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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 这一句冷静又肯定,许湛忍不住扭头,“哦?” “哼,”沈霄苦笑,“你把女人想得太简单了,可能大多男人都如此。而对于你,这个‘迟’字,就是最大的障眼法,始终搞不明白。” “怎么讲?” “从一开始,你对她莫名其妙的宽容,一而再,再而三地允许她出现,难道,不是因为她姓‘迟’么?本身就带了对你的刺激点,哪怕是厌恶。无论你的初衷是什么,计划是什么,现在的场面又是什么,我都可以诚恳地告诉你:你低估了迟心,高估了迟芳华。至于老师,我怀疑,你可能还没有想到过她。” 闻言,许湛轻轻挑了下眉,“我在你的认知里这么不堪么?” “你是我最欣赏的男人,也是我见过对女人最一无所知的男人。你的无知可以让你在女人面前很有魅力,也可以让你自掘坟墓。” 沈霄,这么多年是他为数不多可以称为朋友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女孩子,而女孩的角度和作家的细腻,成为最接近他心底秘密的人。这番话哪个字都不对,又似乎是对他羞耻的一切唯一的洞察。可许湛无法回应,因为“女人”两个字跟那张小脸,在他心里没有任何可比性。 “二十年,这个泥潭你已经滚了二十年,不累么?” “二十年?”他轻轻摇头,“这个泥潭姓许,从我生到我死,它都姓许。” “许湛!你……”沈霄心突然痛,“就不能绕过去么?一定要把自己搭上去跟迟芳华拼?痛上加痛,你何必呢?她又何德何能??” “亲爹娘,你告诉我,怎么绕?” “怎么就亲……”几个字脱口而出,沈霄忽然觉得不对:许驳州是亲爹,可这件事跟他几乎没有关系,亲娘?而不是那个女人?不是“迟芳华”??他这是……已经在从迟心角度考虑局势??“你的意思是,你和她……是真心的?” 许湛笑了,“我答‘是’或‘不是’,哪个你更能接受?哪个,是你心里了解的那个我?” 他的眼睛如此真诚,这么近,四目相对,任凭她心里的痛慢慢地涌上来,变热,变烫…… 是啊,假如“不是”,他内心的阴暗或许她还能理解,可这样玩弄女孩的恶毒却让人不寒而栗;可如果“是”,那么……两天来她从不敢去想、去碰的那个角落终于呈现:从一开始,从第一次接触,她就没看错他,阴郁孤独的外表下是火一样喷薄的激情和偏执的狂热,他如果爱一个人,可以毁天灭地…… 沉默良久,直到眼里泛了泪花,沈霄也没有再说出一个字。 许湛接了两束花,准备上楼。 “那个……你会告诉老师吗?”沈霄问。 “我好像没有选择。” “你自己斟酌吧。”沈霄轻声说,“要记得,很多话,一旦出口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许湛点点头,“嗯。” 上了台阶,许湛又回头,“沈霄,” “嗯?” “谢谢你。” 沈霄苦笑笑。 …… 两大捧鲜花顿时让房中清香起来,母子两个坐在窗前桌边,一起做插花。 舒音很喜欢插花,可从没真的研究过怎么讲究怎么美,只是单纯地享受剪枝。儿子说她:您不是叶公好龙,您是单纯的叶公糟蹋龙。舒音答:是龙则已,附庸风雅,不如掺和风雅。儿子说:掺和的结果就是既不风也不雅。舒音笑:怎么不雅?珍珠翡翠白玉汤是也。儿子无语。 阳光正好,带了水珠的玫瑰那么艳丽,跟清凉的百合在一起,一团火红,一团雪白,不存在搭配衬托,只为冰火两重天。许湛也觉得好看,搭着手一起剪枝。 “小霄这孩子,今天怎么不肯留下来吃饭?” “有事吧。” 舒音瞥了他一眼,“这段时间学校有个新聘来的海归,在追求她,两人约会过两次,好像还不错。” “哦?”许湛挑眉,“老师您也有这八卦啊?” 舒音笑了,“这不是八卦,是大事。我得跟你说一声。” “跟我说得着么。” “行了,不用跟mama装糊涂,小霄这么多年一直喜欢你,现在这样,不是好事么?” “人家从来也没提,妈您用得着替人家惦记么?” “因为她是个聪明的孩子。我看她从来没抱什么希望,只是安静地陪着我们,陪着我这个不靠谱的老师,你这个莫名其妙的不婚主义者。” 噗,许湛笑了,“怎么我就莫名其妙了。” 忽然停了手里的剪刀,舒音歪头,端详着儿子这张脸,阳光里笑意盈盈、帅气逼人。 “您看我干嘛?” “怎么脸红了?” “哪儿就脸红了?” 舒音轻轻挑了下眉,继续剪枝,“许湛啊许湛,你这自以为是的小混蛋。” 许湛莫名,“妈!” “说吧,你是不是在凌海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嗯?许湛怔了一下,心立刻跳,“您怎么知道?” “嗯,”舒音微笑着点点头,“还行,没有狡辩。” “妈……” “我来猜猜啊,”舒音不紧不慢地挑着花瓣,“这是个小女生,相当的年龄差距,可是也并非不谙世事,不然不足以引起咱们许处长的青睐,我猜,二十五六岁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