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页
梁宴清笑,他取了吹风机,盘腿坐在地毯上,慢慢替她吹发。 谢柏仪睡得沉,没醒。睫毛像两把小蒲扇,静静的。 她红唇微张,轻轻呼吸。 梁宴清看得一滞,心里烫了下,移开目光。没想到却落到她修长的脖颈处,心里又是一烫。 她身上穿的似乎是他的一件长T,因为领子宽大,露出了优美白皙的锁骨。 梁宴清口干舌燥,头发吹干后立即走开,回了自己那间房。 翌日。 天气放晴,空中浮动着瓦蓝瓦蓝的云,清新明媚。 梁宴清要飞英国,团队发现一位玉雕大师,他打算亲自去拜访。 他临起飞时不忘对谢柏仪再三嘱咐,虽然彭白已经解决,但出门仍要带着保镖一块,不可掉以轻心。另外,彭白那边,他派去的人也没有撤退,二十四小时监控着。 谢柏仪应下来。 就这样,梁宴清又走了,这一走又是将近两个月的时间。 所幸谢柏仪也忙,每天花了大半时间修复清代宗谱古籍。而且这次,他们并不是全无联系,偶尔也会聊一聊电话。 所以时间倒也不难熬。 转眼便是十一月底,宗谱完成三分之一的修复。至于埋在梁宴清心中的那颗雷——彭白,经过两个月的观察,她没有一丝异动,甚至早删了那条和谢柏仪有关的微博。 另外,这段时间,谢柏仪跟着林也去了两三次花鸟市场,买了许多多rou植物养在梁宴清家的天台上。满满的摆了几个架子,令人咋舌。她听说这个季节多rou最容易养,想着到了明年,把天台变成一个多rou世界还挺好看。 虽然生活没有大改变,谢柏仪也依然没有把梁宴清追到手,但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当然,她刻意忘掉了兰春的态度,故作豁达。 这天谢柏仪没出门,她待在谢家老宅子。 程敬亲自把做好的妃色格纹老上海旗袍送过来,这套旗袍花了近三个月,全是手工制作。当时谢柏仪一共选了三套,另两套更适合春夏,故而排在了后面 。 戴悦让谢柏仪穿出来看看。 她穿上了。 盘扣、大襟、高领、开叉,这几样元素每一个都不少,而每一处都刚刚好,就像长在身上一样。 净白细嫩的肌肤,盈盈一握的腰,笔直修长的腿。平仄多姿,楚楚动人。 程敬眼睛都看直了,他脑子里铺开一帧一帧画面:莲步轻移云鬓垂眼眸,玲珑倩影走过春和秋。 他心脏颤动,眸子里有亮光,怎么都灭不掉。 戴悦夸:“真是好看,程先生,你说是吧?” 程敬笑,不吝夸奖,“柏仪是我见过的穿旗袍最好看的。”他顿了下,又说,“伯母,您叫我小程就可以。” 戴悦喜上眉梢,“小程,你是有眼光的,我们柏仪呀,天生就是穿旗袍的。” 程敬动也不动的盯着谢柏仪,“您说的是。” 程敬的目光guntang,谢柏仪被他盯得脸热,她走到戴悦身边,“伯母,您又在王婆卖瓜了。” 戴悦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温柔的笑。 “伯母说的是大实话。”程敬再次看向谢柏仪,“柏仪,你有时间吗?我有两张今天晚上的话剧票,希望能邀请你一起去看。” 谢柏仪还没来得及说话,戴悦便替她答道,“有时间,正好你们还可以先去吃个晚饭。” 程敬满脸笑意,风度翩翩,“我正有此意,不知道柏仪肯不肯赏脸?” 谢柏仪不想,但伯母在边上使眼色。 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旗袍,认命,想想又补了句,“我不看喜剧,也不看悲剧。” 程敬笑起来,“都不是,悬疑剧,阿加莎的《无人生还》。” 戴悦:“你看小程多了解你。” 谢柏仪:“……” 早知道,她就说不看悬疑剧好了。 程敬也真是,哪有人约女孩子看悬疑剧的?! 谢柏仪胆儿不小,但舞台效果和氛围都渲染得不错,她好几次跟着台上女演员一起尖叫,还有突然掉下来的绳索,也把她吓了一大跳。 走出大剧院后,谢柏仪兀自沉浸在剧幕中,一颗心心砰砰直跳。太刺激了! 有风吹来,骤然涌起冷意。 她伸手拢衣襟,手上一空,才发现忘了穿大衣。 程敬从后面走来,双手拿着羊绒大衣的两端领子,轻轻替她披上。 谢柏仪身上一暖,扭头朝着他粲然一笑,“谢谢。” 程敬眸子深沉,映在眼底的女人,眸子水盈盈的,嘴唇也水盈盈。 他喉结滚动,没忍住,低头亲上去。 谢柏仪霎时睁大眼睛。 同一刻,不远处有个笔挺英俊的男人,瞳孔紧缩,脸色瞬间阴沉无比。 20|第20章 夜色温柔,灯光璀璨。 眸子里映着的女人娇俏美丽,这使得程敬心里直痒痒,没忍住,低头就亲上去。 谢柏仪蓦地睁大眼睛,心脏狠狠一缩。 她抬手,他早有预料,顺势握在掌心里,扣住了。 他轻轻笑出声。 谢柏仪心一松。他没真的吻下来。 却也不敢舒气,因为他离她极近,鼻尖都碰到一起。 她下意识往后撤了撤,“程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