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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她这个给傅总当了许久的生活助理心里是这么认为的,没有什么比傅总的爱干净更重要了。 现在傅薏亲自打破了她这位助理的人生观,整个人都有点凌乱,一点都不敢相信现在的傅总是她以前所面对的那个冷面阎王的傅总。 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的正喂着食,跟着生活助理从门外进来的一男一女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打破了办公室里的沉默。 傅薏顿了一下剥虾的手,抬眉冷漠地看向面前的两个人:“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过了,还有什么事?” “小薏,”那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妇女讪笑了一下,“还是想请你再给个机会,老刘他这次是真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他这次一定好好干,认真干。” “该给的机会我都已经给过了,”傅薏不紧不慢地剥着虾,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地坚定,“再给没办法给族里交代了。” “可是我们跟族里其他人又不一样,”中年妇女的目光落在傅薏怀里的何洛身上,转了转话,“这是何家那位小公子吧。” 乍然听见对方提到自己,何洛下意识地抬起了头正要回答,下一刻傅薏又把他叫了回去:“继续吃你的,不用管。” “哦。”一边是傅薏,一边是曾经把傅薏气病了的人,何洛当然清楚该怎么选了,又老老实实把头低了下去,继续嗦自己的粉。 再不吃完粉都要坨了。 当着人的面这么无视对方,可以说已经很不给对方面子了,但这位被下了面子的女士并没有退缩,反而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小薏,过河拆桥也不是这么给拆法吧。” “过河拆桥?”傅薏听见这个说法,语气都冷冽了许多,“我怎么不知道我过过什么河,拆过什么桥。” 见傅薏不认账了,这位女士也生气了,毫不客气地指了出来:“四年前,你要收购荣昌地产那个负债累累的破产公司,到处借钱的时候,你得承认,是我们家第一个站出来支持你的吧。” “总不能现在你大权在握了,美人在怀了,就不认同当初我们家支持你的那点情谊了?” 随着她的话越说越多,办公室里的气氛越来越压迫,就连坐在傅薏怀里的何洛都能够感受得到他身后的傅薏现在的脸色沉得有多难看,配合着那股压迫人的气势,颇有种风雨欲来的气氛。 “说够了吗?”但傅薏最终没有把那股情绪爆发出来,只是冷冷朝她道,“说够了就请出去,这里不谈私事。” “这怎么能够叫私事呢,”面对傅薏的恼怒这位女士还挺不服气,“要是没有我们第一个站出来支持你,你恐怕也坐不上傅氏族长的位置,拿不到那几千亿的资金……” “够了!” 她话还没有说完,一直压抑着情绪的傅薏终于忍耐不住了,彻底打断了她的声音。 “咳咳咳——” 傅薏这一发怒没吓到对面的女士,反倒是把正在嗦粉的何洛给呛到不轻。 听见何洛的咳嗽声,傅薏愣了一下,旋即手抚上何洛的后背轻轻帮他顺抚,何洛感觉得到傅薏的手隐隐在发抖,这很明显是暴怒前的征兆。 可对面那位女士显然没有意识到,见傅薏这么在乎何洛,却对她所求的一点小事不闻不问,不由得面色扭曲道:“要是没有这笔资金,你拿什么钱去收购荣昌地产给你的这位小美人做聘礼,怎么现在抱到人了,就不认账了……啊——!” 她说着说着突然尖叫了一声,随着这声尖叫同时响起的还有傅薏桌上摆件摔在她面前发出的破碎声。 “出去!” 傅薏摔完摆件,一双冷冽的眼睛嗜红得仿佛要杀人:“我以族长的身份,命令你现在出去!” 这位女士显然被傅薏吓到不轻,一时间没有行动,好在他身旁的男人怂了,扯着女士的衣服向办公室外飞快地跑了。 人一出办公室,傅薏的手虽然继续帮何洛顺背,但那青筋暴起的手臂和微鼓的太阳xue都在说明他暴怒后的怒火还没有消退下去。 坐在他腿上的何洛和站在角落里的生活助理大气都不敢喘,静静地等着傅薏平复情绪。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薏隐隐发抖的手渐渐平息下来,他身上那股压迫人的戾气也渐渐收敛了起来,轻轻拍了拍何洛的后背,声音较轻地问了一句:“吓到了?” 何洛摇摇头,又不是冲他发的火,他为什么要被吓到。 “嗯——”傅薏轻声带着一股nongnong的倦意,太阳xue疼得他恨不得把脑袋给砸开,但他还是尽量压制着,低头给何洛交代了一句,“利令智昏,这个人已经被利益熏昏了头脑,说的话也都是胡话,一个字都不要信知道吗?” “嗯嗯。”何洛乖巧地点点头,抬头看了看傅薏那忍得难受的脸色,提议道,“我给你按按吧,按按说不准会舒服点。” 傅薏与何洛对视着,见何洛没把傅芳的话当回事,这才轻颔了一下首,闭上眼睛,任由何洛替他按了按太阳xue。 “……” 午休结束,何洛悄悄从傅薏的床上爬起来,看了眼还在熟睡中的傅薏替他盖了盖被子,悄无声息地出了休息室。 休息室外听说傅芳带着刘鑫又来闹了一顿的傅白,早早就赶过来等着了,一看到何洛从休息室里出来,忙不迭地问了声:“小嫂子,没吓到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