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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浪费啦!” 江幼瓷从货架后站出来,认真指责:“我jiejie说过,浪费可耻!” 青年:“?” 在高大青年凶狠的目光中,她弱弱地补上:“就、就算是反派也不能浪费资源呀!” QAQ 青年:“???” “嘎嘎嘎!” 鹅比青年更凶神恶煞、替自己的主人凶了回去。 江幼瓷上前,轻轻(?)又有礼貌地从他手中接过牛奶,力道大得差点把青年带得摔倒在地。 青年:“?????” 他整个人都傻了。 目光下垂,看向蹲在地上的江幼瓷。 精致漂亮的女孩认真把散落的粉末捡起,放进牛奶中,声音软糯却格外坚持:“这样才不算浪费。” “......”青年,“???” “不是,你特么的......” “啊,是你!江、江幼瓷!” 林哥站起身,冲着江幼瓷面前的青年就打了一巴掌:“你特么就是江幼瓷啊!” 指尖窜起的火焰把青年头发都燎秃了。 “......”青年,“???” 他疼得眼泪汪汪:“林哥,你再好好看看呢?” 林哥定睛一看:“啊...是小陈。” 小陈:凸(艹皿艹) 然后林哥才向着身前另一个人看去。 江幼瓷也眼泪汪汪。 吓得。 她握着牛奶的手抖了抖:“我、我也是反派...下毒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林哥:“......” 草。 这个小烦人精真特么可爱。 他又往小陈脑袋拍了一巴掌:“没听见?” 小陈凶狠地朝江幼瓷龇牙:“没听见?别在这碍事!给我——哎呦!” 他又被打了一巴掌。 脑袋晕晕。 好像脑震荡了。 “林哥,你怎么还打我啊?” 他疼得脸上泪水面条一样宽。 “你还有脸问?特么听不懂话是不是?没听见她说让她来?” “......”小陈,“???” 小陈又掏出一包粉末、丢给江幼瓷,凶巴巴:“你、给那个哑巴送过去!” 江幼瓷捡起粉末,乖巧点头。 然后又顿住。 虚心请教:“谁、谁是盛观棋?” 林哥:“......” 小陈:“......” 两个人同时露出心梗的表情,朝角落指去:“就那个哑巴。” 狞笑道:“他发烧了。都是同伴,理应关怀的嘛。” 角落里。 格外苍白削瘦的年轻人紧闭双眼。 不常打理而显得凌乱的发丝遮住他大半张脸,裸.露在外的两颊漫出不正常的红。显然烧得厉害。 他就那么躺在地上,可怜巴巴像个破布娃娃。 没人在意他的生死...不,还是有人在意的,盼着他死。 江幼瓷握紧了小拳头。 她才不会同情按照原定剧情会把自己掳走折磨的反派呢! 转身向盛观棋走过去的江幼瓷偷偷把老鼠药揣进兜里,换上自己找到的泻药。 看看人事不省的盛观棋,犹豫片刻。 只往牛奶里加了半个指甲大小的量。 “jiejie说不能浪费。” 她为自己找了个借口。 然后把盛观棋推醒。 “盛观棋、盛观棋...你要喝牛奶吗?” - 盛观棋以为自己被丢进了炼人炉。 升起这样想法的时候,他觉得可笑。 火化又不是不要钱,谁会给他出这笔钱? 但除了炼人炉、还有什么地方温度能这么高吗? 就连骨头好像都要融掉了。 他偶尔能听见有人叫他。 “哑巴、哑巴......” 好像他没有名字似的。 他确实没有。 早在十五年前就没有了。 盛观棋很少回忆十五年前的事。 因为他不敢。 但或许是快死了。 那段记忆不停往眼前钻。 让他连死都不敢。 他还没复仇。 就这么死了,他全家就真的都白死了。 不成想,上天终于肯眷顾他一次。 他没死。 还觉醒了异能。 “盛观棋、盛观棋...你要喝牛奶吗?” 盛观棋睁开眼,看向端着牛奶的女孩。 昏昏烛火下,她依旧漂亮精致、干净无害,像摆在货架上纤尘不染的洋娃娃...跟十五年前一样会骗人。 笑着递给他一杯加了毒......盛观棋一整个怔住。 他接过牛奶,攥紧杯子,眉头逐渐皱起。 “怎、怎么不喝?” 江幼瓷有点心虚、还有点愧疚:“..是不是太冰了呀?” 她把牛奶夺过来:“要不我去给你加热一下吧?” 说完,像怕他不同意似的。 飞也似地跑了。 “嘎嘎嘎!” 她的鹅似乎对他竟然这么多屁事非常不满,冲着他凶狠地叫了一通、才又张开翅膀追上去。 盛观棋回不过神。 他很确定...他觉醒的是毒系异能。 看得分明。 比如这群刚刚越狱的败类吸食的毒.品是新型G7毒.品。 他们兜里揣着老鼠药,正准备毒死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