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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叶问今还想再找一个保安,再找个厨子。 保安真的很重要,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来迫害他们家,叶问今都要有被害妄想症了。若真有闹事的来,自家受伤不说,到时把自己的患者都吓跑了才是最重要的。 最近她只要是见着个长相阴森,说话奇怪的人,都要觉得是叶家派来的人。 不过真要有人来,她也不怕硬碰硬。 她还有张正平,还有大师叔。他们会保护她。 而且若她消失了,老将军那儿定期检查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不见了,也定会派人来寻她。 等忠义堂的招聘结束,自己再去挂招助手的。这保安和厨子可以暂且搁置,但助手可不行,要知道多一个助手等于收益多翻一倍。 如今靠自己完成两个月六百两加上吃喝用度和扩张医馆的钱可能是有些紧凑,但要是多一个人,那肯定是绰绰有余。 但她也知道这次招聘定要想些其他的法子,或是直接叫信任的人推荐。 她知道上次那两人定是忠义堂派来的。 她让弟弟偷偷跟去了,见他们直接进了忠义堂的门,验证了她的想法。早知道忠义堂不耻,却不知道他们真的如此将自己视为眼中钉。 好在她当时出的题目没有明确的答案,目的只是为了考验这人是否有善良的心。 作为医者若不能以治愈他人为己任,则不可说是合格的医者。 有害人之心的人,就是华佗再世,就叫其他医馆收去吧。 叶问今医馆是不会对他们敞开大门的。 即便是面对一个病危的患者也不能采取伤害他的措施。 那两人的奇怪之处在于,他们从未想过利用自己的医术帮帮他。而是纠结于杀还是不杀。 - 日子且慢悠悠地过,到了该给爷爷拆线的日子。 如今撕裂的牙龈愈合差不多愈合,但松动的牙齿仍需更久的时间长牢固。 爷爷年纪大本身牙龈就有些退缩,加上松牙的位置靠后,就算是想要用铁丝结扎固定都难以cao作。 若是在现代,固定的方法就比较方便。 不得不说在许多技术都受限于这个时代的发展,比如说常用的树脂补牙或是根管治疗技术。那些技术需要的材料可得往哪儿去寻呢? 她读书时便都是学的树脂充填,但早些日子,约莫十多年前用的却是银汞材料,据说是古代便用的方法,虽说相比树脂有缺陷但如今的条件下或许可以参考。 叶问今边想着,两下便将爷爷口内的缝线拆除了。 她道:“爷爷,往后只吃些软食,别再吃花生坚果了。到时要拔了。” “哎,那多好的花生,年前买的,再不吃坏了,可惜!”爷爷摆摆手。 “你知不知坏了的花生有毒!我马上就将那剩下的丢了去!”叶问今生气地说。 爷爷连连称是,却又在夜里偷偷地啃花生米。 这夜里难得的下起了大雨。 叶问今不喜欢这样的日子。因为这样的日子患者往往来得少。因此自己收入也少,她呆呆地望着紧闭的门窗,淅淅沥沥的雨像是淋在她的心上。 这下一天雨就是少几十两银子。 谁又愿意远远地冒着雨来看牙呢? 况且,她从来不喜欢阴雨天,出不了门,若是非要出门便要湿了鞋子裤腿。就算是躺在屋里,这环境更是阴冷。 就算点着蜡烛也驱散不了寒意。 如今与刚来时不同,盖的已从薄布被换成厚厚的棉被,甚至再加上一床毛毯。 但她仍因为天气觉得心情不是爽快。 加上连续的劳作,让她的职业病加重了些,这几日腰有些疼痛,不过好好躺上几天便能缓解。 叶问今窝在被子里,用四指头的指节按摩着后腰,传来一阵阵酸痛。酸痛之后疼痛便能缓解一两分钟。 看来招助手还是得快些。不然这腰不知能撑到何时。 她的屋子在最里头,爷爷一间,狗蛋一间,刚好剩下最后一间空的便给新来的阿婆和邵娘子住。 她们听着有屋子住那表情可称得上是心花怒放,任谁看了都开心。她们从没想到来做工还能包吃包住。那屋子的条件比自家好太多了,她们也不乐意回去,就在这住下,更别说还有温暖的被单,连蜡烛和日常用具都可以随便用。 今日傍晚就下起了雨,于是放工也比平常早了三刻钟,几人早早就在自己的屋里歇下了。加上窗外的雨,更是让人昏昏欲睡。 风声雨声齐作。叶问今在蜡烛火花爆裂声的夹缝中仿佛听见咚咚的敲门声。 她警觉地坐起来,竖起耳朵。 不是自己的幻听,确实有人在敲门。而且一下下微弱下去。 她本想闭上眼睛不去管他,却随着那微弱的敲门声,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 若自己不出门,便是害了人的性命。 转念一想,又不想多管闲事,外人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就是在外头冻死饿死,也不是自己造成的。 再说,怎么就是人,说不准是什么阿猫阿狗来自家躲雨罢了,外头又冷有什么好看的。 ...... 她一跺脚,草草拢上一件棉衣起身去门口。 棉鞋随着她的步子敲在地面发出急促的哒哒声。 我可不是多管闲事,若是冻死在我医馆门口,还有谁敢来我家看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