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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华家,就是华家的人了。放心。”突然想到一个大问题,华康放下书,“有孕多久了?” 听到华康这么说,华怨的心就真的放了,现在完全是沉浸在当娘的喜悦之中,嘴咧着,露出里面的白牙,“我爹说大概是有了,应该不到一个月,现在脉相浅,还把不出来。” “怎么看出有孕的?”华康盯着华怨问道,一个月就能有孕相? 华康的眼神太过于热烈,华怨不安的低下头,“我也没看出来,我爹说像是有了。” 有些失望的摆摆手,“下去吧。” 华怨走后,华康低着头仔细回想着上辈子女人的孕状,最后发现,上辈子除了宫中父皇的妃子有孕,她远远的看了一眼,根本就没近距离见过孕妇。 懊恼的将书砸在书桌上,华康摸着下巴,算计着要找个经验丰富的老男人跟在一朵身边,华怨她爹似乎就不错。 “大小姐——” 一道幽怨的男声传来,华康摸在下巴上的手一滑,脸阴了下来。 “谁让你进来的?”华康瞪着无声无息窜进来的丁香。 今日丁香洗去一身铅粉,周身不带一点脂粉气,一张瓜子脸,蜡黄的,更显得楚楚可怜。 “大小姐,求你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就绕了我这一会吧。”声音略带哽咽,眼中泪光点点,一双眸子怯怯的看向华康。 “出去。”华康喝道。 丁香眼睛一垂,再睁开眼睛时一颗泪珠挂在眼睫上,越发的动人了。 跪在地上,丁香仰头看向华康,“大小姐,奴才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小姐不要赶我出去啊。” 原本守在门外的月季,听到声音急忙赶过来跪在地上。 “去哪了?”华康看向月季。 月季愤愤的剜了眼丁香,低下头,“回大小姐,奴才刚才去、去……” 见月季脸涨的通红,华康也不再追问,“叫管家将他送走,别让我再见到他。” “是。”月季低头应着。 丁香失神的看着华康,然后又磕起了头,嘴中不住的喊着华康。 月季跪在一边欲伸手拦他,华康冷哼一声,月季便收回了手。 丁香磕了两下见华康并未心软,更加用力的磕了下去,没两下就有血从额头上留下。 月季看的心惊,将头转向一边。 “磕够了?不够接着磕。”华康端起茶碗凉凉的看向他,“做奴才就要有做奴才的样子,不要总是自以为是,忘了谁是主子,谁是奴才。” 丁香瘫在一边,血糊在脸上,也不再磕头了。 华康对月季一招手,月季立刻拉起丁香。 仿佛没了骨头般,丁香靠在月季身上,忽然猛的挣开月季就要大喊,从外面赶过来的木槿用帕子堵住他的嘴,和月季一起将他向外拖。 “站住,多赏点钱,别惊动了少夫君。” “是。”木槿月季应着,拖着丁香走远了。 看向地上的血,华康微微闭上眼,没了翻书的兴致,向卧室走去。 一朵还在睡,华康在他外边躺下后,一朵又翻身在她身边拱了拱。 伸手揽住一朵,华康觉得她似乎有些想念梅村了。 比起在梅村时无忧无虑,爱睡就睡爱起就起,谁敢惹她上前就打的日子,眼前小心谨慎的日子似乎有些难熬。再一想到天不亮,华将军就抹黑上朝,更觉得还是做个山野村妇更好。 午膳之后,一朵去了宝琴宝筝那里玩。 华康又在大书房翻以前华康的书,本想翻到什么机密信件,没想到找到的尽是一些藏起来的话本。 又过了半个时辰,木棉进来禀告,“小姐,连小姐到了。” “不是说任何人都不见吗?”华康冷声说道。 木棉讷讷的张了张口,然后就听到一声温润的女音说道,“多日不见,你我竟生疏了。” 声音刚落,一身月白衣衫的女子,手中摇着一柄玉扇走了进来。眉目如画,一双眼睛更如暖玉般。 见那张脸与画上的连城清有七八分相似,又与自己年龄相仿,华康心中已想到她是何人。 “你我知交多年,今日竟不让我落座?”扇子敲着手心,连玉清看向华康说道。 “坐。”华康挥手说道,依书信来看,这连玉清不投帖子自行进门的事也是有的。 “呵呵,华jiejie气势更胜当年啊。”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华康,连玉清说道。 “你也更加深不可测了。”华康瞥了眼连玉清,心里算盘着她此行的目的,非是她多心,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哎,想当年,我们三人一起饮酒作诗,如今却只有你我二人。真是,世事难料啊!”连玉清摇头感叹着,左手握住扇子。 “如今只余你我二人岂不更好?也免得迁就那男子做些伤春悲秋之曲。”华康转身将书本放回书架。 连玉清的抿唇一笑,“华jiejie还在埋怨城清?那不过是……” 见连玉清不住的提起连城清,华康开口打断她,“你我许久不见,不必再提那等扫兴之事,待我让人送上酒菜,你我今日不醉不归!” “好。”连玉清扇子展开遮住嘴唇,见华康不愿提起连城清,心中更加坚定华康并未忘记他。 酒菜未端上,木棉变进来了,“大小姐,正君让您过去。说是姑正君过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