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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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乱的画面在安乐的脑海里交叠,海水环绕着他,带给他沉闷的窒息感。 他在海中慢慢下沉,蒋鸣玉跟着他进水,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捞了起来。安乐感觉自己的嘴唇被咬了一口,他下意识张开嘴,温热的空气渡了进来,从他的口腔流入到他的肺里。 安乐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唯一的印象就是钳在他腰上的手,与覆盖住他嘴巴的唇,同样火热。 第81章 孽镜台1 安乐因为看到了地狱的景象,从龙头上掉落进了海里,蒋鸣玉把他捞上来,他就昏了过去。 他在落水的时候,脑子里飘过不少纷纷杂杂的画面,大部分模糊不清,安乐最后只搞清了两件事。 一件是地狱很可怕,二是他曾经去过地狱。 然后他记起有人在地狱里跟他说话,那人最后还救了他,可那个人是谁,安乐在记忆里没有看清他的长相。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酒店的床上。 安乐感觉浑身酸软,脑子昏昏涨涨,喉咙撕扯一般地疼。 他艰难地将眼睛睁开一个缝,看见蒋鸣玉守在他的身边。 蒋鸣玉伸手触碰他的脸颊,低声说:你发烧了,再休息一下吧。 安乐还惦记着第二天要回家,很想说话。 蒋鸣玉似乎察觉到他的想法,说:不用担心那些,都安排好了,再睡一会。 安乐这才放下心来,沉沉地睡去。 等他再次醒来,他还在酒店。 再傻也知道绝对错过飞机的时间了,安乐眨眨眼,想从床上起身。 一只手阻止了他,将他按回床上。 安乐对上蒋鸣玉的眼睛,蒋鸣玉低垂着眼眸,说:你需要休息。 安乐脸有点红,可能还在发烧,他张了张嘴,发现发不出声,蒋鸣玉从旁边拿来一杯水,安乐用水润润喉咙才说出话:我想上厕所 蒋鸣玉:去吧。 安乐爬起来去厕所,因为睡久了还有点头重脚轻,蒋鸣玉扶了他一把,安乐连忙说:我自己去。 从厕所出来,他又被蒋鸣玉按到床上,安乐摸着自己的额头,好像已经退烧了,除了嗓子疼,浑身发软,没有什么大问题,他问:现在几点了? 蒋鸣玉看着他,没有回答他时间,而是说:你睡了一天一夜。 安乐吃惊地瞪大眼睛,现在已经9号了?他们一直待在X城的酒店里? 蒋鸣玉说:你烧得很严重,我请了医生来,给你打过针,学校那边,我已经安排人替你请假了。 安乐这才看到他手背上的针眼,他甚至都没有感觉。 安乐无力地倒回床上,说:怎么回事啊。 不要再着凉,我也想问你怎么回事。蒋鸣玉替他盖好被子,说,你一见到地狱的业火就掉了下去。 提到那时候的事,蒋鸣玉也有点错愕,当时安乐本来紧紧抓着自己的手,好像有话要说,结果下一秒他就松开手,摇晃一下就掉了下去。 他们当时在高空中,普通人从那么高的地方摔进海里绝对受不了,蒋鸣玉带着那条幽冥龙接住安乐,却因为惯性一起冲进到水面之下,接着蒋鸣玉将安乐从水里捞出来,龙带着他们回到岸上。 那时安乐已经因为溺水而昏迷不醒,蒋鸣玉抱着安乐返回酒店,安乐就开始高烧。 他们推迟了回程的计划,等着安乐退烧。 安乐听到蒋鸣玉描述这些,脸上挂上抱歉的神色,说:对不起,我耽误了大家。 蒋鸣玉说道:这没什么,只是你那时候为什么那么吃惊,你想对我说什么? 安乐这才记起他们在乘着龙飞翔的时候,他觉得气氛很好,想跟大佬表明心迹,结果他突然看到地狱,摔了下去,把这件事给忘了 他到底是有多么粗心大意啊,安乐的脸迅速地红起来,现在显然不是说那些的好时机,他赶紧转移话题,说:没什么,我说过我一见地狱就浑身疼。 安乐将坠落时脑海中闪过的画面讲给蒋鸣玉听,蒋鸣玉听完皱起眉头。 安乐小心翼翼地问:大佬,我看到的是不是我的前世啊。 蒋鸣玉摸摸他的额头,说:也许吧。 安乐小声说着:哎,谁还没有个前世啊,最近妖魔鬼怪见得多了,我倒是不奇怪。 安乐说这些话像在宽慰蒋鸣玉,也像在宽慰自己,他自嘲地笑笑:只不过我去过黑绳地狱,大概上辈子不是什么好人。 蒋鸣玉仔细地摩挲他的前额,帮助他聚气到头顶,没有吭声。 安乐灵魂中破碎痕迹原来是在地狱里造成的,普通人进入黑绳地狱虽然会受切割之苦,但绝对不会像他那样整个灵魂全碎掉,他是承受了多少次铁锯的折磨才会那样。 换句话说,他是曾经犯过多大的错,才换得那一身罪孽。 蒋鸣玉盯着安乐清澈的眼睛,怎么也看不出他单纯的内里可能藏着一个穷凶极恶的灵魂。 还有安乐说有人救了他。 蒋鸣玉很在意替安乐修补魂魄的那个人,总觉得那人跟安乐之间有很深的羁绊,才会让安乐即使转世也念念不忘。 那人到底是谁,比他还早接触到安乐的灵魂深处。 想到这里莫名有点不悦,蒋鸣玉的手从安乐的额头滑到脸颊上,在他脸上反反复复地摸,安乐是很欢迎大佬摸他啦,只不过蒋鸣玉明显在神游太虚,他的脸皮子快被搓掉了。 没事啦大佬,可能是这次离地狱太近了,我回家躺几天,说不定立刻就把前世给忘了。安乐说。 其实对于前世什么的,安乐有些在意,却没那么执著,让他惊讶的是另一点。 他是穿越的啊,所以那个前世是什么鬼,是原主的记忆还是他自己的? 不愧是灵异文,穿越还能有前世,安乐怎么想也理不清其中的关系,干脆懒得想,都能穿越了,还怕有前世? 就在这时候,安乐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将军从床边冒出来,三下五除二跳到床铺上,用身体挤开蒋鸣玉的手,让他到一边去,自己凑到安乐旁边。 蒋鸣玉:这只鸡,真的是,很想吃掉。 安乐居然从大公鸡的豆豆眼里看到了担忧,他笑着对将军说:没有陪你玩,无聊了吧,我没事的。 将军拼命往安乐脑袋上蹭,想表达它的关心,但是它太胖了,肚子上的毛差点把安乐的脸全盖住,让安乐憋死了。 蒋鸣玉忍无可忍,出手把大公鸡拎到一边,说:他还是病人。 将军不满地在原地跳来跳去,安乐见状,说:它应该是想家了。 他望着蒋鸣玉,眼里满是真挚,说:大佬,我也想回家了。 于是迟了几天,他们终于踏上了归途。 自从那场大雨之后,X城的天气一直放晴,非常适合飞行,只不过过了一个假期,气温猛地降下去一截,再加上安乐落水发烧,有点畏寒,此时在蒋家的私人飞机上,他裹着毯子,抱着热的甜牛奶,活像七老八十的老年人。 身体太差了,水里泡泡就烧得这么厉害,回去给你炖汤补补。江大厨这么评价安乐。 安乐吸吸鼻子,往牛奶里倒甜酒,说:我是特殊情况。他估计是被地狱吓到了,才病得这么厉害。 蒋鸣玉伸手把酒瓶子拿过来,说:不要多喝。 安乐瘪瘪嘴,捧着牛奶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问:对了,崔秘书呢。 蒋鸣玉说:他先回N城了。 崔秘书真是个好秘书,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安乐背对着江虹,悄悄凑近蒋鸣玉,又问:还有件事,那条龙呢? 跟龙一起乘风破浪实在太爽了,可惜安乐还没玩够就掉到了海里。 蒋鸣玉掀掀嘴皮子,说:吃了。 安乐:? 本来就是残留的龙气,那条龙本身早就死了。蒋鸣玉面无表情地说道。 就算如此,安乐还是觉得震撼,前一秒还骑着人家到处飞,后一秒就把人家给吃了。 所以好吃么?安乐呆滞地问。 还行吧。蒋鸣玉矜持地说,咸咸的,没什么实感。 在海里泡了那么多年,能不咸吗。 安乐试图想象那个口感,估计大佬吃下去的是那团紫紫的瑞气,他好奇地继续问:吃那个吃得饱吗。 蒋鸣玉皱起眉头,说:其实很多,还有点撑。 他掩着嘴,一回忆就有点难受,说:今年再也不想吃海鲜了。 总之,他们的假期旅行就这么结束了。 江虹从X城带了一堆海产品回来,准备屯着慢慢做东西吃,他们拖着大包小包走进院子里,说起来只离开了十天,安乐居然觉得想念。 这几天院子里有钟点工过来打扫,房间都还是干干净净。 江虹迫不及待地将他带回来的食物放进厨房里,将军张开翅膀,飞速跳进自己的鸡窝,美滋滋地缩起脖子。 因为安乐还病着,蒋鸣玉要送他回房间,让他多休息。 安乐顶着微红的鼻尖,揉着眼睛装可怜,用鼻音说:回来了就要分开睡了吗。 蒋鸣玉愣了愣,领着他在他的房间门口转了个弯,直接去了主卧。 安乐私下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再次成功混进大佬的房间。 蒋鸣玉让他坐在床上,说:你先睡会,吃饭的时候喊你。 安乐突然伸手扯住蒋鸣玉,抬着眼睛看他,眼睛里有着微光闪动,说:我还有点不舒服。 蒋鸣玉皱起眉头,摸摸他的额头,说:还在发烧么。 安乐揪着蒋鸣玉的衣服,咬咬下唇,心里一横,说道:没有,但是就是不舒服。 这下蒋鸣玉察觉到他不是身体不适,而是有话要说,便耐心地等着他。 安乐低下头,把自己的脸藏起来,过了好半天才从嘴里憋出一句话:你亲我一下,我就好了。 蒋鸣玉: 安乐坐在床上,蒋鸣玉在旁边站着,因为安乐低着头,蒋鸣玉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揪着他衣服的那只手在微微发抖。 那时候你都亲我了。 安乐记得在海里,蒋鸣玉咬开他的嘴唇给他渡气,他一直不好意思提这件事,蒋鸣玉也就不提,他思前想后,觉得这是个大好的机会,不能浪费了,如果现在不说以后就会当成没有发生过,安乐不想这样,这才鼓起勇气跟蒋鸣玉说,想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 蒋鸣玉叹了口气,说:那时你溺水了,我不得不那么做。 噢,是不得不,换句话说,那只是人工呼吸,大佬是被迫的。 安乐松开蒋鸣玉的衣服,依旧没有抬头,说:我可能脑子烧糊涂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就算他一直低着头,也能看出他的羞耻与沮丧。 安乐像霜打的茄子,坐在那里,心里想着,快点走吧,让他一个人静一会。 蒋鸣玉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让他扬起头来,安乐紧紧咬着牙,目光闪躲,他强迫自己挤出笑容,说:大佬,你也累了,去休息一下吧。 他说着说着突然想起这就是蒋鸣玉的房间,顿时很后悔,他拼命挤进来是图啥呢。 该走的人是他。 安乐想站起来出去,蒋鸣玉捏着他的下巴不松手,接着俯下身体,凑近安乐,朝着他的脸颊亲了上去。 安乐瞪大了眼睛。 脸上的皮肤感觉到温热,这是一个安抚性质的亲吻。 安乐想,这样就能满足了吗? 安乐恶向胆边生,来都来了,不可以错过机会。 安乐在蒋鸣玉退开之前,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侧过脸,将嘴巴凑上去,精准地对上他的唇。 安乐小心翼翼地贴着蒋鸣玉,等着他将自己推开,可是他没有。 过了一会,两个人分开,蒋鸣玉扶着安乐的脖子,低声问他:这下舒服了? 安乐傻子似地点点头。 蒋鸣玉摸了摸他的脑袋,转身离开房间,安乐呆呆坐在那里,过了好半天直挺挺躺到蒋鸣玉的床上,抱着被子打了个滚。 第82章 孽镜台2 蒋鸣玉匆匆从房间里出来,他怕继续待下去会出事。 他掩着嘴唇在院子里撞见江虹,江虹见一副他被抢劫了的样子,问:先生你怎么了?被安小弟传染感冒了? 蒋鸣玉这才放下手,压着嘴角,神情非常复杂,说:没什么。 江虹还是没懂发生了什么事,问了一句:安小弟呢。 蒋鸣玉说:他在房间里休息。 江虹是看着蒋鸣玉从卧室出来的,问:他在你房里? 蒋鸣玉点点头。 江虹搞不清楚情况,只是感慨地说:照理说也是二十岁的人了,怎么还喜欢挤一块。 江大厨想了想,分析了一下安乐的行为模式:安小弟在你面前尤其像个孩子,天天围着你转,特别特别依赖你。 蒋鸣玉愣了愣,恍惚地说:怪不得我总有种罪恶感。 什么罪恶感?江虹问。 蒋鸣玉不愿意多说,摇着头往书房里走,一边走还一边摸着嘴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虹从没见过一向淡定的先生这个样子,莫名其妙地自言自语:这是怎么了? 与此同时,安乐抱着蒋鸣玉的被子,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 他一辈子都不要洗嘴巴了! 不行,不能这么没志气,搞得像没下次一样,不仅要有下次,还要有下下次。 大佬没有推拒他,说明对他是有好感的。 安乐咬着嘴唇,心情轻飘飘的,大佬应该察觉到他的心意了吧,他没有贪心到一下子得到回应,但也不愿意就这么满足。 安乐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紧紧揪住软乎乎的被子,下定决心再接再励,让大佬把他当作对象来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