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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见我老公了吗 第15节

    一声,屋内毫无动静。

    正常,起床困难户嘛,继续敲。

    两声,还是没动静。

    正常,就算睡起了没个半个小时洛野也是清醒不了的。

    三声、四声、五声……

    他们持续敲了十分钟的门,屋里才终于传出一点动静,他们隐约听到了说话声。

    敲门声没把洛野吵醒,但把初迢弄醒了。

    这里是洛野的住处,屋外敲门的人想也知道是自己不认识的,所以初迢并没有立即回应,加上她也起不了身,她现在还被洛野压着。

    屋外的人很有毅力,敲门声不间断,势有你不开门我就不停的劲儿,初迢不得已只能选择把洛野弄醒。

    “阿野,有人来敲门了。”她趴在他耳边说道。

    敏感的耳朵被温热的气流吹过,男人立刻痒得偏头躲开了。

    他躲开的动作让初迢能稍微动弹了一点,手脚并用地抓他身上的痒痒rou,再次对他喊道:“阿野,有人找你,快醒醒。”

    初迢知道挠他哪里他会受不了,没一会儿就让他不堪受扰,勉强从沉睡中挣脱,有了几分清醒,但眼皮耷拉着睁不开,且脸色微愠,仿佛随时会发火,扣着她腰身的手臂无意识紧了几分以示惩罚。

    他声音沙哑,带着明显的火气和恼意:“别动!”

    初迢被他突然增大的臂力锁得腰疼,外面的敲门声如落雨密集,像是有什么急事,弄得她也跟着心急,又被这么粗鲁地对待,一时间委屈上来,急红了眼。

    “外面有人敲门,你放开我呀!”她红着眼眶伸手去掰紧扣在腰上的手指,意识不甚清醒的男人不知道控制力道,她感觉腰都快被他掐断了。

    “洛野!你弄疼我了!”绵软的声音因为急切和委屈不自觉地带上了哭腔,控诉着他的罪行。

    原本睡意朦胧,意识浑噩不清的洛野顿时被这哭声惊醒,比任何叫醒方法都管用,甚至都不用花时间醒神,他像是被人在脸上直挺挺打了一拳,什么睡意都没了。

    猛地惊醒的他有片刻的恍惚,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直到感觉到自己怀里形状舒适度都不同寻常的“抱枕”和还在使劲撬他手指的软绵无力的手,他才有些僵硬地低头。

    初迢怎么也撬不动锁在腰上的大手,委屈地抬头,和男人垂下的视线对上,撇撇嘴,眼里含着像春水里泡过的眼泪,声音委屈死了,“疼……”

    如果说刚才是被人打了一拳,那现在洛野的感觉就是被雷劈了一样。

    他僵直着身子,一动不动,眼前的状况完全超出了他能接受的范围:他们动作亲密地抱在一起,两人都衣衫不整,而且少女还哭着说“疼”,这些都让他如遭雷劈,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昨晚是否对她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不轨之事。

    原本无论初迢如何撬也撬不动的手指一根根僵直地松开,面对少女委屈控诉的眼神,洛野不受控制地慌了。

    他只记得昨晚他们躺在一张床上,但是隔得很远,至于后来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他已经记不清楚,更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混账事。

    二十年的人生都没做过这种荒唐事,更不知道要如何处理,脑子一片混乱。

    不同于男人的慌乱和六神无主,初迢只是吸了吸鼻子,待他慌张地退开一些后,微微起身撩开浴袍下罩着的t裇下摆,露出平坦的小腹,能清晰地看到那纤细的腰肢上烙印地五根指印,暗红的肌肤周围还有些青紫,可见他掐的力道有多大。

    经过一晚的翻腾,浴袍的腰带早就松了,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里面穿的t裇本来就不合身,比她大了不止一个号,空荡荡地罩着纤瘦的身子,领口由于太大而低下来,露出大片的嫩白,再往下都能窥见绵绵起伏的山峰了。

    洛野及时移开了视线。

    同时心里松了口气,刚才那一瞥,至少没看到什么昨晚荒唐的罪证。

    虽然没做过那档子事,但身为男人很清楚的知道都有什么,如果真的做了不该做的,她身上的印记应该会很明显。

    而且看女孩儿的反应,大概只是他无意间力道太大掐疼了腰……

    “咚咚——”

    间断过片刻的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洛野终于听到了。

    初迢检查了一下腰上的指印,除了刚才很疼之外,手指移开后倒是没那么疼了,她放下衣摆,重新拉好浴袍腰带,端正坐好,抱怨道:“外面敲了很久了,怎么叫你都不醒,还把我掐疼了。”

    她声音还带着哭过的腔调,软绵无力,奶猫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让她哭得更……

    洛野及时止住了这个危险且猥琐下流的念头。

    他不敢继续待在床上,猛地起身,结果旁边的初迢也跟着他的动作移动,完全不设防地,初迢跪坐在床上,他的前下方……

    “我的头发……”初迢痛苦地抓住自己被扯起来的一缕长发,还好她反应快,不然头皮都该扯裂了。

    洛野慌乱地低头,刚好看到自己睡衣中间几个扣子和几缕头发纠缠在一起,上面的几个扣子已经松了,贴着胸口的地方黑色的发丝和白色扣子打结在一起,刚才才扯得初迢也跟着他起身。

    打结的头发并不少,而且缠的姿势过分复杂,几乎他一动就会扯到她头皮,无论是扯头发还是扯扣子,疼的都会是她,而她一点疼都受不了,扯疼一下就眼泪汪汪,剪掉就更不行了,初迢舍不得。

    两人僵持了片刻,门外敲门声跟催命一样烦人,洛野实在不耐烦一根一根解头发了,把跪坐的初迢提抱起来,头发的长度和扣子纠缠的高度刚好,不会再扯到她头发。

    初迢没想到他会突然把自己抱起来,下意识环住他脖子,双腿夹在腰间。

    一个算是很暧昧的面对面拥抱方式。

    洛野顿了顿,命令自己不要乱想,抱着人下床,朝门口走去。

    他脸色并不好。

    睡不到三个小时,一大早被吵醒,此刻更是心麻意乱,心里憋着火,想要找人发泄一通。

    他单手拖抱着怀里的少女,一手拉开了反锁的房门,面色阴沉地看着外面。

    几乎在门栓响起的那刻,外面的人就做鸟兽状散开了,崔虞几人退得飞快,唯独留下完全不懂这些人脏套路的邵景,硬生生被坑了一把,门开了还傻愣愣地怵在门口,完美揹锅。

    在意识到自己被坑且即将承受洛野的起床气之后,邵景整个人麻了。

    mmp!

    这群狗东西套路是真的脏!

    合伙坑他一个外人,简直不是人!

    作者有话说:

    同床共枕第一天,迢迢喊疼,洛哥很慌。

    同床共枕第n天,迢迢喊疼,洛哥慌但是快乐。

    逼着侯俊给大家表演一个胸口碎大石。

    第18章 找到了18

    “你弄疼我了……”

    洛野的手不小心压到了初迢腰上之前被他掐红的地方,环着他脖颈趴在他身上看不到身后情况的初迢疼得嘟嚷了一声,轻轻摆了摆腰,想要摆开他的手。

    随着她的动作,柔软的身子也在乱动着,洛野脸色更加不好了,手掌往下移了几分,改成拖着她的臀部。

    “再乱动就下去。”他咬牙警告。

    初迢乖乖趴着不动了。

    处理好身上乱动的挂坠,洛野脸色阴沉地看着门外猫着腰准备逃跑的邵景。

    邵景逃跑计划失败,只能硬着头皮面对洛野,笑容僵硬:“那个,昨晚小仙女的东西落车上了,我给送过来……”

    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初迢下意识想回头看看,但刚转头就感觉到头发拉扯的痛,她又委屈巴巴地趴回去,脸对着屋内,看不到外面的人看向他们时那复杂的目光。

    刚才开门时散得飞快的崔虞等人又重新聚集,第一眼看到的自然还是洛队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熟悉的脸,意料之中的暴躁和不耐烦。

    目光下移,他们看到向来不近女色的洛队胸前竟然还挂着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柔嫩的手揽着他的脖子,从浴袍下摆微微开叉处露出的细白的腿盘在他腰间,人小小的一只,和男人的体型差距明显,像是环抱着个孩子。

    姑娘的长发扫到一侧的胸前,露出的白皙脖颈,上面依稀还有未消的可疑红痕。

    靠近时他们还听到了小姑娘带着哭腔弱小可怜又无助嘟嚷的一句“你弄疼我了”。

    靠!这么小都下得去手!

    简直禽兽不如!

    众人对着他眼底明显的青色和疑是欲求不满的臭脸,道德底线战胜了面对他发火的恐惧,颤抖着声音发出了道德三连问:

    “成年了吗?自愿的吗?洛狗你做人了吗?”

    空气安静了几秒。

    初迢后背一紧,顿时如芒在背,瑟缩着往洛野的方向靠。

    洛野身子僵了僵,然后面无表情地吐出一个字:“滚。”

    ……

    韦豪等人在洛野发火前麻利地滚了,洛野关上门,坐在床上耐着性子耷拉着眼皮帮初迢解着金贵的头发丝。

    他从来没这么有耐心过,一根一根地解下来,不能用力过重,会扯疼她,不能弄断,不然娇气的家伙会哭。

    好不容易把最后一根比金子还贵的头发解救下来,他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紧接着把松了几颗扣子的衬衫脱掉,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穿有扣子的衣服睡觉了。

    解完纠缠的头发,洛野困倦地倒在床上,拉起昨晚被初迢卷出来的床单盖在身上,入睡之前,他撑着最后的意志叮嘱初迢,声音沙哑困倦:“安静点,随便做什么,别吵。”

    随后控制不住地堕入沉睡。

    初迢用手指顺了顺打结的头发,闻言看向他,只能看到个露在床单外的后脑勺。

    没有人是天生的钢铁长城,拥有钢铁意志,异能的过度使用,会给使用者带来各种负面影响,疲惫劳累和焦虑,有多大的能力就要承担多大的风险,异能者的能力远比人类现阶段能检测到的还要复杂和不可控。

    现阶段的人类大多都只认识到异能的益处,鲜有人意识到它给使用者身体造成的不可逆伤害以及存在的弊端隐患。

    前世她见识过很多人类管理者的做法,始终觉得他们的做法让人难以苟同,他们太过于急功近利、竭泽而渔甚至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把异能者当成武器,需要时爱若珍宝,一旦失去价值,就会弃如敝履。

    前世的阿野不喜欢基地,她也不喜欢。

    虽然她对他这阶段的过往知之甚少,但无论如何,这一世她都要保护好他,绝对不让任何人伤害到他。

    初迢小心翼翼地爬上床,对着他的侧脸看了许久,在他颊边轻轻吻了一下。

    “阿野,我会保护你。”

    床上的男人却未曾听见。

    “咚咚——”

    屋外又有人敲门,但敲门的声音很轻,似是怕吵到人一样试探两声就没再继续。

    初迢动作很轻地跪行着从床上下来,抓了抓脖颈后发痒的肌肤,那里红了一块,她体质比较招蚊子,昨晚坐在院子里,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也不知道这都秋天了,为什么蚊子还那么猖獗。

    门外的人还没走,但也没再敲门,初迢揣度了一下对方的心思,犹豫着走过去。

    这里除了阿野,她不认识任何人,现在阿野在睡觉,她很谨慎地只把门开了一道缝隙,露出一只眼睛探看外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