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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那便麻烦你了。大家都能看到吗?”叶问今与傅奕靠得更近,以便用他的手做演示。 她的注意力差点被这手吸引, 但是还是压制住了自己的想法,仔细地教大家如何处理这类伤口。 这样的伤一般叫做“职业暴露”, 她刚实习工作的时候经常因为这事儿焦虑得睡不好觉。后来也都脱敏了, 不过古代的措施更加匮乏, 只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好保护。 她一把抓住傅奕的左手手腕,只见他的手背青筋隆起,自己的手指也算是长的,却只能圈住他手腕的一半。她一边抓着一边讲解道:\cao作的时候记得戴好手套, 保护好自己。若是被尖锐的东西刺伤, 就尽快脱下手套, 挤出伤口的血液。\ 她捏住傅奕的手指演示, 轻轻地从他食指的皮肤上摩挲过去。傅奕只是柔和地望着她给徒弟讲解时认真的神情,虽然手指有些酥麻但却一动不动。 “记得要从近心端向远心端。”叶问今竖起一根手指提醒道。 “什么是近心端、远心端?” “近心端就是靠近心脏那一端,远心就是远离那一端。”叶问今轻轻敲打傅奕的指节说道。 接下来她仰仰头,示意马俊明倒水,“再用流动的水或是肥皂水冲洗伤口,最好冲洗一刻钟以上。” 她未受伤那只手覆在傅奕的左手上与他一起接受流水的冲刷,二人在日头下晒了一会都有些出汗,冰凉的水从皮肤上略过让人觉得分外清爽。 “十五分钟以后,再拿药酒涂抹伤口。”叶问今夹了一块儿沾着药酒的棉球轻轻地抹在傅奕的食指上,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小片棕黄。 傅奕俯身看着自己的手指,由于叶问今比他矮了大半个头,此时看起来就像是他正环抱着怀里的姑娘。他温暖的气声慢慢地喷在叶问今热得有些发红的耳尖:“大夫,这就算好了吗?” “好了。大家平日里注意尖锐的物品,也不要舍不得戴手套,预防为主,懂了吗?”叶问今缓缓松开他的手,从他的怀里钻出来。 马俊明却从师父的眼中看出来点恋恋不舍。师父还从来没有和自己有过那样亲密的肢体接触。但让他更气恼的是,自己居然只是眼睁睁看着二人贴得那样近! “阿明,你看明白了吗?看你方才似乎有些走神。”叶问今问道。 “看明白了,看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马俊明咬牙切齿道。 徒弟们各自散开去忙活自己的事情。 马俊明就跟着师父后头走去会客厅。本来有些恼怒,但后来他马上又想开了,主要是类似于异地恋不会有好结局的。这打铁的离开了大半年才回来一次,别说自己不乐意,就是叶老爷都不会答应师父从他身边离开的。 就算是师父也对他有意,哪儿又能确认这个公子在京城不会被乱花迷了眼呢?说不定过了半年一年的就忘了师父了。 于是他对傅奕的态度又从敌对变得稍微缓和了些。乖乖听从师父的给这讨厌的郎君沏茶。 “呃,不知公子何时回京?”他边沏茶边问道,就是想让师父和这人都明白,他们终究是要分离的。 “明日便启程了。”傅奕接过茶点头致谢。 “这么着急,不与师祖多叙叙旧吗?”叶问今问道。 “不了,此次来本就是专门看你。对了,你准备何时来京城,我好准备准备,叫你有个照应。”他笑道。 “嗯...说这个,我心里真是没个底儿。”叶问今支着一边脸,满面愁容地说道。 “早些来,带你去吃好吃的。”傅奕笑着说。 “公子就知道我贪个吃的,次次拿这引诱我。只是我总觉得自己的银两还备得不够。京城那样的地方,应当是寸土寸金,一般人去不了吧?”叶问今问道。 “哪儿来的说法,虽然比溪台镇繁华些,倒也不至于叫你畏手畏脚的不敢来。如今你备了多少两?”傅奕问。 “不过一千多两。”叶问今道。 “噗——”马俊明才坐下,听到叶问今这样凡尔赛的发言不禁连茶都没喝下。“一千多两...还嫌少?” “在京城租个好铺子,一年五百两卓卓有余。加上吃穿用度,一千两至少足够一年的开销。若你实在担心,也可来寻我,家里空的屋子多,倒是冷清。”傅奕回答道。 “说什么寻你!我们师父自力更生,还要养活我们一群伙计,不比得你是家里的金枝玉叶。”马俊明气急败坏,这人平日里过于低调,此时的惋惜倒是像炫耀一般。 叶问今笑笑,说:“若是去了京城定会提早与公子联系,多谢公子好意。今日天色不早,公子明日奔波也好早些歇息了。” 傅奕走后,叶问今更愁了。 去京城的念头在心里更加肆意地生长,但她仍是觉得如今的经济基础还不够扎实。 但如今医馆的规模已然成型,确实是一个去外面发展的好时机。 若是去京城租个铺子需要五百两,加上设备估摸着一百两,或许到京城便要考虑在宣传上下功夫,算他一百两。再加上租房和吃穿一百两,杂七杂八的二百两,确实差不多一千两。 但是,现在的医馆和忠义堂仍需要留下兜底的钱以备不时之需,那么一共至少需要两千两现钱才能走。 如何才能短期之内多赚一千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