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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薇是被银狼监视着,颓然离开的。 躲在西厢的两小只,见架已经吵完了,皇帝哥哥没有被勾.引到,终于放心,也猫着腰,踮着脚尖,准备离开。 “过来。”南厅里,萧君楚懒懒一声。 两个人同时停住脚步,互相对视。 苏瓷:“他叫你。” 琅琊:“我哥他在叫你!” “可是……” “进去!” 苏瓷就被琅琊给推了进去。 萧君楚依然面朝着窗外,“朕不是让你出去做善事吗?” “我怕你被白月薇骗了,就回来看看,算不算是做善事?”苏瓷嘀嘀咕咕,站在门口,低头戳手指。 “白月薇的确会骗朕,那么你呢……?”萧君楚顿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道:“朕能相信你吗?” “也……也不太行吧……”苏瓷实话实说。 “呵。” 他背对着她,仰头望天,竟然被气笑了。 先是用死吓唬他,现在又告诉他不要相信她。 这世上没脑子的事儿,都被她给干完了。 “过来。” 萧君楚转过身来,身影逆着光,苏瓷看不见他眼圈刚刚红过。 “你……干嘛?刚刚才吸过……” 苏瓷已经被他折腾地怕了。 一会儿凶得要死,一会儿酥得要死。 心受得了,肾也受不了。 “朕让你过来。”萧君楚不耐烦。 “哦。” 苏瓷不情愿地挪过去。 刚到榻前,萧君楚忽然抬手,摘了他自己头顶发冠,长发立时间如千堆墨雪般弥散了开去,铺落在软塌的锦绣垫子上。 苏瓷:……你,你干嘛?发脾气之前也不用这样矫揉造作地耍帅…… “抱朕。”他散着头发,坐在榻上,微微垂着头,像是累极了,灰心极了的孩子。 “啊?哦。” 苏瓷不敢废话,怕忽然又惹怒了他,只好站在榻边儿,伸出手,将他轻轻抱入怀中,又不敢乱动,生怕又被他骂。 可是,头发……,好滑呀! 她实在没忍住,还是摸了一下。 萧君楚被拢在她怀中,双眼在被掩了光线的深处,疲惫挣扎了两下,禁不住这种自头顶袭来,酥遍全身的舒适和困意,终于闭上眼。 “摸朕!”他低声命令。 “……”苏瓷的手,顺着头发,僵硬往下走。 第24章 想多就是你污 “头顶。” 笨蛋,想什么呢? “……”苏瓷松了口气,把手收回来,保持在头顶给他顺毛,一下,又一下,越撸越顺手。 萧君楚将头抵在她怀中,一动不动,不一会儿,竟然有些沉。 他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她身上,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极是放松,是他生平从未有过的享受。 狼养大的孩子,从一生下来,就没有被抱过,到底有多渴望与人亲近,苏瓷不会懂。 她只觉得,现在怀里抱着的萧君楚,实在是太好摸了!头发滑得不要不要的,大狗一样乖地依偎着她,温顺地享受她的抚摸。 就差没喉咙里发出撒娇的呜呜声了。 谁说这孩子是疯皇?是暴君?是狼妖?站出来! emmmm……,就是这颗大狗头放的地方有点尴尬。 不过,没关系,这么纯洁的时刻,人与狗之间实现了跨越物种的友谊。 不要想多,想多就是你污……嗯! …… 萧君楚沉迷了一会儿,眸子里重新恢复了清明,坐直身子。 苏瓷抱了他半天,也不敢乱动,腰都站疼了,可得好好揉揉。 可萧君楚翻脸无情,“出去。” 他不看她,沉着脸色,披散着长发,继续忙他的。 换了哪个帝王,给人看到最软弱的一面,都会动了杀人灭口的心。 苏瓷撸狗撸了个寂寞,心里骂了他一万八千字,丢下一个“哦”,转身要走。 “记得出去做善事,一直做到天黑之前回来,琅琊会给你记账。” 他还没忘之前安排的那个莫名其妙的任务。 “……哦!!!” 苏瓷挑高了声音,以示抗议。 “还有,晚上自己去东厢睡,不要总给人搬。” “……?哦……”这句苏瓷没太听懂,不知道碧海潮生楼里,半夜总把客人搬来搬去,是什么规矩。 - 做好事的任务也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 太平盛世,百姓安居乐业,哪里有那么多路见不平一声吼的事儿给你干呢。 苏瓷跟琅琊溜达了几条街,除了帮叫花子打跑了一条狗,替去茅厕的卖菜大嫂看了会儿孩子,就无事可做。 她坐在路边思考。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既让萧君楚满意,自己又不用满大街折腾呢? 琅琊说,她皇帝哥哥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好事做得越多越好。 苏瓷看到一个拄着拐杖经过路口的老太太,眼睛一亮。 她跳过去,“阿婆,过马路啊?我扶你。” “啊?”老婆婆没见过提这种要求的。 苏瓷摘下一只之前琅琊送的耳坠子塞给老婆婆,附耳道:“婆婆陪我玩过马路,玩到天黑,另一只,也是你的。” 这两只耳坠子,虽然不大,却十分精致,每一只都仅缀了两样东西,一枚东珠,一颗祖母绿。 --