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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其实她不是师妹。”荣丘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面上渐渐红起来衬得他肤色更白,颇有小青年的青涩。 “那是...师父的私生女不成!这体格也不像啊!”老二粗犷的声音震天响。老大忙捂住他的嘴,怕被师父听见了,拿斧子将他二人砍了。 “弟子叶问今,见过各位师叔。”她恭恭敬敬地鞠躬。 “哦,我好像有点印象!就是你昨日做出了那个糕点,让师父晚上还在偷偷念着。” “我也闻着昨日那味儿,香了一个后晌!不过昨日我们歇得早,今日不知有没有机会吃上。” “师叔们,我是来学手艺的,等我学成,若是师叔们想吃,我天天给你们送来也不成问题。”听着二人的夸赞,叶问今脸上是喜笑颜开。 师叔们竖起大拇指,这师侄还是个诚心的,长得又水灵人又懂事,有福了。若是师侄遇到什么困难,不说别的,他们师兄弟二人是帮定了。 叶问今跟着荣丘学习了基本的锻造步骤后,亲眼看着他锻造了一把小刀。 就是边打边讲解,放慢了每一个动作的速度,从头至尾也不超过半个时辰。 看得她是跃跃欲试、两眼放光。 见着徒弟如此热情,荣丘也不由得开心,问道:“小徒弟,不如先从这短剑开始练手,亦或是你有什么想做的?学会打小刀之后,其他的器械只要变通应该也不成问题。” 叶问今没有直说,若是一开始就说想要做自己的器械,显得急功近利了些。因此她只是开始打小刀练手,准备打出几把尚且能用的累积经验之后,再开始做自己心心念念的挺子。 她日复一日地捶打着,却做不出满意的器械。钱包也是日渐干瘪空虚。 刚开始几日打铁时还与荣丘有说有笑,这几日是除了问经验和技巧之外一言不发,每时每刻都紧盯着那烧红的铁块儿。 “小徒弟,你告诉师父,你究竟想做啥。”荣丘是实在憋不住了,看着徒弟每天神神秘秘的就算了,还灰头土脸垂头丧气的,那手也磨得起了好几个血泡。 于是叶问今愣了愣,拿出自己的图纸。 上面画着许多她曾用过的工具,有牙挺、牙钳、探针、镊子之类的金属器械。看着这些冷冰冰的器械她的眼神竟软了下来,这些曾经每日握在手里,如今看着却是分外面生。 “师父,我想做这些。” “你整这些个干嘛?又是针又是刀的。”荣丘仔细地看着图纸皱起眉头,又恍然大悟似的,“噢!师父明白了!你是隐姓埋名的仵作对不对!” “不是啊师父!虽说也差不多吧。 ”叶问今被他逗笑。想着这牙医在古代也没一个专门的称呼,倒不如仵作广为人知。 “师父,你看看这些能做吗?” “嗯...看着得下些功夫。”荣丘从来做的都是些中规中矩的刀剑,很少做这等精细的物品。 见着那图纸也是新奇,荣丘带着一众师兄弟研究起来,大家伙按部就班地每日打着刀剑,免不了审美疲劳。也是许久没有研究些新奇玩意儿了。一合计,当下就决定抽空帮自己的小徒弟、小师侄试着做做看,而叶问今自己也不怠慢,早一天做出来,就是早一天过好日子。虽然这几日右手早已轮的失去知觉,但也不敢休息。 老张出来时见着自己的徒弟们手里打着奇异形状的器物,均是又小又细。 “老夫可没教过你们这些。” “荣丘那小徒弟说,若是我们帮她锻出来,就给我们做一个月,那什么...就是师父您昨日吃上的那个!” “舒芙蕾。”老大补充道。 “对!给我们做一个月舒芙蕾!” 老张想着那日的绵密口感,当下喉头一动,却放不下面子,只冷哼两声叉着手走了。只要徒弟们完成自己的任务,剩下的时间随他们摆弄什么去。 他躺在藤椅上,难得这屋里头安静,不禁想起自己研究兵器的那些日子,也是每日摆弄着这些奇形怪状的。 四十年前与傅老太爷一起征战的日子是他念念不忘的。那时傅老太爷正值壮年,而西边也正是势头最盛的时期。自己只不过是个打铁的帮手,不到二十的年纪,有些异想天开的发明也被自己的师父否决。而那傅老太爷却常来关心后方,偶然见着他那设计赞不绝口。 后来眼见着自家军队节节退败,而傅老太爷却在关键之战选择相信了他。 他做的三刃箭箭头极小却能穿透铠甲,因那流畅的外形,在空中的速度也比一般的箭快上许多。傅老太爷便是靠着三刃箭大战告捷。 从那时起,他便决定这辈子的铁都要为了保家卫国而铸。 第7章 叶问今早已汗如雨下却也片刻不停手,那卷起的衣袖下,小臂是青一块紫一块。 听见老张来只微微抬头,虚弱地打了个招呼又“哐哐”的继续打铁,持续的声响让她这几日睡觉时常觉得耳鸣。 老张本以为她会求他帮忙,却只看到她坚毅的神情。倒是没看错,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个有骨气的。 他远远地看着摊开在一旁的图纸,上头整整齐齐画着六七把形态各异的器械,精细但也不算难。由着自己的徒弟们去研究,半个月内做个大概应该不成问题,到时自己再帮着改上一改,定是妥妥帖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