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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山小小的卖了个关子, “这位柳小姐和镇远侯的夫人关系匪浅。” 噢?木公子果然很意外, “她们什么关系?” “那柳小姐是侯爷夫人嫡母的亲侄女,说来镇远侯成亲那天,这位柳小姐的表哥还在家里大闹了一场,说是表妹是被逼的,要去救人呢。” “哼!真是一家不长脑子的,你看她可有半分不情愿?怕不是上赶着嫁过去的,盯人盯得那么紧,生怕人离开半分。” 这话说的非常的酸,再怎么心里劝慰自己,她终是在镇远侯身上动过真心的,那种得不到的意难平在心里翻滚着,难以放下。 “镇远侯夫人离京了。” 张山扔了一句炸雷。 木公子眼睛一亮, “什么时候的事?” “昨日清早,搭漕帮的船…” 竟然离京了?真是天助自己啊!木公子这些日子的憋屈一扫而光, “你去打听一下她出京所为何事?” 张山离开后,木公子心里迅速下了一个决定, ‘她既然离京了就再也不必回来了。’ 刚才柳小姐的梦虽然让她震撼,可假如信王真能登基为帝,这帝后对她来说轻而易举就能得到,反而是镇远侯,已经成了她心里的一根刺,自己得不到就干脆毁了吧。 齐钧连日早出晚归,事情告一段落后打马来到了徐宅,路上还想着这么多天过去了她的气也该消了吧。 他反复想过的各种哄人的话在接到岳父交给自己的一封书信后全化作了满腔的焦急和不知所措。 “她说帮你去买粮食,还把银票拿给我看,你又忙的见天不见人,我就让她去了。” 徐正简看他读着信脸色铁青,猜到两人肯定闹了小别扭,前几天那局势又对贤妃很不利,他就顺水推舟放女儿出京了。 徐欣芮虽然生齐钧的气,但不是玩失踪的那种人,所以信里很诚恳的写了自己搭漕帮的船南下帮他买粮, “…我会保重自己,勿念。” 那日酒醉后醒来,他是和她提及过囤粮的事,当时她就说此事交给她来办,保证在入冬前粮食给运到京城来,他当时只高兴她没生自己的气,没想到她是打了这个主意。 看完信后,齐钧看向岳父问道, “她带了谁一起出门?” “玉碧和半夏,我还给她安排了几个侍卫,这一路往江南都挺太平,你就放心吧。” 说道这里,徐正简犹豫了一瞬,迟疑的道, “她随金小米的船一起走的,那金小米你知道吧,她是…” 齐钧把手里的信仔细的折好,淡定的道, “我知道她是女扮男装。” 因为木公子造成的影响太大,他以后都多长了一个心眼,第一次见金小米就察觉了不对劲,所以才放任她和金小米走的近些。 本来他就想让金小米帮着运粮进京的,等冬日兵临城下,偌大的京城存粮是撑不了多久的。 齐钧没有去追她,时间上已经过去了两天,漕帮的快船自己追不上,再者,京城现在不安全,她离开一段时间倒也好。 夜深了,躺在宽大的床上,齐钧看着屋里多出来的她的物件,想及自己搬这些行李时留在蕴秀苑的玉竹说的话, “我们小姐说出远门要带自己的被褥行李,外面的不干净。” 所以自己也不算孤枕入眠了吧,虽然两个枕隔的有点远,她现在船上应该已经睡着了,也不知那船她坐的惯不惯,在船上天天吃鱼怕是又吃腻了,她吃东西有个习惯,再好吃的再喜欢的都不会天天吃,说怕吃腻了从此少了一份对美味的期待…漆黑的夜里,齐钧任自己的思念蔓延…等忙过了这一阵,自己就去接她… 两日后,皇上的御驾从京城西门出城,浩浩荡荡直奔岳台县而去。 本来顺和帝计划是带皇妃和皇子皇女一起出行权当游玩一番的,这些日子的连番巨变让皇上改了主意,只带了几位重臣出行,速去速回。 引洛水入岳台县,再往东引入汴河,这是赵逸宸针对黄河水泥沙过多清淤困难的一条良策,而现在引洛河水的至岳台县的河道已经挖好,岳台县城的几条主河道都已经贯通,只待黄道吉日开闸放水。 而今日就是黄道吉日。 “皇上,吉时到了。” 钦天监随行的大臣上前禀道。 圣上接过一把朱红色杆柄的黄色铜铲,来到河堤之上。 随着圣上亲自率重臣挖开河道,清亮的洛河水瞬间奔涌进岳台县的河道,整个岳台县都更鲜活了几分! 镇远侯站在河堤上,遥望远处岳台县,心里想的却是那远在汴河之上的人,这眼前的盛景有她一份功劳,本想此次带她一起来看看,谁想世事难料,她已经前往真正的江南鱼米之乡… 两日后,齐钧返回侯府,刚到家就收到了漕帮送来的金堂主亲笔所写的一封信, “据悉木公子已携人前往金陵,为防意外,我已派长子前往…” 现在已是傍晚,即便自己想出京也无船肯夜行,齐钧吩咐身边新到的小厮, “你去收拾行装,明日一早出门。” 而他则马上又出了府直奔御前街而去。 顺康药铺,正满心焦虑的安管事看到侯爷到了忙把人迎到了铺子的二楼上,指着斜对面的安神香铺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