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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闻一袭香风卷过,女君似火袍裾从玉石阶蜿蜒而下,醉靥一般的锦绣牡丹纹从众臣低垂的视线下经过,大伙儿被她毫不规矩的行为吓得齐齐后退,眼鼻观心。 邵蓉蓉扭着赤金丝庄严的水蛇细腰从君主座上一路往下,无人敢靠前一步,脸颊耳垂都红了一大片。 “那不如...麻烦众位爱卿帮本君分担一下如何?” 她一句话硬是凹出了好几种柔肠百转,明明是听得让人骨头酥的声音,却莫名让人感觉头顶悬了把锋利的大刀。 “女、女君饶命...” “女君饶命!臣方才...脑子糊、糊涂了,请女君收回成命!” “女君...” 众臣皆慌了,忙不迭为自己刚才脑子热所说的话纷纷请罪。 刚刚!就不该认为邵氏女君好欺负的! “你们这是要干嘛呀?”邵蓉蓉整肃了一下表情,微挑了挑眼皮,“就是让你们为充国效力,替君主分担事务而已,不是你们臣子应分的职责吗?” 大家都知道,邵氏女君背后的后台是那位可怕的天子,天子未及弱冠,就以吓人的战斗力迅速让一支不及一万的队伍迅速增长至好几倍,这其中除了他的实力外,还有他蛮横狠辣的手段。 倘若被他知道,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对女君脸红过的话,等不及明日的太阳,这充国王宫里便会被腥血泡染。 妖女以前行为就不捡,怂恿她与清源大宗结合,和自己直接成为天子砧板上的刀俎鱼rou,那又是另外两样不同的说法。 最后,这些臣子,除雷公以外的,都被邵蓉蓉分派去了工坊和田坊里,让他们同那些奴隶们同吃同住,率领奴隶们达到规定的生产目标,方能回朝。 这样,一时半会之间,蓉蓉就再也不用上朝,倒是偷得几日清闲。 不过她也没有闲着,少了不干实事的人在一旁对她阴阳怪气,她比之前更拼命了,英娘每回来后殿给她送安神药,她都在伏案,专心得不得了。 “女君,你有陛下撑腰,那些人不会再敢欺负你了,你顾惜自己身子,别熬坏了呀。”英娘看着月亮高挂,后殿灯还亮着,便来规劝一番。 先前充国臣子在大殿中合分妄图摆弄女君之事,已经由慕容彻偷偷又安插进来的探子探出来了,慕容彻没有直接让杀手用残忍的方式杀了那群逆臣,只是嘱杀手往那些臣子的皮rou划出一道道细微的血痕,藏入酸蚁。 酸蚁一遇人血便会贪婪吸允,吸饱过后又会分泌出促使皮肤愈合的粘液,这样一来,皮肤快速愈合就使得蚁群长久停留在皮rou内,但是酸蚁无毒,又并不致人死,只是不狠心将皮rou划得鲜血淋漓,皮rou就会一直疼痒无比。 可怕的是即便你把自己皮rou划得血rou模糊,那些狡猾的酸蚁也早就躲到下一个地方了,这样的折磨才是比死还难受。 英娘得知那些欺负女君的臣子下场后,感觉像给自己出了一口恶气般,爽快过瘾极了! 只是不知道为何,女君背着人时,为何成了一副闷闷不乐埋头苦干的样子。 “启禀女君,陛下从岭厦之地紧着调抽了几千人,给充国修好了南山下的城墙,日前到充国西北境扰乱国界的蛮夷百克人,已经被陛下派人解决了,还有,时近严冬最冷的节气,陛下已经先女君一步,以女君的名义在坊间派粥施药...” “啪!” 邵蓉蓉掰断了一根手上正镌刻着的幼竹,上勾的眼尾越来越红,一副又委屈又不忿的表情。 “细作找到了吗??扒了衣裳丢回殷京去!” 姑娘目光终于离开了几日来持续没离开过的卷籍,只是掐握着rou掌咬起红唇的模样娇矜了一些,与殿堂上威仪的女君气派截然不同。 女暗卫淡竹微微愣神,她还是第一次看这样的女君。 随后,她深深伏身下去,“回女君,细作找到了,属下这就去...” “等一等!” 邵蓉蓉气鼓鼓地从矮案上翻找了一番,随后给淡竹递来了一瓶碧绿色玉瓶。 “这是海上乌贼的墨汁制成的,照着这几个字画在那细作身上,最好能直接扔进帝台!” 淡竹知道,女君这回绝对是气疯了,不然,向来冷静自持的她,又如何会干这么幼稚的事? 天子看着小安押着两个全身光`裸回来的细作,皱起了阴暗忧郁的眉头。 只见他们二人口中塞的黄糠撒了一地,被五花大绑rou`虫一般扭动着,几块结实的肌rou上,用黑色的浓液写着“笨蛋阿彻”几个雅字。 慕容彻盯着那几个秀气瑰丽的大字已经闷声琢磨了好久。 小安忍不住开口催促,“陛下...此两人行迹败露,惹了邵女郎不高兴,是否需要押下去...” “小安,你说,那上面秀丽的字迹,是姑娘家的字吗?” 天子沉得化不开、想杀人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二人腹部流畅好看的肌rou块,看了好久好久,才阴郁出声。 · 自打上次充国臣子被邵蓉蓉分派到坊间同生产冶炼的奴隶同吃同睡后,充国的冶炼生产、手工品生产以及一切短期采集的矿产都在短期内得到了提升。 那是因为女君发号命令了,不达到什么样的产量就得回朝给她分担生孩子的压力,男子又如何怀孕?女君纯粹眦睚,要报那日之仇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