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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没问题的! 还是不告诉陆叔叔了吧,如果陆叔叔知道她一直没删那些记录,说不定就不收留她了。 赵鹿拍了拍胸脯,舒出一口气。 她把药物放进随身的背包里,拖着行李箱直奔陆叔叔家。 一进门,她就被保镖拦住了。 “你是谁,来干什么的?” “我是陆鹿,是陆叔叔的养女。” 虽然收养手续还没办好,但她知道这件事板上钉钉。 陆则成在半个月前知道陆鹿回国,特意跟保镖打了招呼,保镖“哦”了一声,也没什么表现出什么热情。 陆则成今早被检察院带走,猜都猜出来是犯事了,要不是这个月工资已结,他必须得呆到月末,他才不想碰这个晦气。 他面无表情地把大门打开:“请吧陆小姐。” 赵鹿直觉事情不对,但她也没别的地方去,只能抬脚迈了进去。 她把半人高的行李箱自觉递给保镖,然后就看到保镖视若无睹地站在原地:“陆小姐自己进去吧,我就不带路了。” 赵鹿咬了下下唇,这是看不起她吗? 这些富人家的侍从怎么一个比一个没礼貌。 她本以为陆墒哥哥家的就是最差的了。 她紧了紧书包背带,拖着行李箱摁了别墅门铃。 几分钟后,一个温婉妇人拉开了门。 孙梳莲刚被池殷挂了电话,心情正难看着呢,她看向陌生来人,生硬问:“你找谁?” 赵鹿露出一个甜美的笑:“阿姨好。我找陆叔叔,他之前让我找他的。” “——找陆则成?” 孙梳莲看着年轻清秀的赵鹿,心里一个不好的预感缓缓浮现。 陆则成出轨了? 这是小三上门了? 孙梳莲面容扭曲一瞬,倏然平静下来。她露出一个轻柔的笑:“我知道你。” “太好啦。”赵鹿拉着行李箱就要往里走。 “陆则成把你们的龌龊事已经跟我说了,他说你年纪太小,稍稍一劝就上钩了,我本以为他不是个东西,如今一看,倒是你高攀了。” 孙梳莲拂过自己保养得当的脸:“小女孩家家别做那么恶心的事情,也爱护些自己,别把自己的脸整得跟七老八十一样。” 赵鹿:“………” 她在听到第一句话后便彻底愣住。 “龌龊”、“恶心”…. 陆叔叔不是说她帮他逃税的事情谁都不会告诉吗? …这是被讨厌了吗? 赵鹿神情一慌。孙梳莲心里呵了声。 都是千年的狐狸,演什么聊斋? 当着原配的面装天真烂漫不谙世事。 那都是她玩烂的。 陆则成不在,她也懒得装什么温婉可人。 孙梳莲捡起脚边的一只高跟鞋狠狠砸在赵鹿脸上:“不要脸的东西,给我滚!” “你看咱们这么吵,陆则成有出来见你吗?” 砰—— 两行鼻血从赵鹿鼻子里缓缓淌了出来。 她的行李被孙梳莲踹在楼梯上,如今滚进花园泥潭里。 赵鹿茫然地低头,看向自己被鼻血染脏了的白裙子,两眼一黑。 半分钟后她才在楼梯下悠悠转醒,鼻血糊了一脸,她无措地蹲在地上。 她从未见过孙梳莲,但如今也猜出来这就是那位续弦。 她完全猜不到这是被当成小三了。 只以为是陆叔叔把她帮他逃税的事告诉了夫人,这个夫人是个正义凛然的,看不惯她。 没法住在这了。 直到正午的太阳烤得她快化了,赵鹿才拉着行李找了一家酒店。 她顶着酒店服务人员惊愕的视线,接过房卡。 “你是赵鹿吗?”那个服务人员忽然问。 赵鹿是这次回国前才改姓陆的,所以她的那些粉丝都以为她现在还叫“赵鹿”。 赵鹿一愣,连忙捂住脸:“不是不是。” “哎,摔了吧,没事儿,不丢人。”服务员递给她几张湿巾,“爱丝歌剧舞剧院正在隔壁市巡演呢,怎么没见你上台呀?” 爱丝歌剧舞剧院是赵鹿跳舞的地方,她的老师是里面著名教练。这些天她卡里没什么钱,就没买新手机,一直用的公共电话亭,竟然不知道师哥师姐们都来了。 赵鹿像是终于有了归宿一样,也舍得花钱了,赶紧去电话亭打了个电话。 对面是和赵鹿关系最好的一个师姐,平时很惯着小师妹,是舞蹈团的次席。 赵鹿深吸一口气:“小颜姐。” “鹿鹿?这些天怎么不接电话,老师和我们都很担心你。” 这种时候最怕人安慰,赵鹿一瞬间就觉得这些天的委屈有了发泄点,她:“师姐,我好难过啊。” “怎么了?”对面语气严肃起来了。 “我的手机被人抢走了,我的竹马哥哥也不要我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赵鹿豆大的眼泪哗哗往下流,“她们都欺负我,就因为我没势力也没钱,我也不想啊,我挣得钱都赔股票里了……” 赵鹿打了个哭嗝。 豪华剧院内,颜凉冲朋友示意了一下,走到角落里,低声问:“谁欺负我们鹿鹿了?” “是个叫池殷的人。”赵鹿擦了把眼泪。 颜凉也是豪门大小姐,这些年一直在国外追逐舞蹈梦想,对国内的了解处于滞后状态,当即皱了皱眉:“没有听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