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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转过头,看见他们身上穿着的制服,是联邦治安局的人,于是纷纷老老实实的收手站到一旁。 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四岁的女Alpha,她出示了自己的证件,随后用成熟的御姐音道:“跟我们走一趟吧!” 希和被送往了医院,而谢玄英则跟着去了联邦治安局做笔录。 他们调取了附近路段的监控,通知了受伤者家属,正在查参与本次事件人员的身份。 报案的是他们之前救过的Omega,看起来老老实实的,谢玄英和他道过谢,向问了办案人员希和的病房号。 他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他背着满是黑色脚印的白色书包,打车去了医院。 谢玄英说不清自己的想法,但他现在很担心希和,他想要看见她,否则他没法安心。 深夜,医院的白炽灯依旧亮着,希和躺在病房的床上,看起来和初见时很不一样,她不再带着光,而是伤痕累累的躺在病床上,看起来脆弱的让人心疼。 谢玄英找护士jiejie要了一个小凳子,坐在病床前,静静的看着她。 她不再那么漂亮,他却觉得对方比从前更吸引他。 他心中嘲讽地笑了笑自己,谢玄英,原来你也渴望被保护吗? 少年伸出白皙骨感的手掰开对方伤痕累累的手指,将自己的手放进去,但是她的手冷冰冰的,根本没办法握住他。 于是他反手覆盖住了对方的手,靠着她的被角趴着睡着了。 希和睁开眼,眼前是一片刺目的白,浑身都疼的厉害,左眼...怎么看不见了? 这是哪里?希和微微偏过头,感觉自己的呼吸声在耳边大的可怕,脖子也疼。 一个穿着校服的人趴在她病床前,节骨分明的手正拉着她的手,她的眼睛肿的厉害,微微转一下都觉得酸,知道这是医院之后,希和缓缓闭上了右眼。 希望一进门就看见他娇惯着长大的宝贝女儿鼻青脸肿的模样躺在病床上,右腿打了石膏被吊起来,左眼用纱布包着,嘴角一片乌青。 他捂着嘴,两行泪从那张只有几条皱纹的娃娃脸上滑落,他完全忽视了病床边坐着的少年,哭着小声说:“我的宝贝女儿...呜呜呜,怎么成这样了...” 谢玄英迷迷糊糊的抬起头,转头看向声源,是一个一米六几的中年男人,穿着贴身的小西服,那双眼睛和希和很像,都是大大的杏眼。 “你是...?”他开口问道,声音有些沙哑。 “我...我是希和的爸爸,我叫希望,你是她的同学吗?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希望抹了抹眼角的泪,“听说希希出事,我连夜坐飞机赶了回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惹上那群人?” “我家希希性子开朗,打小就活泼,怎么惹上那群天杀的把她打成这样...”他边哭便说。 少年蓝白的校服有些脏了,他没有换,黑色的睫毛垂下,他不敢看对方,“都怪我,希和同学是为了保护我才...” 听完对方的解释,希望看着少年愧疚痛苦的脸,虽然心疼女儿,但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希希打小就特别善良,她愿意保护你,是她的选择,你没必要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最该骂的还是那群天杀的!” 床上的少女缓缓睁开了右眼,里头是一片可怖的红血丝,她哑着嗓子说:“爸...” 二人听见她的声音都转头看向她,希望惊喜地扑到她床前,又不敢碰到她,“宝贝女儿,你醒啦!” “谁打得你?啊?我要揍死他们才行!”娃娃脸地中年男人孩子气的说道。 希和扯了扯唇角,感觉有些疼又收回来了,哑着嗓子道:“好。” “希希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是不是特别疼啊?我给你把医生叫来好不好啊?”希望道,“我叫他们给你转单人病房,疼一定要和爹说啊!” 老父亲按了铃,把医生护士喊来给女儿换了病房,又打电话给李姨叫她帮忙带点吃的和洗漱用品过来。 看着男人为希和忙前忙后,谢玄英站在一旁,觉得开心又有些惆怅,有人爱她,真好。 一番兵荒马乱,希和住上了六楼的豪华单人间,特别安静,窗外风景还特好,连床都软了许多。 希望拉着她的手说话,谢玄英就在一旁等着,他借护士jiejie的电话和班主任李秀请了假。 听说二人出了事,班主任自然批了假,甚至组织了班上同学来看望希和,帮忙送点水果什么的,慰问一下。 中午一下课,希和的病房里就挤满了人。 过了一点,同学们就都走了,有的回学校,有的回家,因为谢玄英伤的不严重,不需要住院,所以就回去上课了。 当然,他离开也有闻子珊的功劳。 因为知道希和是因为他才被打成这幅样子,脑袋肿的像猪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现在看到谢玄英就生气,所以把人给打发走了。 闻子珊点了点希和的脑袋,无奈道:“希meimei,我的好meimei,你怎么就栽谢玄英身上了呢?” “你这又是送钱送温暖、又是卖命的,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我心疼死了!”她伸手抱了抱希和,埋怨道。 希和靠在病床上,床头调高了,躺着还算舒适,只是右脚吊起来还是有些难受,她沙哑着嗓子说:“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就是..看不下去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