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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娘见此,以为有戏,眸子亮了亮道:“您说。” “先说外债吧。”明栀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叠白纸,装模作样道:“这小子最爱赌,欠了龙门赌坊三千颗上品灵石,而你嫁给了他,那这债也是要你和他一起还的。” “这...”红娘抱着齐清淮腿的手松了松,难以置信道:“可他穿的是上好的绸缎料子,怎么会欠了这么多钱?” “因为他想不劳而获啊。”明栀一本正经道:“所以才去赌,不过这也不算什么,除此之外他还有十八房小妾,这点想必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看着明栀真挚的眼神,红娘顿了顿,牵强道:“不..不会。” “那就好。”明栀松了口气,继续道:“外债我还没说完呢,除了欠了龙门赌坊的,他还欠了归剑宗太渊真人八千颗上品灵石。” “八...八千颗!”红娘瞪大了眼睛,抱着齐清淮腿的手再次松了松,“为何这么多?” “因为他是和太渊真人一起赌的,太渊真人也借了点给他。”明栀毫不犹豫将脏水泼给太渊真人,继续道:“还不止这些,还有...” “停!”红娘将手松开,脸上柔情全数消失,她嫌弃地看了齐清淮一眼,“我不嫁了。” “别呀!”明栀将白纸收回,对着齐清淮眨了眨眼,热情道:“你若是嫁给他那就有十九位姑娘一起替他还债,假以时日一定会还完的,到时候你们就能过上好日子啦!” 齐清淮见此也变了态度,挽留道:“是啊,红娘,经过刚刚的接触,我发现你是个好姑娘,不如就同我一起回家吧。” “滚远点。”红娘一阵恶寒,她将齐清淮一推,骂道:“什么人啊还靠女人还债,穷鬼也好意思娶老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rou,痴心妄想。” “快滚出我家。”说完,红娘伸手拿起门后的扫帚,将齐清淮与林今扫了出去。 “呸。”红娘想到自己浪费的时间,实在是气不过,又狠狠地对着齐清淮吐了一口口水,翻了个白眼便将门重重合上。 这态度,同刚开始天差地别。 等离草屋远了,明栀才开始无情嘲笑,“你这桃花绝了呀。” “我呸。”齐清淮苦着脸,理了理有些乱的头发,“若不是我用不了法术,我早就逃走了。” “用不了法术?”明栀有些不解,“为何?” “我刚醒的时候她给我喂了颗苦了吧唧的丹药,说能防止我过于激动,我不想吃,她便硬塞给我,结果吃完我就感觉我的灵力被压制住了。”齐清淮摸了摸脖子,“若非这样,我早就将她解决了。” “好家伙。”明栀啧啧感叹,“这就叫做为爱不择手段。” “太丢人了。”齐清淮看向林今,威胁道:“今日的事师弟可莫要说出去。” 林今身子抖了抖,缓缓地点了点头。 “不过你也挺惨的。”明栀拍了拍齐清淮的肩膀,“所以说,不能喝酒。” “我记得你也喝醉了,还去叫了谢晏行,难道他后面真的来接你回去了?”说到这,齐清淮突然想起昨日的事,问道。 “那是。”明栀故作镇定,“我可不像你一样,在外过夜。” “那你多少也有点责任。”齐清淮恨恨道,拉过林今,“若不是你给的符,我和林师弟怎么会遇见这样的事。” 林今似乎有些没睡醒,恍惚地“嗯”了一声。 “那谁知道你拿了就用,也不再问问。”明栀轻哼一声。 “好吧,这点怪我。”齐清淮撇撇嘴,又问:“那你今日内门大比赢了吗?” “那当然。”明栀抬了抬下巴,将归渊拿出晃了晃,“归渊。” “卧槽。”齐清淮瞪大了眼睛,瞬间将刚刚的事抛在脑后,搓了搓手道:“给我摸一摸。” “不行。”明栀将归渊收走,“本命剑哪是这么好摸的。” 齐清淮咬咬牙,“我见它还没配剑鞘,不如这样,我替它买了。” “真的假的?”明栀狐疑道:“它可是要用最好的剑鞘。” “真的。”齐清淮眼馋地盯着归渊,忍住心痛,道:“给它买最好的。” “一言为定。”明栀笑嘻嘻地递过去,“想摸多久摸多久。” “师...师姐。”林今羡慕地看着齐清淮抱着剑,弱弱开口:“它还缺什么,我也想摸一摸。” . 与此同时,谢宴行望着空旷的雪野,握紧了手中的檀木盒,最终还是起了身,御剑前往九重山。 他一路上到追云塔十五楼,伸手敲了敲门。 “进。”青云真人此时正在懒洋洋地晒太阳,见是谢晏行时还有些惊讶,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毕竟在他心里,谢宴行无事不登三宝殿,平日里找他的次数屈指可数。 但谢宴行只是站在门前,默了默,道:“突然没事了。” 说完便想转身离开。 青云真人见此挑了挑眉,暗笑一声,道:“明栀似乎是去寻齐清淮了,不如你用联络石问问她。” 谢宴行身子微顿,捏紧手中的檀木盒,道:“与我无关。” 说完,便抬步离开,等下了追云塔,他才停下步子,“看”了一眼手中的檀木盒,轻笑一声。 然后将它丢入储物袋深处。 . 等到了城中,明栀几人又去了最大的精品阁中挑了一把剑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