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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下,接着说:“我呢,对你是有点儿想法,但也没有到非你不可的地步。竹篮打水一场空和为他人做嫁衣的事情,我不做。你不喜欢我就算了吧,当个普通朋友也不错。” 梁宴清沉默,女人也闭嘴了。 车子飞速前行,经过两个路口后,转弯调头,“我送你回家。” 女人笑起来,这是听明白了。 梁宴清独自去了得意酒吧喝了一杯才回家,心情浮躁,从哪儿看出来他不敢正视那问题了? 他也喜欢谢柏仪? 没错,他是喜欢,可不是她理解的那种喜欢。 谢柏仪还是个粉雕玉琢的奶娃娃时就出现在梁宴清的生命里,这么多年来,她的每一点成长变化、每一种喜好脾气、每一段重要的经历,他都陪伴着她,亲眼见证着。 他就像个兄长一样。 这怎么能是男女的喜欢呢?这不是爱情。 外人明白不了。 叹口气,梁宴清输入密码进屋。瞥见玄关处摆着的一双高跟鞋,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朝着里面走去。 他认得这双鞋,而她知道家里的密码。 刚才车库没见着她的车,程敬送过来的? 一踏进客厅,果然见到了谢柏仪。 她听见脚步声,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 梁宴清心头被撞了一下,她的眼睛像湖泊,蓄着两汪清水,快溢出来了。 她说,“你回来了。” 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反而软软的,很柔弱。 他走过去,“怎么过来了?” 她瞧着他,轻轻说道,“宴清哥,我好饿。” 梁宴清心中滋味莫名,不管她!他做不到。 “去稻家?”他问。 “我想吃你煮的面。”她说。 梁宴清温了杯牛奶让她垫肚子,进厨房煮面。冰箱里没有青菜,有番茄和鸡蛋,还有现成的排骨汤。 一边煎了个鸡蛋,一边烧开水把番茄烫去皮,切片后就着排骨汤煮沸。 下了面,等到熟了关火,盛碗后把鸡蛋卧在上面,最后撒了葱花,端出去。 她闻着味儿跟到餐厅,脚上拖鞋不合适,啪嗒声清脆。 梁宴清看了眼,心中一动。 谢柏仪坐下来吃面,又鲜又香,味道没变。 吃着吃着,她眼底涌起热意,已经四年没有吃过了,依然好吃,她无比想念。 梁宴清会几个菜,但都比不上面条拿手,他做的面条是谢柏仪的最爱。 她埋头慢慢的吃,吃得很认真,连汤都喝了个干净。 梁宴清发笑,“看来真饿坏了,够吗?” 谢柏仪点头,“饱了。” 因为是他亲手做的,所以一丁点都不想浪费。 谢柏仪主动洗碗,有洗碗机她不用,非要自己动手。 梁宴清心知劝不住,这丫头憋着气呢。他由得她,但也不敢离开厨房,倚着门看她。 没有预想当中的乒乓折腾,她有条不紊收拾干净,末了,她拧开水龙头洗手。 过了会儿,梁宴清终于发现不对劲。 水哗哗流着,她背对着他,肩头微动。 梁宴清叫她,“柏仪。” 谢柏仪关了龙头,回身,脸上挂着两行泪珠。 他一震,“怎么哭了?” 她哽咽,“她是你女朋友吗?” 她红眼,不等他回答,“她不是,对吧?” 梁宴清皱了眉,半晌,对她说道,“跟我来。” 他转身,率先走出厨房。 谢柏仪抹了把眼睛,跟上去。 梁宴清带着她去了楼顶天台,他买顶层的时候,顺带把天台也买下来。 露天泳池,花圃,还有个玻璃房。 花圃还没来得及修整,花树长势凌乱,在暴风骤雨中砸落了一地花瓣。 泳池被雨水击打,撞出一圈圈涟漪,湖蓝的波纹泛开。 玻璃房里,梁宴清和谢柏仪面对面坐着,气氛沉重。 梁宴清先开口,“柏仪,我们好好的谈一谈。” 谢柏仪目光没有聚焦,“你先告诉我,你还没有交女朋友,对吗?” 梁宴清叹息,“嗯,她不是。” 谢柏仪顿时一松。 梁宴清继续说,“可我总要交女朋友,而且你也长大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依赖我。” 她眼睛又红了,很委屈,“我亲你的时候,你的心跳声很快呀!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有感觉。” 外面天色阴暗,暴雨倾盆。快到九月了,再过一阵子,便是一场雨一场凉。 梁宴清告诉自己,那天的急促心跳只是个意外,他确是被她吓到了。 他喉咙动了动,“不要再提了,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梁宴清很严肃,“那年你岁数小,如今你虚岁二十五了,所以不能再由着性子胡来,知道吗?” “我真的喜欢你呀,你怎么就不信呢?”谢柏仪一急。 “那你说说喜欢我哪点?”梁宴清说。 谢柏仪张了张口,她想不出具体的理由。 “你对我很好。” “不止我一个人对你好,柏宁哥、你二哥,他们都对你很好。” “他们不一样,他们是哥哥。”谢柏仪立时说。 “我也是。” “你不是,是竹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