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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知道一直在微笑的阚枳表情突然冷了一下。 她别过头,道:“我脚疼,我想先去坐下。” “也行。”倪杰没有多想:“反正等会儿拍卖结束后还有酒会,那时候再打招呼也不迟。” “嗯。”阚枳嘴上闷闷的答应,其实心里却盘算着等会儿拍卖一结束她便找个地方躲起来,时间差不多了就直接和倪杰一起离开。 阚枳不想和别人提起她和谢容时的事情,因为她根本没办法解释自己现在的行为。 她不接受对方的追求当然没有问题,但也没必要避如蛇蝎,人家又没做什么逾越的举动,她没道理连看都不想看到对方。 倪杰让阚枳扶住自己,然后带着她走向两人的座位。 阚枳没注意到,她的身后,谢容时不着痕迹的望她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随后,所有来宾纷纷落座,谢容时的座位在第一排的中间几个,而阚枳在第二排右边,两人隔得有点距离。 阚枳全程垂眸看着地面,和倪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拍卖正式开始。 台上的拍卖师是一个年纪约莫有六十岁的老爷爷,他笑容和蔼,温和的嗓音在不知不觉间就将场子的气氛托热。 慈善拍卖,顾名思义,拍卖出的所以钱财都会由主办方用来做慈善活动。 也许是出于善心,也许是出于面子,所有竞拍者在出价上都很大方。当然,提供竞品的人也很大方。 比如安娜拿出的那块半切原石,就是她第一次赌石时开出的一块,对她来说具有重大意义,而且从买方角度来说,也不失为一种不错的投资。 不管这块石头最后切出来翡翠大或小,他们玩的就是心跳。 尤其是,当在场的人看见物品提供者是如此一位美人后,更是慨慷解囊,就连Abel也频频举起手中的号码牌。 “你很受欢迎。”倪杰有些揶揄地小声对阚枳道:“有几个竞拍者一直在看你。” 阚枳敛着眉眼毫无反应:“是安娜的东西好。” 没多久,竞拍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台上的拍卖师笑道:“看来这个竞品非常受欢迎。从现在开始,每次加价的底线变为五万元。” 之前的拍卖底价是一万。 拍卖师的话让几人有些犹豫,他们现在喊出的价格本就已经超过了物品本身价格的两倍,除非里面能掏出一块比原石小不了多少的翡翠,否则就是稳赔不赚。 拍卖师加了底价后,一些竞拍者退出了拍卖。 见状,Abel再次举起手中的号码牌:“三十五万。”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他这次直接加了十万,大家全都看明白了,这根本不是□□ith家族人的特点。Abel这是看上了物品提供者啊。 一想到阚枳绝美的容颜,原本就寥寥无几的竞拍者选择了退出。 他们不想得罪□□ith家的小少爷,更何况就算拍得原石,那个冷傲的物品提供者也不见得会多看他们一眼。 拍卖师笑了笑,缓缓道:“三十五万一次。” “三十五万两次。” “三十五——” 他话没说话,坐在第一排的一位先生举起了号码牌。 是谢容时。 他声音冷清,但吐出的数字却让现场的气氛再度爆火。 “五十万。” 听到这个数字时,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但一看他标志性的轮椅,大家又明白过来。 原来是谢家的那位。 众人的表情玩味起来,□□ith家的小少爷和小谢总,两个人都对阚枳有兴趣? 当然,这种八卦他们只是在心里想想,没人敢议论出声。 在场的人谁不知道谢容时的雷霆手段? 那些害他现在坐轮椅的人,不是被判了无期就是不知所踪。说是伤筋动骨一百天,谢容时的腿还来得及没好全乎,被从上到下整治一番、伤了筋骨的谢氏集团已经焕然一新了。 尽管某些沉疴没那么快解决,但毫无疑问,谢容时就是谢家今后几十年最大的掌权者。 当Abel看见与自己竞拍的人竟然是谢容时时,不禁有些讶然。 但他只是稍作犹豫,便再次举牌:“五十五万。” 谢容时云淡风轻道:“八十万。” 好家伙! 这位爷是真不差钱啊,每次出价都是别人的三倍。 这将近百万的数字让Abel沉默了。 八十万对他来说不算大数,但他不想和谢容时争这个风头。谢容时是谢家新的掌权者,铁血手腕加上他的足智多谋,是一个任何人都不想成为他对手的存在。 Abel的母亲办晚宴一是为了结下善缘,二就是想要给家族在国内的新产业铺路,他不能因为逞一时之勇影响到母亲的心血。 最后,Abel十分温和的对谢容时笑了笑,放下自己一直握在手里的号码牌,然后对他摆出一个“请”的手势。 于是,这块原本价值十万左右的翡翠原石由谢容时快速拍下。 在听到谢容时的声音时,阚枳就开始喉咙发紧。 她真想自己举牌把东西拍回来,但她没那么多钱,而且这样也不够好看。 自从那天得知了前世的某些事情后,阚枳便下定了决心要与谢容时桥归桥路归路。 她拉黑了他的全部联络方式,并且搬出了他的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