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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个你哪能认识,我把他电话给你,你们联系吧!” 殷雪说完就挂了,不给她拒绝的时间。 季初景“诶”了两声,收到殷雪发的短信,一串手机号码后面说她没流量、手机也快没电了。 季初景撇嘴,不远处刘萧然还站在那边微笑着等她。 “好巧。萧然哥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回头联系。” 季初景逃跑的速度不比殷雪挂电话慢。 谢闻娇原来说过,季初景在感情上就是块榆木脑袋,他们班班长和体委喜欢她好久,两人还起过争执,她愣是没看出来。 季初景也觉得委屈,明明她那晚能明显察觉到刘萧然的意思,怎么就迟钝了呢。 脚步加快,季初景还是认命地给刘阿姨的儿子打电话。早点说清比较好,年轻人比老人好沟通。 刚打过去,那边就接起来了。 季初景只听到刚才熟悉的声音苦笑:“初景,你走反了。” 季初景:“……” 一路上,季初景尴尬得在给季小卷抠城堡了:“刘阿姨的儿子就是你啊……” 那个刘阿姨她高中时候见过几面,还是听她妈说,她是为了孩子高考一直没离婚,她丈夫早就不回家了。 幸亏她儿子争气,高考考了不错的学校。 季初景那个时候对大人的八卦也不感兴趣,她和季隶从初中就不在一个学校上学了,也不知道刘萧然就是刘阿姨的争气儿子。 刘萧然一路笑得随和:“刚才想和你说的,你跑得太快了。” 这让季初景更尴尬了,她没话找话:“你手机号换了吗?” 刘萧然只是微笑:“这是我生活号,那个是工作号。” 季初景讪笑:“挺讲究。” 郁霄才有一个手机,越达的技术副总怎么比卓翼总裁还忙。 听李总助说,郁霄下个礼拜才能回来。 听说他第二天凌晨的航班,酒劲都没完全消散…… 季初景又想起那天晚上他和成十月站在一起的场景。 “门当户对,郎才女貌。” 季初景站在橘色浪漫门前,尴尬地看着玻璃门上,她和刘萧然的影子,又悄悄往旁边挪了一步。 她妈这一声,隔着厚厚的玻璃门都能听到。 季初景想解释,可万一她妈说的不是他们呢? 刘萧然像是没听见一样,推开门回头对着季初景笑:“快进来吧,下雪了。” 北城的雪说下就下,雪花飘进她衣领里,贴着脖子往下钻。季初景打了个寒颤,赶紧进门了。 “妈,刘阿姨。” 这会儿可能是下班了,花店里只剩下殷雪和刘阿姨两个人,还有两只狗。 藤椅上铺着厚厚的垫子,两只比熊穿着情侣装趴在一起,季初景一时分不清哪个是季小卷。 殷雪正给它俩照相,季初景松了一口气,还好刚才没自作多情。 “这是初景吧,比照片上还好看!”她打量季初景,笑着对殷雪说,“长得像你。” 她拉着季初景看了看:“小时候你哥经常来,我还没见过你呢。” “这是刘阿姨的儿子,和你哥是同学,听说还和你是一个学校呢。”殷雪在旁边搭腔。 刘萧然笑笑:“认识的,阿姨,在国外季隶和我说过,让我帮忙照看初景。说来惭愧,上学的时候也没怎么多照顾她。” 殷雪摆摆手:“她灵着呢,惭愧什么惭愧。阿姨从小看你长大,知道你是老实孩子。” 季初景看着殷雪的笑脸,就知道她妈为什么坚持把刘阿姨儿子介绍给她—— 知根知底,品学兼优。 最主要的是,她妈向刘萧然求证,他是不是在小区里买了房子。 “多好,以后离家里近。”殷雪是这么笑眯眯地对刘阿姨说的。 季初景在心里撇了撇嘴,习惯性地摸了下耳垂,右耳垂上空空如也,左耳垂上的小鱼耳钉还在。 她来不及打招呼,想返回头去找。 “又丢什么了?”殷雪问。 “耳钉。” “丢就丢吧,那副耳钉都戴了多久了,明天周末我再给你买一副。” 店里没找到,季初景想出去在找找:“不一样,季小卷先和您待着吧,我一会儿来接它走。” 殷雪见她真着急了,过来扫了几眼:“今早出门的时候还见你戴着,也不一定是在这丢的。等周一去公司再找找。实在不行找人照着你那一只再打一只。” 小鱼耳钉只有绿豆那么大,不起眼,季初景也知道一时半刻很难找到,嘴上答应,心里还是不舒服。 “我有朋友是做珠宝设计的,不行让她帮帮忙。”刘萧然一直站在门口,走向季初景,抬起手在她脸颊边晃了一下。 季初景余光看到一道黑影,下意识偏头,蹙眉看着刘萧然退后一步,勉强对他笑了笑:“谢谢,回头再说吧。” 她在车上时胡乱扎了个低马尾,刚才低头找耳钉的时候碎发散落出来。她把碎发别到耳后,和两位长辈打了声招呼就要走。 “诶,你去哪?”殷雪拦住她。 季初景心里烦躁,话也有点冲:“去吃饭,不是和您说了吗?” 殷雪这次没生气,反而和颜悦色:“带你萧然哥哥一起去吧,我们都吃了,不能让他赔我们两个老太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