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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余乾看着玉儿。 玉儿明显还不知道背后的人在叫她。 反应过来,玉儿一直呆在相府内,京城许多人家甚至都不知道玉儿的存在。 不是玉儿,那便是他了。 上前一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牧宣也奇怪地看着傅景,他方才好像是有意停留。 傅景提了提缰绳,回头看向宋余乾,似有些意外是宋余乾过来。 他方才说话,她没听见? 傅景又扫过那道小小的红色背影。 红色背影静静伫立着,压根儿没有转过来的意图。 傅景狭长的眉眼半眯,眼神平静而深邃,让人琢磨不透。 其他还没走的官员也都不妙地望着,太子之前受了气,宋大人恐怕要遭殃了! 就在大家都屏气凝神,关注这边状况的时候。 傅景顿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头,全身的气势在一瞬间冷了一瞬,淡声道:“不喜欢红色,驾!” 没头没脑的一句。 “我也不喜欢红色!”牧宣明白过来,凶神恶煞,像是要把气撒到玉儿身上似的,跟着太子打马离开。 玉儿等到背后的人走了,才大吸了一口气,偷偷望了眼。 那个人的背影除了又挺又直,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为什么不喜欢红色? 玉儿扫过自己的金丝百棠小袄裙,金线垂苏,镶着红珠,红色挺好看的。 傅景和牧宣骑远了之后,傅景才问道:“你为什么不喜欢红色?” 牧宣一愣,他没不喜欢红色,他挺喜欢红色的啊! 他的抹额就是红色。 他其实最喜欢红色了。 牧宣想起刚才的话,“哦”了声,“那不是跟着殿下说的!殿下,你为什么不喜欢红色?” 傅景脸色一沉,冷冷地扫了一眼牧宣。 * 两人走后,萧覃也发现了宋余乾这边的事,走过来问道:“长青,怎么回事?” 长青是宋余乾的字,寓意如松柏般正直长青。 萧覃年近四十,白面无须,平日说话,威而不露,看起来很是温和。 “萧伯父别担心,应该是太子今日心情不好。” 今日朝堂之事,他们一清二楚。 太子和牧宣凯旋归来,可谓是一件喜事,却被秦洛勋等人硬生生说成了过。 言太子迟迟不归,是不想交还兵权。 牧宣坦言,迟归是因为他们遇到大雪,冬日赶雪路本来比平常费时。 秦洛勋却拿傅景此前也有在赶雪路及时运送粮草的先例。 既然粮草都能及时送到,为什么人不能及时赶到? 是因为圣上在他们眼里不及粮草吗? 言辞犀利,驳得牧宣无言以对。 因为即使皆知君为轻,民为重,这等大逆不道之话,也无人敢说。 牧宣只好说出昨夜遇到刺杀之事。 可口说无凭,秦洛勋又让他们拿出证据。 一番争执之后,结果就是,皇帝因不喜太子,宠信秦洛勋,将这场仗的功绩几乎全被抹掉。 但最后,陛下还是不情不愿地赏了太子。 只不过那赏,或许也算不得什么赏。 因为太子已经成年,早该婚配了。平常家中,适子成年,早早地就已经相看了人家,反而是这皇室,当今太子,还得当成“殊荣”。 偌大军功,最后只成了一纸早该有的婚书,简直是在讽刺太子的汗马功劳,不值一提。 换作他人,或许朝堂之上就不满了。 太子却一声不吭,不卑不亢。 足以见得,当今太子,心性了得。 方才那句“不喜欢红色”,应是在事后发泄,影射这桩可笑的赏赐。 萧覃点了点头,今日之事,陛下确实有失偏颇,太子心中有气也是自然。 不过关于这里面,还有些玄机,他正想提点一下宋余乾,便听一声,“爹爹。”玉儿高兴地叫道。 萧覃闻声回头,看见一旁的人眉头紧锁,惊讶道:“玉儿,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接爹爹回家啊!” “胡闹!”萧覃喝道,目光一扫到张嬷嬷便狠厉起来,跟之前温和,没架子的中年人判若两人。 张嬷嬷立马跪下来,“相爷恕罪,相爷饶命!” “爹爹,不关嬷嬷的事,是我求嬷嬷带我出来的。”玉儿急道。 萧覃为人温和,很少发怒。玉儿看得出,萧覃此次是真的生气了。 “爹爹,我是想来告诉你,我今天没有睡懒觉,我很早就起床了。”玉儿挡在张嬷嬷身前,拉着萧覃的衣袖,双眼期盼地道。 萧覃蹙眉,一时没反应过来玉儿在说什么。 他不知道,他昨夜随口一句,让玉儿记在了心上。 昨夜除夕,有守岁一说。但玉儿从小到大都由着自己心意睡觉,除夕也不例外。 萧红珊嘟囔了句,说玉儿睡这么早又起这么晚,很是享受,被萧覃听到了。 萧覃当时只以为是丫头间的小吃醋,虽然没怎么放在心上,但还是顺着安抚了句,说:“红珊说得对。明日是元日,你们都要谨记,新年第一天,切记慵懒散,要早起。玉儿,你也要早起,给新的一年开个好头。” 从小到大,萧覃对玉儿都没什么要求,那是第一次,第一次让玉儿感受到,她好像可以做些什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