恐怕是她这段时间心情不好导致的吧,你是她父亲,一直陪在她身边,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朱先生眼泪汪汪:“还不是上一次的事情,她想不开!我没想到路家居然是这样的人家,自己儿子做错了事不知道弥补,只想着逃避!昨天晚上,我接到蒋少的电话,没想到蒋少也要替他们说情!大概是柔柔听到了,所以……才会这么激动。” “原本今天话剧演出的票,我早就给她订好的。为的就是让她去放松一下,心情能好点……没想到,她居然存了这个心思。” 朱先生越说越伤心,渐渐哽咽起来。 我却有另外的想法,按照朱子柔的个性,她都敢在路夫人的生日宴会里使幺蛾子来逼迫蒋谦就范。她会是为了这点事就自尽的女人吗? 反正我不信…… 她肯定是知道了我是今天表演的演出人员之一,所以才刻意选择了蓝图话剧团这个场合割腕。 她是在警告我,顺便警告蒋谦,让我们不要多管闲事。 不然真的想要自尽,完全不需要用这样的方式。 我闪了闪眼睛:“朱小姐吉人天相,这次能平安脱险,以后必有福气。朱先生就不要难过了,等会她醒过来,也不想看见自己的父亲哭丧着一张脸啊。” 朱先生连忙抹干净了湿润的眼角,长长的叹了一声。 到了傍晚,朱子柔清醒了过来。 她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需要好好调理和休养。 她一睁开眼睛,看见自己的父亲立马痛哭失声,这父女俩就这么抱在一起哭了半天,朱子柔才发现房间里还有我的存在。 她吃了一惊:“你怎么在这里?” 我挑眉:“我是代表话剧团在这里的,现在看到朱小姐平安无事,我也能回去交差了。对了,医药费、住院费我已经出了,算是我们话剧团给的人道主义援助。” 朱子柔恨恨的说:“谁要你假好心?你不是跟蒋谦一伙的吗?充当路家的说客,让我颜面扫地!” 我动了动唇,最终还是把难听的大实话也咽了下去,这朱子柔可能还有后招,我可不能上当。 于是,我轻柔的说:“这件事我们也是为了你好,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蒋谦会为路家说情?还不是因为路家那位少爷不愿意娶你,这种事情,强扭的瓜不甜。对女人来说,结婚可是第二次投胎,我们也不想你婚后过的不幸福啊。” 朱子柔继续怨恨的看着我:“少废话,我现在这个样子,又有谁愿意娶我?路同败坏了我的名声,就想这么安安静静的脱身?想得美!” 我点头,深以为然:“所以朱小姐,你就更不能自杀了。你要是不在了,谁来让路同负责?你父亲也会痛苦终生的。” 朱子柔垂下小脸,冷笑:“你放心,这一次他是跑不掉了。” 正如朱子柔所说,路同之前的行为很多人都看在眼里,只是碍于路家的势力不好揽麻烦上身。如今路同不愿负责,甚至还把人家朱小姐逼到自尽,这就不是随便说情能解决的了。 蒋谦只是一个电话,还没跟朱家父女当面深谈,事情已经到无法收拾的地步,这下路夫人也没辙。 很快,关于路家二公子轻薄朱小姐,并把人家逼得自杀的故事就变换了好几个版本,不断的在端城的上流圈子里流传。 毕竟新闻假不了,朱子柔也是真的自杀住院了。 路同再怎么想逃避,这下也没办法了。 半个月后,路家放出消息,称这个月底就会举办路同和朱子柔的婚礼。 这个消息来的突然,倒也在众人的情理之中。 甚至还有人在网上评论——这个路同早点认了不就完了?想出来撩妹又不想负责,那你就不要撩这样你撩不起的妹子啊! 真相了,其实人家路同也不想撩朱子柔的。 怎么说呢,只能说缘分天注定,是你的终究是你的。 月底,路同大婚。 大概是为了掩盖之前的丑闻,这个婚礼来的突兀却又格外隆重。蒋谦自然在受邀名单内,不仅是蒋谦,几乎大半个端城的名流圈子都被邀请了去。 路家租下了端城最好的会场,足足开席一百二十桌,请了五家顶级酒店的大厨坐镇,誓要将这一场婚礼办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我和蒋谦带着儿子抵达会场的时候,正好看见路夫人一声锈红色的礼服站在门口迎宾,她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是那样的言不由衷。 会场里面,到处都洋溢着淡淡的香氛气息,还有鲜花、红毯、气球,宛如一个浪漫的天堂,处处都显示着造价不菲。 远远的,我看见了一身盛装打扮的朱子柔。 她的身体显然还没有完全恢复,脸上的妆容都盖不住气色不佳,不过朱子柔是真开心,眼睛里都透着奕奕神采。 这一仗,她大获全胜。 她的身边坐着垂头丧气的路同,虽然是标准的新郎装,不过路同的脸上可没有半点喜悦可言,到像是参加吊唁的葬礼,一脸郁郁之色。 不过,路同好歹是知道轻重,这样的场合他没有逃跑就算是给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