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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茶晾得差不多了,他才将茶杯递到了空飞沉的手里:“殿下,您还有我,属下会用命护着您。时候不早了,听说牧子期早就侍奉神域女帝歇下了。她不会召见我们,您也早些睡吧。” 听到这话,空飞沉笑了笑:“从小的时候,父皇就拿我与牧子期作比,说他文武双全,稳重自持。可你看现在怎么样?他不过就是个沉迷儿女私情的废物罢了。” 巫知之倒是笑了:“您还别说,今日见到他,属下甚至都以为自己看错了。那个风采翩然的十三殿下,竟然也如小男儿一般,跪伏在神域女帝跟前,当真是可笑。” 空飞沉大抵是望月太久,他也疲累了。他慢吞吞地回到了榻上,闭上眼休憩。 而巫知之则是睡在他的外侧,随时等候着他吩咐。 丑时将过,空飞沉还是没睡着。 巫知之劝道:“殿下,快睡吧,明日咱们还得去朝阳宫请安。” 话是如此,空飞沉这一夜还是没有睡好。等到第二天清晨起来的时候,他顶着青紫的眼圈,完全不复昨日的风采。 巫知之特意给他上了厚厚的脂粉,盖上了那疲倦的痕迹。 按理说,王君伤还未愈,根本不必见他们。 但是元鹤轩还是见了,不仅得见,他还得同空飞沉打好关系。 这空飞沉入了朝阳宫之后,在人前对元鹤轩还是恭恭敬敬。 等到奴才们都退了下去,他却换了一副嘴脸。 空飞沉懒散又随意地躺在元鹤轩寝殿内的软座上,冲着元鹤轩道:“你这伤,养了这么久还没好,用不用我给你带点好药啊,保证不留疤。” 元鹤轩没想到他变脸这么快,他还端着王君的架子,十分不适应。 “不必,这伤也用不着好那么快。”元鹤轩冷淡回道。 “那也好,我这人也不怎么爱管闲事。你若觉得你这样瘫着挺好,你就瘫着吧。” 元鹤轩脸色沉了沉,若不是顾念着他是公主殿下的亲弟弟,他真想将这没礼貌的人赶出去。 元鹤轩强忍着心绪,对他道:“空侍君,如今四下没人,你这般随意,本君倒也不会怪你。可本君劝你,一切还是小心为好。这宫里处处都有人盯着,万一你漏了陷,后果不堪设想。” 空飞沉直接拿起元鹤轩桌上的糕点尝了一口,只是刚放进嘴里,他就直接吐在了桌子上。 “呸呸呸,你这都是些什么鬼东西啊,是给人吃的吗?” 元鹤轩脸色更难看了。 如果不是压抑着,他甚至要让他滚出去了。 为什么公主的弟弟,一个比一个难缠? 有了牧子期还不够,还要再派一个人来折磨他? 空飞沉像是完全看不到元鹤轩脸色一样,冲着他道:“清光台还没安排人伺候,我听说,每个侍君都得配两个贴身侍童,清光台也得有一个领事。您是王君,还是尽快给我安排下来。另外小厨房的厨夫,也给我安排一个得力的,做东西也不能这么难吃。” 说完,空飞沉转身欲走。 谁知道元鹤轩却出声道:“本君如今病着,不管后宫事。你若需要人伺候,去太极宫找邵奕,他如今管事。” 空飞沉拧眉看向他:“你才是王君,为何这些事交给别人来安排?你手中连实权都没有,我jiejie以后如何能用得上你?” 这话戳中了元鹤轩的软肋,他终于忍不住冲着空飞沉叫嚣着:“还不是你十三哥,若不是他夺了本君的宠爱,本君如何能有今日?本君这伤,也是拜他所赐。” “若不是你无能,连老十三都对付不了,我用得着千里迢迢来这帮你?我告诉你,哪怕你是瘫着,你也得把后宫之权要回来。”空飞沉忽然凑到元鹤轩跟前,凶狠开口。 元鹤轩顿时被他惊到了,这仁国的男子,果然一个个都凶神恶煞。 元鹤轩顿时噤了声,生怕他和牧子期一样,一言不合就要拔刀。 空飞沉见他被自己唬住了,这才扯开他的被褥,伸手去脱他的裤子。 元鹤轩惊呆了,他顿时尖叫一声,吼道:“你要做什么?” 空飞沉白了他一眼:“我对男人没兴趣。” 说完,空飞沉一把扯开元鹤轩的小裤,再扯开他腿上的绷带。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药瓶,粗鲁地将药洒在他腿上。 “这是我带来的神药,不出一个月,你就能下地行走了。另外,你出不了朝阳宫也可以,让你的手下人去吩咐内务府干活。谁若是敢不听命,你大可拿出王君的架势,直接惩治他们。如何做王君,不用我教你吧?” 元鹤轩唤又才进来,然后对空飞沉道:“这是本君的陪嫁,人最机灵。” 元鹤轩又对又才吩咐道:“有什么事,你听空侍君吩咐就好。本君累了,想休息。” 空飞沉翻了个白眼:“我jiejie怎么就和你这等废物牵连上了。” -- 朝沅那边,因为今日休沐,所以她想睡个好觉,她也早就吩咐芒望,不许任何人打扰。 也正因为如此,太极殿那边闹了起来,朝沅还不知道。 空飞沉先是带着又才去内务府闹了一通,九莹没敢松口,只说要等邵奕大人安排之后,才会为清光台挑选奴才。 又才拿着王君的令牌,内务府也没肯放人。 所以,这空飞沉直接去太极宫找邵奕闹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