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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长媳教你做人 第48节

    男孩们摇摇头,这群少年最大也就十五六岁,都是将熟未熟的半大年纪。

    “那就等你们成年了再说。”

    听她说完,一群男孩红着脸跑开了。

    他们感觉跟生哥嫂子说话也很紧张,一句话都说不完整,都不敢反驳的。

    她又生得那样好看。

    他们跑开后,慕曳摸摸小八脑袋,“他们跟你差不多大,你也去玩玩?”

    小孩摇摇头,他并不孤独,他甚至是享受这种孤独的,他不喜欢跟很多人待一块,尤其是这种会羡慕他大哥车子的人,太肤浅愚蠢了。

    如果他们站出来跟他讨论车子的结构理论,以及车子这种交通工具将来可能会往哪个方向发展,并用数学公式来说明,他可能会感兴趣一点。

    散完步,叔嫂就回了屋。

    一个上五楼小天地,没人打扰。

    慕曳则回了自己房。

    大狗子还睡着。

    他嫌楼下都是女人吵闹,不肯下去,祁远倒是不怕这些。

    慕曳进去捏捏他脸,“还不起来?午饭不用吃?”

    他闭着眼睛嘟囔,将老婆的手抓住,放进嘴里含住她手指头,一股兰草香的味道,慕曳就说,“刚才摸了兰草,还没洗手。”

    狗子不怕,他老婆什么都是香的,他没有一点嫌弃的地方,伸手就要揽她,“曳曳再睡会儿?”

    睁开眼,看见她身上的旗袍,他眼睛亮了亮,“咱俩来一个旗袍的诱惑?”

    “我就演民国时候的元帅好不好,元帅回城,路过落魄的慕氏家族,救下了差点被土匪掳走的娇美大小姐,带回了府里。”

    慕曳还没说话,他自己先兴奋了,一双桃花眼亮得像两轮灯泡,嗷一声就扑了上来。

    第47章 豪门过年二三事

    难得玩一次扮演,他的老婆太美了,全天下再没有女人把旗袍穿得比她好看,把祁生这个愣头青刺激得不行。

    一直闹到太阳快落山。

    慕曳想起身,他不让,就抱住她紧紧的,“我一直没问你一个问题。”

    慕曳没说话,祁生先撑不住,抬头看她,“我对你表白了无数次……”尤其是情到浓深之时更是克制不住满心的爱意,但他……男人委屈道:“你没说过一次喜欢我。”

    慕曳坐了起来,他便滑溜到她身上,彻底仰头看她。

    “曳曳你到底喜欢我不?”

    慕曳伸手在他俊脸上画圈,“喜欢呀。”

    喜欢是喜欢的,但这种喜欢是基于什么慕曳也还没弄清楚,是对自己伴侣的爱意,还是只是单纯认为他是她的人,是她的狗子,这点慕曳也无法弄清。

    她回来后受红楼中的一切影响,只一心认为自己的东西就得握在掌心里,不能像黛玉那样软弱,任人摆布,任宝玉在几个女人间徘徊不定,这感觉太憋屈了。

    但真正,她是将祁生放在哪个位置,她还很难说得清,她只能给祁生肯定道:“你是我的人。”忽而低下头,在他脸上啃了一口,“死也不会放开。”

    虽然没有听到确切的答案,但有了后面这句,男人心里就安了些。他唇角翘了翘,有几分满足的样子,“曳曳我们去洗澡,我一定好好伺候你。”

    慕曳不听他的,自己进了里面。

    真要狗子进去,他能闹到天黑。

    洗完后,那件专门定制的旗袍当然是不能穿了,她另外换了一件宝蓝色的,凤凰项链还是戴着,这条项链做工精致,设计别致,很是白搭。

    慕曳下楼,加入做饭大军。

    这一晚上,给佣人们放了假,准备好厨房的东西他们就都撤了,留主家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苏书看大嫂过来,还换了件衣服,在她耳边笑话,“大哥大嫂真的黏糊啊,你俩感情真好。”解除误会后,大哥几乎没有一天不粘着大嫂的,没有一点以前仿佛什么都无所谓的浪荡样。

    这一顿是祁家人一年到头难得亲自动手的时候,不管男女只要会做事的,会做饭的都一块上。

    慕曳下来后,祁生也换好了衣服下来。

    他的头发应该是洗干净了,又用了定型,将头发全往后脑勺拨,露出整张俊脸,他的额头饱满,眉眼又极为好看,一下来就惹来其他人视线。

    他找到自己老婆,看她准备洗菜。

    忙接过来,“你别动,我来。”

    “今天你什么都不用干,老公多做点,代劳。”

    这边小两口说着话,其他人也支着耳朵听,听完惊讶地互相看看。

    这是主家过去那位浪荡大少?他没被人掉包??

    金宝贝再嘴碎也没兴趣把自己儿子儿媳的事往外说,看她们八卦眼神,都瞪回去,让他们赶紧做事,早点折腾出来吃饭。

    假如一家人自己做点吃的,金宝贝还愿意些,毕竟都是亲生的一家子,加上人口不多,饭菜好做,现在这么多人,哪里是那么好搞定的,光是那些配菜都花了好长时间整理清楚。

    下次过年得跟老公说说,要么别一块吃,要么就改掉自己动手这毛病,人少没事,人多真糟心。

    慕曳也这么感觉,这里面人多她都不想呆,狗子说愿意代劳,她就亲亲他的唇,才出去。

    苏书看着羡慕,想了想,把围裙也脱了下来,挂到自己老公脖子上,“你今天也辛苦点,我跟大嫂一块出去。”

    金宝贝看着两个儿媳把活都推给两个儿子,她一个人在这儿???

    她就气哄哄的,想着不能留她一个人辛苦,也该给老头子辛苦下,就下意识出门找人,她刚才在切菜,手里就提着一把菜刀,自己也没注意。

    加上满脸“凶狠”……

    看见的人都吓得绕道走,不敢喊她一声。

    金宝贝终于在厅里泡茶那找到自己老公,他正在和几个长辈说话。

    金宝贝敲了敲门,祁连深回头:“……”

    他老婆咬牙道:“你给我过来。”

    几个长辈看着也吓了一跳,这侄媳妇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玩家暴呢?这把菜刀看着真吓人!

    祁连深眼皮也跳了跳,走过来,试探性把她菜刀拿走。

    金宝贝:“你也去帮忙,两个儿子都帮媳妇做事,就你闲着,我一个人在里面做事!”

    祁连深也没想到金宝贝会提出这个要求,她以前还挺要强的,有事就闷头干,鲜少跟他求助,更不用说理直气壮要他来帮忙。

    他想了想跟里面长辈打了声招呼,说要去厨房帮忙。

    那几个长辈哪敢坐着呀,他们再年长几岁也不过是靠祁连深吃饭的人,好几大家子都是给主家做事,靠主家吃饭,现在家主都要去帮忙了他们还闲着?少说也得去帮着捡捡菜,端端盘什么的。

    金宝贝把菜刀给了老头子,就趁机溜了。

    她儿媳都不干活,她干什么?也该叫老头子出力了。

    于是婆媳三人就各自端着一杯奶茶吃点心嗑瓜子打打牌,可悠闲,其他人也不敢说,谁敢说呢,里头兢兢业业干活的三个男人,哪一个他们都得罪不起。

    哦,楼上还有个小的,压根没下来过。

    大概两三个小时后,天色已晚时,饭菜才坐好,几十个人坐了两个大长桌。

    祁家一家子则另外3坐了个大圆桌,在同一个餐厅,却不跟他们一张桌子,这是主座。

    年夜饭都讲究一个热闹,也不拘泥说话不说话,开不开玩笑。

    动了筷子就有人开了口。

    先是互相说了几句吉祥话,然后再请祁连深这个家主起来给大家说点什么,对一年来的总结什么,对他们有没有什么建议要提?

    祁连深是整个家族的家主,祁家传承已久,他们还保留着古时的模式,比如家族谱厚厚一叠,而祁连深则是族长,他辈分算不上长,然而族中规定,族长只传主家这一支,比如下一代,祁连深的三个儿子谁继承了主要家业,谁就是族长。

    祁连深他不单是族长家主这么简单,他还是个威名赫赫的人,他的手段头脑从年轻时候到现在都令人心惊,他掌管着偌大盛席集团,亲手创立了多个品牌,现在开发了能源这一条路,他就整个家族的支柱,能和他成为一个家族的人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幸运,这意味着有一头能力卓越的猛兽能将他们庇佑,只要他还活着一天,整个祁氏都安稳。

    他说的话,任何的建议对他们来说都是极为宝贵的,这是要记下来,回去好好琢磨的。

    祁连深其实没那么多话说,在场这些人他也不是真全记住了,只每一户记住了一两个主要当家的,更谈不上对他们多了解,但一个家族想要兴盛,不单是他们一家人要齐心协力努力上进,旁支的人也很重要。

    他们多多少少也有些股份在手,就算再少,那也是有份的,再加上这里有许多人都在祁氏名下各大公司或场地做事,他们假如产生什么想法,都容易造成动荡。

    对这些人,祁连深素来都是赏罚分明,给一棒子给颗枣子,恩威并施,他的话也简单,就是让他们安心做事,有什么拿不定的尽管来找他。别背后瞎做决定。

    先前就有个家族,现在已经凉了,就是败于旁支之手,有户旁支让对家给说动了,他出面去收购别的旁支的股份,再把这些所有股份全卖给人家,然后那边又联合做空机构,疯狂收购散股,加上旁□□些,好好一家公司轻易就易主了。

    商界变幻无常,任何一点崩塌都是有原因的,也是极为迅速,令人措手不及的。

    祁家的这些旁支其实手握股份不多,所有人加起来连1%都不到,但祁连深还是照旧跟他们训话,要警惕哪些家族,哪些人是祁家的竞争对手,不能轻易相信。

    说完,管家就把一叠支票拿上来,这是这一年的分红,每年都在大年三十这天晚上以支票的形式分给这些旁支,他们看着钱了心里也高兴,自然不敢瞎生歪心思,能背叛自己家族的人是极少数的,他们靠着家族吃饭,再如何也不敢叛逆。

    祁家这些旁支都还算懂事安分。

    拿了支票高高兴兴道谢,跟祁连深说几句吉祥话,女人们就夸祁家三位太太,从外貌气质夸到性格,夸出花儿来。

    金宝贝已经习惯了,她撇撇嘴低声跟两个儿媳说:“等着吧,一会儿那个你们爷爷堂叔的儿子就要找事了,每年都要来一回烦得很。”

    果然,在一群祥和恭维中,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

    慕曳坐得住不好奇,仍吃自己的,今晚这道佛跳墙不知道出自谁的手,调配的比例正正好,火候也合适,她多吃了两口。

    苏书没忍住好奇看过去。

    那是个穿着灰色毛衣背心的老人,大约六七十上下,他这回难得不是找家主哭穷,也不是想安排哪个儿子去公司上班,或哪个孙子去那所学校,他这次找了祁大少。

    祁生听见点自己名,皱皱眉看过去。

    这位堂叔老爷子说:“你堂叔婆娘家有个女孩,是学表演的,人也聪明,刚从电影学院毕业,没找到门路进圈,还差点让人骗,这不是没办法了就求上来,我就想着阿生你手里管着家娱乐公司,让你meimei进这家公司签约?”

    顶好是给安排个宽松的合同,好的资源砸进去几个,人有名气了就好办。

    当然后面这句话他还是有分寸不敢直接说出来。

    这是哪门子meimei啊,压根八杆子打不着,他自己老婆娘家的女孩跟祁家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更不用说两家也其实没什么血缘关系了,这都出了几代了啊,再来一代就出五服了。

    他好意思称这个meimei,甚至想叫祁生安排合同给她签,后面是不是得直接伸手要资源?

    苏书推了推大嫂,跟她使眼色。

    就这,脸皮厚成这样,你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