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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锦双手抱胸,站在门口一言不发,一下就到了天亮。 他终于极其艰难的,接受了眼前一切线索都中断了的现状,淡淡的说:“先生把护本写了吧,这案子,该结了。” 说完,他转身,迎着初升的太阳,深吸了一口气:“谢谢你。” 屋内,金舒的眼眸映着李锦的背影,映着他远去的模样,心里说不出的憋闷。 那一天,李锦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一整日,谁也不见。 第二日,周正守在门口,神色凝重,而院子里,金舒带着金荣,一笔一划地写字。 她时不时抬眼瞧一瞧李锦屋门的方向,心里仍然觉得不是滋味。 案子的线索断了,方青在这个节骨眼上,极为巧合地死于一场柴房走水,引燃厢房的大火。 像是走在胜利在望的路上,突然天降惊雷,道路开裂,眼前的坦途变成了断头的道路,变成了高耸的悬崖,变成了无法逾越的鸿沟。 他们不得不止步于此,不得不停下来,退回去,回到最初的分歧点,重新选择另一条路。 不甘心啊! 明明竭尽全力,怎奈何努力的结果是一切归零,任谁都会觉得上天不公,令人绝望。 这种心情,金舒理解,但帮不上忙。 李锦闭门不出一整日,益阳知县杜进,算是快要被吓出了病,坐立不安,辗转难眠,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 “大可不必,王爷心中有数。”周正黑着脸,第六次要将杜进堵回去的时候,周正身后的门支呀一声响了。 李锦凝着眉头,看着脸上写满焦急不安的杜进:“杜大人,本王帮你查了三天的案子,熬了两个晚上没合眼,就在你这厢房睡一天,你还没完没了啊?” 杜进闻言,满脸委屈:“这,下官是见王爷整日不出,水米未进,怕王爷您身子扛不住哇。” 李锦蹙眉,摆了摆手:“行了,本王饿了,备膳吧。” 这话,让愁的脸上多冒出好几条皱纹的杜进,感激涕零,一路小跑,吩咐厨房端膳去了。 那模样,跟过年似的。 也不知他这一两日受的都是怎样的煎熬,兴许惴惴不安,生怕大名鼎鼎的靖王,饿死在自己的厢房里。 瞧着他兴高采烈的出了院子,金荣放下了狼毫小笔,蹭得从一旁的石凳上跳下来,跑到李锦的面前,似个小大人一般,煞有介事:“我哥常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此路不通,就换下一条路。案子上的事情,靖王哥哥不要伤心,条条大路,总有坦途。” 李锦抬眉,睨着他的面颊:“靖王哥哥?” 院子里,桃花树下,石桌之旁,一手提着毛笔的金舒,神情比眼前的李锦还要怔愣。 哎!这小兔崽子,怎么突然口出狂言! 哎!这靖王也是,一番宽心的话,怎么就揪住这无关紧要的一个词啊! 她抿了抿嘴,放下手里的毛笔,赶忙走来扯一把金荣:“别乱喊,靖王殿下就是靖王殿下,成哥哥了还得了?” 边说,边故作嗔怒,抬手按住金荣的脑袋:“快给殿下赔礼道歉!” 瞧着眼前这对姐弟,李锦勾唇笑起,意味深长:“叫哥哥倒也不错。” 金舒一滞。 “反正又不会弄混。”他眼眸微眯,手里的折扇自空中划出一道弧度,贴着金舒的右耳,缓缓擦过。 这突如其至的动作,让金舒脑袋一懵,想说的话全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李锦却仿佛故意,用冰凉的扇柄,沿着她的下颌骨划过去,落在她的肩头上,啪啪敲了两下:“你说对吧,金先生?” 风过,桃树轻舞,沙沙作响,片片碎光落在李锦的身上,映在金舒的眸子里,将这稍显尴尬的气氛,竟然晕染出了一抹暧昧的色彩。 只是身在其中的当事人,一个笑得十分灿烂,另一个脖子抻得特别勉强。 倒是站在他们中间的金荣,看在眼里,嘴角扬起,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不出意外,金舒目光往下一瞟,瞪了他一眼,心中一通咆哮。 对个铲铲,对个大头鬼。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审视了一下当前的现状。 他,李锦,大魏的三皇子,心思缜密,逻辑严谨。 她,金舒,无权、无钱、无势,三无人员。 斗不过,惹不起,拼不赢,胜算为零。 她咽一口口水,立马挂上满脸笑意:“王爷,金荣还小,孩童戏言,您就大人有大量,别吓唬孩子了。” “我吓唬他了?”李锦抬眉,笑盈盈地瞧着金荣。 就见这人小鬼大的家伙,摆手摇头,义正言辞:“没有的事儿。” “看,他说没有。” 眼前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直接把金舒给说懵了。 不过就半个月的功夫,这靖王怎么就连金荣也给收买了,她抿了抿嘴,半晌没蹦出一个音来。 当下,三月的尾巴,天气渐暖,站在门口担心了两日的周正,瞧着李锦心情大好,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 “先生收拾收拾,我们明日启程。”李锦轻轻抚着金荣的长发,目光柔和。 这个孩子总是给他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像是久别重逢,又像是一见如故。 “不必担心,虽然从方青这个切入点,已经没有任何可以继续的线索了,但周正那夜从密室中,还是拿出了不少东西,回京之后整理一下,从长计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