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都市小说 - 晨昏游戏在线阅读 - 第14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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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鸿不动声色地凝视着她,片晌问:“你是郁承的人?”

    理论上是的,怀歆点点头。

    “跟他多久了?”

    怀歆捏住高脚杯,这才听懂了他的问题。

    叶鸿以为她是郁承的情人,换句话说,就是包养关系。

    这确实是他们这种人和女人之间的相处模式,所以理所当然地问出了口。

    怀歆并没有感觉特别意外,但着实有些不作防备。她咬了下唇斟酌措辞,没有立即回答。

    叶鸿以为她觉得被冒犯,心知她们都是一样,假清高,不愿自己的身份被摆到台子上来,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凑近一些:“没别的意思,就是瞧你在人群中惹眼,所以有些好奇。”

    怀歆抬睫看他。

    叶鸿递出一张名片,浮浪轻佻地勾唇:“有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

    联系他先前的问题,怀歆没什么不懂的了,她猜测他并不知道付庭宥和郁承之间的关系,也不清楚郁承的背景,否则绝不可能公然挖墙脚。

    不过她当然不会多嘴同他说些什么。

    叶鸿离开之后,怀歆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那张名片。

    一家响当当的地产公司,怀歆手指向下,将硬卡纸直接插进了高脚杯中。

    墨迹沾染上红色的液体,一片脏污。

    窗外的夜色倒是旖旎缱绻,怀歆欣赏了一会儿,身后侧一阵温缓气息附过来,紧接着那人揽了怀歆的腰,将她往后抱进了怀里。

    “是不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男人嗓音格外低沉,还有些红酒碾过的砂质。他喝了不少。

    “没有。”怀歆转过身,两条手臂伸直搂住他脖颈,娇娇地歪了下头,“就是有点想你。”

    郁承瞥见她旁边台子上那个高脚杯里的东西,没说什么。

    怀歆刚品尝完侍者呈上的红酒鹅肝,红唇也染上了些许饱满甜腻的味道,他低敛下眼,含住她的双唇,舌尖描摹舔舐,将上面的樱桃酱仔仔细细地吃掉。

    “这副样子。”郁承的掌心在她后腰摩挲了一下,微眯着眼道,“有点后悔带你来了。”

    怀歆笑了笑,这是一种变相的赞美。

    她迎身吻回去,柔软一下下地撩拨着他。

    “就算有好多人觊觎我。”怀歆狡黠地贴在郁承耳畔,夹着气音吻他耳垂,“我也只跟你回去啊。”

    第60章 灯盏

    落地窗外面是深沉难辨的夜色,恰好映上郁承漆黑幽邃的眸光,他逼近两步,把她抵在高脚凳旁,垂敛着眼紧盯着她。

    像是猎人看猎物的眼神,十足侵略性,饶是怀歆也不自觉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下意识地想移开视线。

    “你……”

    她瞠大黑眸迎着他,飞速转动脑子想讲点什么话:“你和付先生是怎么认识的?”

    一个不太高明的话题转移,郁承居高临下地看了她片刻,还是纵容地收敛了气息。

    他低下眸子,回答:“我们原先一同在香港念初中。”

    付庭宥和郁承是因马球课结缘的。他转学过去的那所贵族学校,潘隽令人排挤打压他,导致了那次坠马事件,是付庭宥当即遣人送他去的医院,事后也站出来为他说话,这让郁承在学校里的处境不再那么艰难。

    怀歆倒是第一次听闻此事,愤怒地瞠圆眼睛,压着声音道:“他们怎么可以这样!也太过分了!”

    郁承意外于她的声讨,怔了一下,很快勾着眼尾笑起来。

    “都过去多久的事了。”

    男人语气无谓,摸了摸她的脑袋,以示安抚,“我早就不在意了。”

    怀歆却还是颦着眉,紧张地看着他:“你当时伤到哪里了?”

    她圆漉漉的眼睛蕴着浅光,像是有些湿润,郁承对上她眼睛,嗓音有些低沉:“比较严重的一处是左手手臂,粉碎性骨折。”

    “留疤了吗?”

    怀歆问完就知道这话有点多余了,于是换了个说法:“我可以看看吗?”

    郁承撑着台面靠她近一些,深暗眸光压下来,掌心在她肩头处摩挲。

    “要脱衣服。”他的话让她的心轻微提起,怀歆张了张嘴,见郁承笑了下,淡道,“回去给你看。”

    怀歆唇线平直,没再说话。

    郁承静静凝视她须臾,替她将耳边碎发挽到后面,温柔地问:“吃饱了么。”

    怀歆低低嗯了声。

    他便垂下眸道:“我这边还有点事情,你先回房间去。”

    她抬睫,抿唇看着他,郁承叹口气,解释道:“在这边我会分神,可能顾不好你。”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怀歆无端有些累了,拉长语调应了一声:“好吧,我这就回去。”

    郁承在她走之前叮嘱道:“上去之后给我发个信息。”

    “嗯。”

    他眸光沉静地目送墨绿色的窈窕身影消失在拐角处,肩膀突然被人揽了一下:“在这里啊,到处找你。”

    是付庭宥。

    他顺着郁承视线看过去,了然一笑:“送走你小女友了?”

    郁承不置可否,神情散漫地看向他:“同他们都聊完了?”

    “都打发走了。”付庭宥坐下来,注意力被台面上的高脚杯吸引了去,叶鸿的名片倒插在其中浸染酒渍,简直可怜兮兮的。

    他瞧了一会儿,乐了,向郁承求证:“是她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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