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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意立说：“我有三天婚假。” 这话程午不信，他作为领导人哪有这么闲。 周意立一边开窗，一边朝着她笑，“怎么，看你这表情，不信？” 程午站过去，吸了一口带雨的风。 “感冒了还敢往风口站。”他将她揽进胸膛，往衣帽间走，“穿件外套。” 她随手取了件长毛衣，“公司不忙？” 周意立说了实话，“下午去公司。” 程午点点头。 楼下他家里常年备着药，周意立下去把感冒冲剂拿上来，兑了水给她喝。 只是一点点感冒的征兆，多还是天气原因造成的胸闷气短，开窗空气流通了，又服了冲剂，程午那点些微的不适感顿扫而空。 厨房里，油烟机嗡嗡响着，周意立在做饭。程午盯着那方向，心里说不出的满足，被妥善照顾的感觉，谁不喜欢呢？ 之后周意立陪程午睡了会午觉，她统共没睡几小时，再加上感冒冲剂的药效，很快就沉入黑甜。 周意立昨晚睡眠充足，倒是半点不困，定定看着她，用目光描绘她的五官。 外面风雨不绝，室内温存隽永。 下午一点半钟，周意立小心翼翼抽出自己的手臂，程午无知无觉，睡得很好。 他盯着她安静的面容笑了笑，在她额头上落了一个吻。 周意立到公司后，点了支烟吸完才开始处理公事。过了许久，他手机响起来。 是杨华打来的，他告诉他已经把瞿红团伙中第三个人的照片发他微信了。 周意立转动了下手中的笔，划出微信标识，未读条数很多，他先点开杨华的消息。 不是赵淳，照片中的青年也长了一副老实人的面相，杨华说这人叫刘杉。 周意立想了想，没把程午的猜测告诉杨华。 这时候，周静电话打进来，周意立接通，他还未说话，她那边就说，“哥，我被教练咸猪手了，你赶紧来一趟。” 周意立眉间顿生川字，“我马上过来。” 周静图方便，就在鹤城大学附近报了个驾校。今天下午没课，她买车心切，不顾大雨出去练车。 车里就只有周静和教练一人，教练先是探身去调她那边的反光镜，手臂从她胸前擦过去，周静以为他无意碰到的，自己往后躲了躲，没有说什么。 没想到后来他居然借指导之名，摸她的手和大腿，可把周静恶心坏了，当即就扇了他一巴掌。 这教练倒也是个外强中干的，被周静一句投诉威胁到了，忍住了，没有还手。 周静闹到驾校，教练拒不承认，狡辩称是学车过程中的正常肢体接触。估计处理这件事的领导和他关系好，帮着圆场。 她气不过，自己解决不了，才找周意立出头。 周意立一来，还没发火呢，不怒自威的气场就足够吓人了。 周静委屈的叫他，“哥……” 第39章 风雨怒怒, 氛围本就不好，周意立的出现，使得办公室更压抑了。 他把周静拉到身侧, 不用她指, 沉沉双眼精确摄住咸猪手教练，“手不想要了。” 明明是轻飘飘的一句话, 如果两人关系熟，更像玩笑。可莫名的, 教练心里直发毛, 觉得他未必做不出。 那个负责人也不敢再帮着自己人了, 看他这周身气度，怎么着都有点来头。他一个脑袋两个大，觉得自己眼瞎, 之前还以为周静就是个被娇生惯养的普通大小姐。 负责人亲自去倒了杯热水，递给周意立，“请喝……” 周意立没有接，也不打算接, 直话直说，“别整虚头巴脑的，把你们校长叫过来, 我看你们这驾校也不用开了。” 他不给负责人推辞的借口，冷声威胁，“校长不在的话，我也可以直接给交通部的高部长打电话, 他可能没有你们校长公务繁忙。” 最后当然是校长亲自来赔了礼，教练道歉并被辞退，重新给周静换了个王牌教练，是个女教练。 周意立送周静回学校，“你把练车时间表发给我，到时我安排人过来跟你。” 周静讨回公道，心里就舒坦了，觉得没这个必要，“不用，都换成女教练了，没事了。” 周意立没坚持，“有事给我打电话，注意安全。” “收到收到，哥，我还以为你要揍那傻逼一顿给我出气呢。” “没满意？” “相当满意，你现在都成文明人了，要是不长这么凶巴巴的，说你是斯文败类都恰当。” 她脑子里为数不多的小时记忆，她哥青少年时期可狂了，和人起了冲突，能动手就绝不动口。 周意立瞥了她一眼，“我听着可不像好话。” 周静嘻嘻笑出声，想到一件事，“对了，你们结婚证呢，给我瞅瞅。” 周意立说：“放在家里的。” 已经到校门口了，周静让他掉头，“我不回学校了，去你那儿吧。” 周意立看她一眼，“明天也没课。” “有啊，你送我来学校，或者姐……不，嫂子送也行。” 周意立没听她的，门卫放行，他把车子开进去了，“得了啊，这么大人了，不知道少给别人添麻烦。” 周静“切”了声，“你们又不是别人，是自己人。” 周意立笑了起来，“周五让司机来接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