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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侍人啧啧称奇。早就知道小主子通人性,没想到竟然这么灵醒。 “好了,不能再闹了。”赵乔伸出手,点了点她的头部。 秀秀晃了晃小脑袋,那双鹰眼一眯,瞬间便重新蔫了下去,像是要昏睡过去了一般。 还跟她装呢。 赵乔又是生气又是好笑:“朕怎么没发现你是这种鸟。小小年纪就知道争宠了,嗯?” 秀秀双脚一蹬,也不装睡了,扑棱着翅膀便飞了起来,绕着赵乔打转。 看见她这副精神的模样,赵乔发出一抹轻笑,朝着身侧的人伸出手:“把她要吃的东西给朕。” 龙傲天被留在原地,看不见里面的情形,只能听见赵乔说话的声音和间或的几声鹰啼。 正奇怪怎么就只有一个人说话,便听到在大殿中来来去去的人议论。 “陛下一进去,小主子立马就好了,这也太神了吧?” “你懂什么?小主子这是装出来的,就想让陛下来看看呢。” “谁能想到一只鸟也会装病呢?真是神了……” 龙傲天眼前一阵一阵地发晕。 原来秀秀竟是一只鸟! 谁会给一只死鸟取名字啊?连一只鸟都叫什么秀秀,怎么轮到他就是狗东西了?! 人与人之间的恶意为什么会这么大呢? 龙傲天想不明白。他蜷缩在地上,抱住弱小无力的自己。 赵乔看过秀秀之后再出来,看见的就是龙傲天失魂落魄的模样。 纵然她铁石心肠,竟然也在刹那之间产生了一丝微弱的怜悯。 但这怜悯什么也不是,赵乔越过他,径直便离开了。 如若是平时,她还有兴趣与之周旋一二,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赵乔离开便又回到了上书房。她要在里面找到可以号令全部暗卫的令牌。 先帝给了赵乔一部分暗卫,但剩下的那部分暗卫却还在她自己手中。 登基不久,赵乔也没有想起来动用暗卫。但现在既然看到了那份奏折,便不能这么轻易含糊过去。 - 李珺言面前坐着一群人。 昨日这群人就来过了,今日竟又再来了。 他冷淡着一张脸,不知该作何表情。 “良君这里的茶可比我宫里的好多了,不知我能否带点回去浇花?” 最先开口的是秦书。 女帝在位份这一方面稍显吝啬,此次大选除李珺言的良君外,便属他的侧君最高。加上他家世也最好,便隐隐成为了一部分侍君的领头人。 李珺言对着赵乔的时候动不动便羞赧脸红,对着别人却是神情淡淡,就连说话也没什么明显的波动:“茶水不能浇花,花会死的。” 秦书面色一滞,看着李珺言没什么表情的清隽脸庞,一时不知道他是在暗讽,还是在陈述事实。 重重放下茶杯,秦书皮笑rou不笑:“呵呵,你得宠当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啊???怎么这就要直接撕起来了吗? 其余人面面相觑,被秦书突如其来的一句直白话语惊住了。 其实他们昨日便已经来过了,不过是想看看这个李良君到底是什么来头。 一进宫就压了他们一头不说,陛下第一天还是去的他那里。 今日再来,那纯属是……闲得无聊。 听说陛下昨晚一直待在上书房,没来后宫。 今天上完早朝就开始批奏折,也不去御花园,根本不给他们偶遇的机会! 宫里又比不得外面,可以做的事又少了点。 一众人想着,昨日在关雎宫喝的茶也香,吃的瓜也甜,地方还大,是个好去处啊! 现在听到秦书的这句话,顿时都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激动兴奋又期待。 众人看向李珺言,等着他的反应。 只见李珺言皱了皱眉,露出了不悦的神色。 啊!果然是要撕起来了吗? 一股微妙的气氛顿时弥散开来。 就在这微妙气氛之中,李珺言薄唇微张,开口道:“身为男子,应当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男德经》里说,每一个男子都是泥做的。已经这般浑浊不堪了,更应该谨言慎行、约束自己。” 说到这里,他微微顿了顿,才接着说,“你这么放茶杯恐怕不太妥当。” ……? 众人茫然。 就这?他们都准备呐喊助威了,结果就这? 秦书还握着茶杯的手微僵。 可恶!果然不愧是第一天就得到陛下恩宠的人! 这是借着《男德经》来讥讽他不遵从男德,好削减他的威望是吧? 秦书看向其他人,见他们中或多或少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不禁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份用心实在险恶,教人防不胜防! 秦书低头深吸了一口气,再抬起头来已经换上了完美无缺的微笑。他轻轻拿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又轻轻放下。 做完这一套动作,再环视四周,秦书微微一笑,只露出了上面四颗牙齿:“是这样的对吧?” 李珺言皱着的眉微松,赞许地看向他:“做得不错。” 宛如一个吝于夸奖但仍然昧着良心对小辈以资鼓励的长者。 秦书笑脸又是一滞。 这李珺言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