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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园的书房内安装了智能感知系统,如果有人推门进去,他这里的电脑系统会出现提醒,同时自动播放书房内的监控画面。 薄景年眸子暗了许多,他注视着电脑屏幕,黑色的眸子如同漩涡一般,彻底的坠入了黑暗。 宋晚辞整理好长发后,视线不经意地扫过桌面上的一盏复古台灯。 她弯腰去看,侧脸碎发落下一点,温静又清冷的样子。 刚刚整理好的头发有些松,只是用了一个蝴蝶的抓夹绾起。 监控画面内,浅紫色的蝴蝶发夹在乌发上,随着宋晚辞弯腰的动作,像是一只有着生命的蝴蝶。 她与蝴蝶,皆为画中色。 对于新鲜事物人们的目光总是会多停留几秒,宋晚辞也是如此,她打量着台灯,片刻后她收回目光,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抬手打开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密码登录的画面。 宋晚辞敛眸,最后拿起手机拨通了薄景年的电话。 办公室内,薄景年目光转向一边的手机,任由手机响了半分钟后,他才接通。 “薄先生。” 宋晚辞温淡地喊,这个称呼透着疏离与礼貌,但宋晚辞一直没有改口。 “我想问一下您书房电脑的密码。” 她视线落在电脑屏幕上,唇色嫣红,手腕抬起将落下的鬓发整理至耳后。 薄景年目光仍是盯着监控画面的,他语气平静地报出了密码。 宋晚辞低头输入,点进去电脑打开。 她没有挂电话,而是又问道:“薄先生不问问我用您电脑干什么吗?” 她说完这句话,抬起眸子,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壁画,就这样停留住。 壁画的后面是一个针孔摄像头。 监控画面里,宋晚辞的的目光直直地看过来,平静的死水下是碎落的月光,像是穿过了电脑屏幕一般,定定地落在薄景年身上。 嫣红的唇微启,“薄先生?” 宋晚辞又唤了一声,嗓音还是很轻,只是刚刚起唇唤名字时,视线从壁画上移开,最后转向了面前的电脑屏幕上。 仿佛刚刚看向壁画的视线只是是恰好一眼。 薄景年目光微顿,嗓音冷淡:“你做什么都可以。” 一句及其平常的话,是陈述句,似乎没有夹杂着任何情绪,只是淡淡说出。 檀木的桌面上,修长的指尖轻轻敲了一下,很快停住。 外面的阳光过于明亮,透过顶层的落地窗洒进地面,黑色的西装上都仿佛笼了一层光圈。 男人的侧脸隐于光下,是清晰的,可神色却是晦暗,最后慢慢转为惯有的冷淡之色。 宋晚辞垂眸,原本温淡的嗓音变了些许。 “什么都可以吗?” 她问道,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神色略带思考地说完,然后她又接着道:“那薄先生,再见......” 宋晚辞挂断了电话。 手机被放在桌面上,宋晚辞用打开了的电脑播放了一部影片。 她很安静地看着,直到夜色降临,所有的日光掩于黑暗之后。 在这长达三个小时的影片里,宋晚辞是面完表情的,一部奇怪的恐怖片,她就这样神色平常地看完。 影片结束时,她关上了电脑。 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的暗了下来,宋晚辞起身离开。 在路过壁画时,宋晚辞侧目看过去,眉眼清冷,仅仅一眼。 宋晚辞很快地收回了目光,径直地走到了门边,轻微的声音,书房门被关上。 在屏幕后的暗色也随之消失。 第6章 、夜莺 ◎酒。◎ 黑暗渐重,原本就安静地温园在夜色下更显得寂静。 卧室里,宋晚辞解开睡衣的纽扣,冷白的手臂与脖颈皆是浅浅的粉红。 昨天颜色要重一些,涂了药膏已经消退了许多。 宋晚辞拧开药膏的盖子,小心地涂抹在泛红之处。 由于刚涂完,宋晚辞并没有穿好衣服。 门把传来声音,宋晚辞垂着的眼睫动了下,她没抬头去看,而是继续保持动作涂抹耳后。 门被打开,宋晚辞低头认真地拧紧药膏盖子。 她没抬头,手里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语调也是漫不经心的,“薄先生是来找我吗?” 她话音落下,才抬头去看,眉眼平静,晕染着室内的暖光。 薄景年站立在门边,欣长的身影落在地面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依旧是黑色的西装,只是这次没有打领带。 他注视向宋晚辞,仍是一副斯文寡欲的样子。 睡衣滑落在肩下,牛奶般的白上是浅浅的粉色,玫瑰汁与白瓷,纤细的颈与手腕,在光下好像都变得朦胧与暧昧。 可宋晚辞不是,她眉眼清冷地瞧他,甚至于是面无表情的。 宋晚辞视线扫过他,然后转向一边的钟表。 “12:05,薄先生不休息吗?” 手里药膏的盖子早已拧紧,宋晚辞漫不经心地放于床面上,又道。 长发绾的很松,发尾处落在纤细的颈上,黑白分明的。 卧室里开了暖气,倒是不冷。 “病了几天,连晚餐也不肯吃了?” 薄景年的嗓音透着冷淡,未有丝毫责问,只是平静问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