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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眼中闪烁着一丝光,道:“我还记得,除爹娘之外,对我最好的白桦,青帝藏玉。” 沈兮看她神情,听她说罢。这才知道,原来,司咏入了沉渊台,天雷将她所有的不好的记忆都劈毁了。 她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几分释然道:“有些事,忘了就忘了。反正,曾经欺负你的,都被青帝收拾了。” 司咏看她表情,一脸莫名,却没有追根问底。心里想着,既然是不好事情,忘了也好。她忽而对沈兮行了郑重一礼,道:“我不知道我为何会在此处,但听她们说你救了我。还有那日你已然逃下界去,却折返回来护我,谢谢你!” 沈兮神情复杂,也反行一礼,缓声道:“不,不是我救你。当日我来迟了一步,是你身上的心印救了你。如今,心印灵力已散,失却攻击之力。说起来,当日你救我meimei,我该谢你才对。” 司咏直起身来,从袖中拿出了一枚红色的心形剑穗,白桦以两万年的灵力炼成,心中颇觉歉疚。 可是,她为什么她会把白桦弄丢了? 她心中已做出一个决定,将红色的情笙草放在一旁的花圃上,道:“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三十年来的照顾。今日我醒来,也该是时候辞别了。现在,我要回凡间找我的爹娘。如果有可能,我还想去找白桦。” 沈兮听此一言,已然不能平静下来,缓慢的语调和平静的语气显出几分焦虑,道:“现在已经过了三十年,你的父母或已不在人世。天庭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不要去!留在这女妖王国不好吗?” 司咏皱了皱眉,对她的说辞尤感到几分反感,道:“女妖王国虽好,但不是我的家。我是自由之身,你无法禁我行。” 说着,她拽紧手中的心印,毅然往院外走去。 沈兮快步流星,将她伸手一拦,拔高声音,语气却缓慢,“世人皆受情爱迷惑,沉浸其中无法自拔,尤其是付出所有却被男人伤害得体无完肤的女子,她们是多么愚蠢!”她似陈述,又似规劝,“就连我的亲生meimei也是如此,至死都不愿意离开天界,而她所爱的男人却在知道她的本体后,亲手将她送上断头台!他杀了她,她却在保留一丝残躯后,只求我不要伤害他……你,你为什么看不透!为什么非要去找一个臭男人!” 说着,她情绪激动起来,眼中有泪掉落,声音几分哽咽。 司咏心中几分同情,道:“你meimei遇人不淑,可……白桦不是这样的人,他为我付出太多,我相信他。不说爱情,就当是为友情。我现在失踪了,他一定很担心,我是一定去找他的。” 沈兮拦着她的手没有放下,很快平和了情绪,继续劝道:“青帝固然对你很好,却又哪里比得上我们自己掌权?你看看在这个海底女妖国,女为尊,男为卑。女子个个灭情绝爱,没有任何烦恼,生活自由快乐!你留下助我,他日夺得帝位,你我建立一个女尊帝国,合作共赢,使这六界,女尊男卑。男人都匍匐在女子脚下,这不好吗?” 司咏神色莫名,诧异道:“你在说什么?我一个凡人,你要我助你夺六界?” 沈兮看着司咏的眼睛,缓慢却定定道:“傲骨凌霜,冷香浮动。一念六界,日月换新。得司咏者,得六界。这是我的仙鹤亲耳听到在殿中醉酒的太元神君所言。” 司咏噗嗤笑了一声,道:“你一个堂堂女王,竟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接着,司咏正了正色,几分肃然道:“女王陛下,我尊重你为女子的心,却不赞同你的看法。什么女尊男卑,这个世界应该男女平等才对。” 沈兮平静片刻,才缓缓辩道:“若这个世道真的男女平等,就不会让一切最痛最苦的事都由女子所受了。世人重男轻女,女子不能入书院,不能为官从仕,不能肆意出门行走江湖。女子饱受情伤,还要忍受生儿育女的痛苦。如果真的男女平等,你告诉我,为什么不是男子十月怀胎?” 司咏一时哑然,找不出话反驳。因为沈兮说的,都是事实罢了。 沈兮不依不饶,继续道来:“你再来告诉我,你当年在凡间为何要女扮男装!难道不是因为男子才能抛头露面,逍遥世间吗?” 确然如此,司咏陷入深思。 沈兮再道:“凭什么女子就要被锁在深闺,处处低臭男人一等!凭什么女子被世人看轻!‘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夫唱妇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最毒妇人心’……难道这些贬低女子的可笑言论,还不足以让我们来将这个世道逆转,重正世风吗?不足以我们一起让重塑六界,使女尊男卑吗!” 沈兮语速缓慢,一番激越之言,虽力显得平静,却仍掩不住阵阵激动。 司咏闭了闭眼,再睁开来,眼中一片澄澈,道:“你说的都是事实,我女扮男装,的确是不想被锁在深闺,但我也一直在努力向世人证明,巾帼不让须眉,女子不输男儿!我敬重你为女子的一片心,却不苟同你夺六界创女尊帝国的看法。因为,如果女尊男卑,那么,总有一日,男人也会冒出头来暴动!我更相信,总有一天,这个世界会慢慢实现男女平等。到那时候,六界会太平,人们会和乐。” 沈兮拦着她的手没有放下,再欲劝她。 却听她坚定道:“我要去凡间找我爹娘,我要去找白桦,告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