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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伊弗宁却是冷漠惯了,哪怕他心有颤抖,但在拒绝人这件事上早已驾轻就熟。他甩开对方的手:“余地?给你留了,我就没有了。” 像他这种利己主义者,永远考虑的就只有自己,将自身的需求放在首位,这是他最恶劣也最真实的本性。 牛可清只觉不公平,“说要开始这场游戏的是你,说要结束这场游戏的也是你。从头到尾,我连一点主动权都没有,被你支配着耍,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 他难道没有想过逃离吗?明明是有的。他挣扎过、远离过,然而对方不放过他,像一块胶布那样黏住他,像一条藤蔓那样缠住他。 如今着火了,火势以抑制不住的态势蔓延开来,对方却不负责任地想要逃走。 “你大可以怪我,”古伊弗宁早对这些局面熟透于心,此刻却不敢多看对方的眼睛:“你也不是第一个对我说这些话的人。” 牛可清的手颤着,抚摸上对方的脸,“像你这样一个自私利己、毫无共情能力的人,最后竟然当了救死扶伤的医生,还真是稀奇。” “我对于他们的肛.门和肠.道不需要有什么共情能力。” 古伊弗宁说着这些话,冷漠通过他的气息拂在脸旁的那只手上,令牛可清的指尖冰了冰。 “那对我呢?” “同理。” 牛可清放声大笑着,眼角的泪不停地滑下,他在一片朦胧的水雾中看着对方离去,剩下个如冰如纸的背影。 那人只留下了毫无同情成分的三个字—— “对不起。” 男人站在徒剩一个人的家里,久久地,独自绝望。 他赠他“我爱你”, 他回他“对不起”, 仅此而已。 第50章 侧翻的列车 “我听到了哦, 重要的东西破碎的声音, 不是啪嗒, 而是轰隆。 ” ——《告白》 那天晚上,牛可清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他跟古伊弗宁告白的场景。 只是在这个梦里,他变得很卑微、很后悔,最后的倔强和尊严全都消失不见。 在古医生说出那些无情又决绝的话后,他拉住对方的手,像一个缴械投降的失败者,迫不及待地承认自己的“错误”—— “我错了,对不起。” “我把话收回去。” “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喜欢你。” “我不会爱你,我不敢爱你。” “求求你,你不要赶我走。” 他苦苦地跪在古伊弗宁的面前,像一个不懂控制情绪的人,放声大哭、满脸哀色,毫无自尊可言。 然而那个人无动于衷,只是高高在上地睥着他,淡蓝色的眼神就像杀人的冷刃,厌恶、漠然、薄情、避而不及...... 那个温柔体贴的古医生不见了,将对他的好全都收走了,一丝不留。 “啊——”恍惚着从梦里醒来,牛可清不是被惊醒的,而是被疼醒的。 男人泪流满面,心脏处一阵一阵地抽疼,只能不断地大口喘息,以缓解这撕心裂肺的疼痛。 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呢? 可喜欢古伊弗宁就是错的。 他高估了自己的重要性,低估了那个人的残忍,于是愚蠢地把暗恋变成了明恋,将这段感情永久地变成了单恋。 犯下这个错误的他不会被原谅,只会被驱逐,被赶到寸草不生极寒之地,再也不能火热地爱那个人。 可是,他做不到像梦里那样认错、求饶。 他做不到那么低微。 * 与失恋的牛可清相反,那晚,古伊弗宁一夜安眠。 直到第二天醒来,他仍觉得自己状态很佳,简直完美。 有受影响吗? 没有啊,好得很呢。 他吃了个美味的早餐,洗漱、刮胡子、穿戴整齐去上班,神采奕奕,风度翩翩,心情如今天的太阳那般灿烂。 还忍不住想哼歌呢。 一切都运作如常。 除了有一点变得很奇怪,他总是下意识地看表,频繁地看。别的低头族是看手机,他却是看手表。 吃早餐的时候看了八遍,穿衣服的时候看了五遍,开车的时候看了十三遍,坐电梯的时候看了六遍...... 之后的工作间隙、午饭午休、偶尔抽烟、撰写工作报告......所有他在意的、不在意的时间,都会下意识地看看手表。 表上有什么?有时间。 每次看到手表上的时间,古伊弗宁都会微微一怔,无端苦恼起来—— 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 慢悠悠,慢悠悠,时针和分针总是不肯走,推都推不动,走一圈像过了一个世纪。 距离他和牛可清结束关系才过去了不到十个小时吗? 才不到十二个小时吗? 才不到十三个半小时吗? 才不到十六个小时四十分钟吗? …… 为什么总觉得已经很漫长了? 就像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无限延长了,身边所有事物都被放了慢镜头,心跳也放缓了,思绪也放缓了。 在低头看了第一百八十八次手表后,古伊弗宁终于意识到:自己其实......一点也不好。 事实上,他的状态糟糕透了。 昨晚是吃了安眠药才睡好的,刷牙的时候忘记挤牙膏,刮胡子的时候把嘴角刮破了,早餐的豆浆是捏着鼻子灌下去的,衬衫的扣子扣了十分钟才扣好,开车的时候差点闯红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