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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第二盘是鱼饼, 说是这儿的特色。淡黄色的切成片,旁边配了一叠加了蒜蓉和姜丝的醋。 最后一盘是长方形的糕点, 戎平不曾见过。看起来像是鱼片, 却散发着香甜的气息, 仔细一看上头还有许多气孔。凑得近些,那热气便卷着粮食一类的香气直冲鼻腔。他有些受不来,又往炸溪鱼看去。 他是战场上长大的男儿,向来觉得大口吃rou才是男人的浪漫, 这样精致的糕点又补充不了多少体力又要费尽精力去做, 对他们这样要求效率的总是有些吃力不讨好。 但自家将军却是意外的很吃这一套。 傅奕这会儿盯着那金黄色的长方体, 意外的, 眉头舒展了些。 等小二退下后,才听见两个姑娘的声音。 “你也不给自己买点儿好的,光想着别人了。你这么辛苦赚钱来干嘛呢?” “这还要你说,”叶问今瞥了好友一眼,又忙不迭补充道,“衣服够穿就行,我又不常出门的。况且我行医的,那些首饰总是不方便戴的,到时可掉到别人嘴里去。” “唉,我可替你着急,这样大好的年纪,又自己开了个医馆,可不是数一数二优秀的?爷爷不曾与你着急,要你寻个好夫婿吗?” 叶问今笑笑不说什么,她现在急着吃饭。 “小二,把后头的菜也上上来。” 二人推门而入,也不觉得这屋内气氛有些不一般。直被桌上的前菜吸引。 “师叔怎的不先吃,这炸溪鱼是永梦楼的招牌,酥脆爽口,特地点来叫你尝一尝。”叶问今见二人端坐,没有开始的意思便催促道。 “还有这黄金糕,得趁热吃,到时硬了可就浪费了。”叶问今夹起一块儿往傅奕碗里送。 戎平觉得,这一定是讨好、贿赂。更是证明她做了亏心事。可是他明明就看到将军扬起眉毛,看起来相当满意。 傅奕也不拒绝也不喊停,就由着她一块一块儿的夹。似乎是很享受这种不用动手的感觉。 “大师叔,你不是喜欢糕点吗,今个儿特地给你点了黄金糕。快尝尝。” 傅奕品尝着黄金糕,确实是香甜而有韧性,不过淀粉的粉感重了些。不甚喜爱,但还是一块块吃完了。 “小教头,你也别客气!多亏了你送我们来,一会儿喝点?这儿的桃花酒,便宜又好喝!” “你……能喝酒?”戎平想起上回这女郎喝醉的样子,觉得自己可能拦不住。上次是拉手,指不定这回要干嘛呢。 “当然!” “你记不记得上回你喝醉之后讲了些什么?”傅奕问道。 “……不记得。上回那黄酒真烈,这回桃花酒清淡些,又有清香,不尝尝真是可惜呀。” 叶问今兴致勃勃,二人却表情微妙。 “成日花天酒地,你可是大夫。你还...你还!” “大夫怎么了,吃吃喝喝都不行?” 戎平只吃了两只溪鱼,便放下筷子,语气不佳地质问道:“在下一直有个疑问,望叶大夫解答。不知叶小姐借的五百两究竟是为何用?” 叶问今一惊,来永梦楼后便满心里想着吃了,要将这特色菜全点一遍。还猜测着二人的口味,还要叫小教头和大师叔满意才好。见到眼花缭乱的菜单便忘了解释这事儿,怪不得今日小教头的态度如此奇怪。 蔚忻忻面上一红,道:“是...是我。怪不得问今与我说,今日你二人的态度与往日不同,过分拘谨了些,原是这样。叫二位公子见笑了,事与叶小姐无关,她只是帮我的忙。” 蔚忻忻与二人说了前因后果。 “那样说来,温公子倒还有不为人知的苦衷了?”戎平知晓方才误会了叶问今那么久,此时心里有愧,虽然觉得温公子也不像什么好人,这会儿也听了傅奕的教训,不敢妄下断论。 “在下倒也认识些书香世家,若是温公子愿意,说不定在下能为他家洗清当年的冤屈。”傅奕说道。 “真的吗!”蔚忻忻的眼里放出光,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这下她有由头再见温沙了。 见着姐妹难得开心,叶问今一边开心一边气着。闺蜜那般可怜还不是因为温沙的花言巧语,但同大师叔所说,万一真是有苦难言,毕竟在这酒楼里也是得多为了自己着想,任谁都想过上吃好喝好的日子。 不一会儿大菜便上来了,不同于凉菜,大菜的香气是张扬的,只透过门缝、窗户飘进来的气味便能辨认出是何菜。 第一道便是叶问今念了许久的西湖醋鱼。 她迫不及待地尝起来,却没有露出想象中的满意笑容。 “上回吃了以后,便天天念着。可惜这酒楼的大厨做的,没大师叔做的十分之一好吃。” 傅奕笑了,说道:“说笑了,师侄喜欢便好。” 永梦楼的菜水平还是极高的,不然也不能做到溪台镇第一的水平。 傅奕小时候吃过不少宫里御厨做的菜。那水平是一般人望其项背的。这儿的菜倒与那些不同,极具地方特色。虽是些小炒菜,但却做的精致,调味也恰到好处。 几人吃饱喝足,颇有精力充沛的感觉。 正准备离开,却听见载歌载舞的热闹声音。 那婉转的歌喉是蔚忻忻再熟悉不过的嗓音,她浑身一颤。 叶问今见蔚忻忻望眼欲穿的样子,便提议听上一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